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老子今天心情不错,特意再提醒大家一句,别他娘的欺负老百姓,谁他娘的仗着军功干坏事,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铁汉军不怀好意地靠了上来,邪笑道:“老大,嫂子派人找你来了,嘿嘿……”
秦汉两眼一瞪,拍了铁汉军一头,骂道:“瞧你小子那德性,什么东西?”
脚步轻快地来到鄂州城里,陪嫁丫环碧儿将秦汉领到了一处大宅前,碧儿在野人山的时候遭了铜钱匪徒欺负,后来被铁汉军救了出来,仍旧做张雨涵的使唤丫头。
“姑爷,小姐在里面等你呢。”
“知道了,你先去吧。”秦汉温柔地瞥了碧儿一眼,“铁汉军这小子没来骚扰你吧?”
碧儿粉脸一红,飞也似地逃走了。
秦汉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但他刚跨进门一只脚,还有一只脚尚在门外,整个人却已经僵在了原地,屋子里并没见着张雨涵,却端端正正地坐着两个大男人,这两个大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准岳丈张亮基和帮办书吏左宗棠。
“岳父大人?左兄?”秦汉一愣马上回过神来,赶紧进屋行礼。
张亮基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左宗棠却是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说道:“秦守备……哦不,现在应该是秦副将了,在下先恭喜秦副将了,呵呵,秦副将可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呀!鄂州一战更是有勇有谋,打得十分出色呀。”
秦汉嘿嘿一笑,说道:“左兄过奖了,咱也就是误打误撞走了狗屎运而已,哪里当得起左兄如此夸赞,不敢当,真是愧不敢当。”
张亮基的眉头便蹙了一下,心下对秦汉的粗俗之言感到有些不适应。
左宗棠老奸巨滑,当作没有听见秦汉的话一般,自顾自说道:“秦将军先是孤军出击,吸引发逆注意,又以行军速度差欺骗发逆,令发逆造成时间上的误判,再辅以刁钻的行军路线,巧妙地避开了长毛伏兵和江面上的侦察,突然杀鄂州守敌一个措手不及,再烧码头、炸炮阵、毁轻舟,彻底打乱了长毛的战略部署,思维之缜密、策划之周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遇上秦副将这样的对手,长毛想不败都难哪……”
秦汉暗感心惊,连连摇头道:“打住,打住,咱都不明白左兄在说些啥,对咱这种大老粗,说这个咱不懂,嘿嘿,是真不懂。”
左宗棠嘿嘿一笑,说道:“真不懂也好,装不懂也罢,此次鄂州一战,在下是真服了,真是五地投地呀!秦副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套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就别玩了,你也许骗得了塔督台,却骗不了张抚台和在下!秦副将,在下想听听你对眼下局势的看法?”
“眼下局势?什么看法?”秦汉仍在装糊涂,“左兄你这不是难为咱吗?”
“呵呵,看来秦副将还打算装下去呀。”左宗棠长笑道,“也罢,在下这就去和塔督台商量一上,沙洲上的发逆高级将领,还是趁早解决了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说罢,左宗棠便要长身而起。
“左兄不可!”秦汉大惊失色,旋即惊觉,但话已经出口,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秦将军终于不再装糊涂了吗?”左宗棠长笑两声,脸上的神色遂转凝重,肃然道,“在下洗耳恭听了。”
PS:今天有点事,回来晚了,误了原定时间,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