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之后,叶墨听说易空灵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他赶紧丢开手中的公文,跑去探望。
雁迟面露喜色地说道:“相爷,公子的精神已经好多了,他刚才还吩咐让苏玉提水拿药进房伺候。奴婢做好了清淡的吃食,等公子洗漱好就送进去。”
正说话间,苏玉拎着水桶走了出来。
叶墨问道:“空灵的伤势如何?要不要请大夫再仔细看看。”
苏玉忧伤道:“回老爷,公子身上别的伤,小人已经帮他敷药,只有那几处隐秘部位,公子不想假手他人,都是他自己支撑着处理的。那些人手段真是歹毒,小人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伤,多半都是棍棒和一些特殊的东西凌虐所致,娼馆都很少用这样的酷刑。哎……”
其实易空灵巧妙遮掩,苏玉并没有看太清楚,只是被易空灵先入为主,言语神态动作迷惑,诱导暗示他想到了这些。苏玉是小倌出身,他这样说言辞切切,叶墨无法再做他想。
“不用说了。”叶墨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过雁迟手中的食盒,说道,“没有传唤,你们都不要打扰,本相与他单独呆一会儿。”
雁迟又请示道:“那么对卫姑娘怎么交代?奴婢怕她添乱,刚才是点了她的昏睡穴,现在快醒过来了。”
叶墨说道:“再让她睡一会儿吧。空灵恐怕也不想见别人。”
叶墨走进易空灵的房间,放下食盒,温和道:“空灵,你好一些了?你躺着,想吃什么,为父端给你。”
易空灵的眼中涌动着感激与哀伤,他幽幽道:“爹爹,孩儿是不是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好,还让爹爹担心操劳。若是孩儿可以习武,至少能够自保,就不会让那些人轻易得逞。”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狠毒。为父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冒险了。”叶墨正色道,“这一次听说是从成贵那里走露了你的身世秘密,才害你遭受这样的折磨。为父一定会彻查此事,为你报仇雪恨。”
易空灵观察着叶墨的表情,琢磨着他的真实想法。叶墨对这件事情绝对有怀疑,他究竟怎么想的呢?易空灵故意不提自己受的委屈,反而试探地说道:“爹,孩儿觉得这不能怪二哥。他被禁闭在府内,发些牢骚不满,寻常人听了也无妨。怪要怪那些想与爹作对的人无孔不入,手段歹毒。”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开始的时候孩儿以为他们是南朝的奸细。”易空灵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可是后来他们抓了孩儿单独刑讯,绕来绕去逼问的重点主要是苏越遇刺的事情,他们怀疑此事是咱们主使,另有更大的阴谋暗藏。而且这些人自始至终都不关心卫珍惜的安危,孩儿还听到谢启尘与他们争执。”
叶墨皱眉道:“这么说他们可能不是南朝人?”
易空灵点点头:“孩儿觉得也不像。摄政王的亲信下属,大多数都知道孩儿低贱卑微的身份,对于那样的刑罚根本早就习惯,比那更残忍的孩儿都受过。他们不会愚蠢到指望用这些手段就能从孩儿嘴里问出什么机密。”
这孩子过去在摄政王府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折磨啊?易空灵越是满不在乎说得云淡风轻,叶墨越是心疼不已,他说道:“为父也觉得还有另一股势力会打你的主意。但是也不能排除南朝奸细欲盖弥彰扰乱视听。而且他们为什么会轻易放了你呢?为父是收到了谢启尘的字条才在城北老灶王庙找到你的,你可知是什么人把你放到那里的么?”
其实叶墨问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怀疑易空灵,而是想查明真相。易空灵也知道叶墨的态度,却还是小心应对,循序渐进。
“孩儿有一段时间痛得晕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后来就回到了府内。”易空灵的眼神一黯,轻声道,“爹爹怀疑孩儿也是应该的。毕竟孩儿的娘亲还在摄政王府,他们以此威胁孩儿做出对不起爹爹的事情,或者逼问一些机密,孩儿或许会忍不住动摇。但是孩儿很清楚,如果听命于他们,绝没有好下场。摄政王是不可能给孩儿活路的,他不杀孩儿是想看孩儿生不如死的样子。因为摄政王妃是孩儿误杀的,杀妻之仇摄政王怎么能放得下?虽然他当时查出真相,还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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