他就这样一直在雪地里站着,直到眼前一黑,毫无知觉的倒下,被抬回了房里。
秦喜跟在一边,顾不得自己湿透的衣裳,就忙着替胤禛将被大雪打湿的衣裳换下,叶紫担心他的身体,又喂他喝了姜汤。一行人忙活半天,才安静下来。
不料到了夜里,胤禛却仍旧发起了高烧。
这高烧来势汹汹,叶紫将手放在胤禛的头上,只觉得烫的吓人。怕是此时放壶水在上面,立时就能烧开。等太医来时,她已经为胤禛换过三块降温的冰袋了。
永琰的嫡福晋喜塔腊氏也赶到了叶紫的房里,她紧锁了眉头,开口对着叶紫便是一阵训斥:“你怎么回事?爷在雪地里站着,你就不知道劝劝么?我只一日不在,就出得这样的大事,你……唉!”
叶紫也不敢回嘴,自那日她突然被封为侧福晋,这喜塔腊氏便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想来也是,众人皆道十五阿哥与福晋感慨甚好,不料迎了她进府之后,十五阿哥几乎就没有去过喜塔腊氏那里。其它的妾室、格格处也没有去过,夜夜在她这里歇下。
在旁人眼中,她是独占椒房的“妖女”。孰不知,永琰每日在她这里歇下,却从未碰过她半根手指。常常是拿本书给她,让她一字字念给他听。而他就靠在床上,在她念书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叶紫始终记得,有一日永琰吃醉了酒,进得屋来,满身的酒气。她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竟然出声埋怨:“怎么吃的这么醉……”
话音未曾落地,永琰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她的脸埋入他胸膛之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恍惚的感觉。他虽然连站也站不稳,一双臂膀却有力异常,勒得她甚至有些隐隐作疼。
但她却是微笑着的。
他从未这样拥抱过自己……她心底长久累积的委屈不由在这一刻涌上心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那时候,真的以为长久的等待到了尽头。
永琰听她叹气,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面庞:“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话没说完,他突然大力推开她,把她自那温暖的怀抱中推开,“你是谁?你不是她……你是谁?!”
叶紫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当时他眼中的厌恶与警惕……她一直以为,永琰那晚不过吃醉了酒,未曾想……她一直以为这些皇子贵族不会有真情,却不曾想,原来在永琰的心中,真的有一个人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浓浓的苦涩便从心底泛将上来,一股一股,一波一波。
一如此刻屋内浓重的药味儿。
“福晋且宽心,十五阿哥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受凉,又心神不宁,才会这样高烧。微臣先开一副药给十五阿哥退烧,等退了烧,再用些药膳调理就好。”太医诊断过后,喜塔腊氏似乎放下了心,长吁一口气,面色缓和许多。
她方欲说话,却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边的宫女急忙将她扶住,太医自然上前为她搭了脉,又道:“福晋身子有些血虚,不宜劳累,微臣为福晋开个方子,吃得十天,自然气血上佳。”
喜塔腊氏再次谢过太医。等太医离开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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