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高台上遥遥望着一身沉静气质站在刑台上的太子殿下,他的心里感到十分安慰,一直在山上清修,根本没接触过****的他根本就不明白轩辕洛此时的苦恼。不过那令他幸福的苦恼马上就过来了。
“师傅……师傅……”人群中响起的清亮声音让晚舟大大叹了口气,却在一瞬间又放松了心情,是轩辕狂,那个永远都喜欢粘着自己的臭小子。
心里虽然是这样带着宠溺的骂着,然而转身的时候,看见帅气挺拔的爱徒如一只抢食的仙鹤般在鸡群里拼命挤着往这边而来时,他的眼神中却是不言而喻的惊喜:太好了,狂儿没事,没有遇到什么袭击。虽然已经知道在轩辕卓的府里,殷劫怎么也该收敛收敛,最起码也要照顾主人轩辕卓的面子,不会对狂儿怎么样,可这两天心里却没有一刻能够放的下,唯恐对方不顾一切的对他下手。
“师傅……”那只身上没有半分高雅味道的仙鹤终于挤了过来,旁边跟着另一只更加粗鲁的仙鹤,是非念,他一看见晚舟,就激动的扑了上来:“啊啊啊啊,师傅,你可把我想死了,呜呜呜,王府的饭菜没有你做的好吃。”
轩辕狂一把就把非念拽了下来:“你就知道吃,那可是我师傅。”他也巴了上来:“师傅,那个殷劫没有去找你的麻烦吧?”一边问一边用不屑的眼光看向非念:看看看看,我才是师傅最贴心的徒弟,首先想到他的安危,而不是他做的饭菜。
非念自知理亏,嘿嘿笑了几声,挥舞了几下手臂:“放心了师傅,那个殷劫他绝对不敢再动你的了,否则我就把他大卸八块,连元婴都……”他忽然没了声音,晚舟和轩辕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殷劫神态悠然的倚在一根旗杆上,嘴角边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看着非念。
牛皮吹破了本来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牛皮若吹破在前一秒钟还被大大贬低的人,尤其是其实是一个差点把他大卸八块的人面前,这可就是怎一个“丢人”了得了。
非念的脸涨的通红,对面殷劫的表情带着一丝讥笑,并且刻意伸出修长十指晃了晃,提醒他之前就是这手指里射出的黑丝,险些将他憋死在里面。
晚舟看了轩辕狂一眼,见他也是恶狠狠的瞪着殷劫,而殷劫看向轩辕狂的目光也在瞬时间就充满了斗志,他皱了皱眉头,暗道真是奇怪,论理说魔界中人是不会有什么七情六欲的,可这殷劫虽然外表冷漠,但举手投足之间却也不失一个少年人的本性。不过对于这一点,他深感奇异之余,倒也很感欣慰。
因为轩辕卓后来的宣旨,人群欢声雷动,那些已经大赦的臣子和族人还如在梦中,直到欢呼声响起才如梦初醒,忍不住感激涕零的向百姓们鞠躬致谢。
待大家渐渐散去,殷劫才向轩辕狂一努嘴:“卓让我问问你们,是回去枢王府还是和你们的师傅回太子府?”他已经料到这件事结束,又经历了几天的离别,轩辕狂是不可能再回王府了。
果然,轩辕狂也大声道:“我们和师傅一起走。”殷劫低头笑了笑,又摇头道:“好无情的哥哥啊,弟弟刚刚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你也不回去安慰一下。”他复又抬起头来:“好了,我要回去了,轩辕狂,期待你们能在比武大会上有出色的表现,否则连我也会替你们觉得丢脸哦。”
“你放心吧,我不但要有好表现,我还一定要看看这比武大会和催功兽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轩辕狂针锋相对的顶回去,拉着师傅便往太子身边走。
在经过殷劫身旁的时候,晚舟忽然温声道:“你放心吧,山溪现在很好,他已经开始入道了。”他说完,殷劫便是一愣,看向晚舟,只见他眼中仍是带着一丝平和的笑意。他知道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根本不是向自己示弱,他真的只是单纯让自己放心而已。
殷劫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会回应这个男人一个笑容,他的性格里除了冷酷残忍自私外,明明已经不剩下什么,可是听到晚舟这句话,他竟然就不由自主的也回了一个平和的笑容给他。
直到走出老远,殷劫终于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那个晚舟和轩辕狂、非念以及太子已经登上太子府的车撵了,这些日子以来对山溪的担心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相信刚才那个男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弟弟的。
回到太子府住了三天,京城中三年举行一次的修真界比武大会终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