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既然开了金口,艾芬也莫敢不从。想来母亲也不会因此就怪我不孝才是。”
一行人到了花厅,艾芬坐在了首位右下方,主持也自顾自地坐到了首位左下方,和艾芬来了个面对面。
等人的时间里,主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串念珠,左手数着念珠,右手结莲花手印,旁若无人地入了定,念起经来。
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主持,艾芬觉得主持是因该多念几遍《往生咒》,免得坏事做尽,往生之后不得超生。
小丫头刚将茶水奉上,魏氏就昂头挺胸地来到了花厅。
从艾芬进了大门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魏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更衣梳洗完毕,还能出现在花厅,有点太过于速度了。
看了一眼魏氏,艾芬垂下眼帘,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屈膝见礼:“儿媳请母亲安。”
这么短的时间里,魏氏的衣着打扮纹丝不乱,就连气息也丝毫没有起伏:“恩,起来吧。“
魏氏一脸的矜持,虚扶了艾芬一把,她一刻不知道艾芬究竟有什么‘大事’要请她拿主意,一刻就不得安心。
站起身后,艾芬也想献献殷勤,伸手要去扶魏氏,却被人挤到了一边。原来是住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禅定状态恢复了过来,扶着魏氏,脸笑得像一朵菊花。
主持扶着魏氏朝上坐走去:“贫尼请老夫人金安。一段时间不见老夫人,老夫人就越发年轻了。现在要说老夫人值得二十,只怕也没有人不信。”
收回手,艾芬也不尴尬,只是又被住持雷了一下,这个出家人不仅乱打诳语,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扶着魏氏在上位坐好了,主持才放开手立在一旁,看样子主持比艾芬更像魏氏的儿媳,就是魏氏没那么大岁数的儿子好匹配得。
“拖主持师傅的福,我这个老婆子正天也没什么事情好操心,享享清福罢了。”魏氏明显心情不错:“住持师傅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方外之人,不用将这些个俗礼,快回去坐下。”
“那里,哪里。”主持退回座位上:“还是老夫人有福,做了个富贵闲人。要知道这可是世上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呢。”
“我只盼着长久地呆在老夫人身边,”主持拍起马屁来一套一套的:“好多沾点夫人的福气,也好做个有福之人。”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头,主持便抓紧一切机会和魏氏搞好关系,到了最后,主持便将魏氏捧成了瑶池仙女下凡。
其他人站在一旁,忍不住脸部表情抽搐,只差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好整以暇地等住持实在是吹不下去了,艾芬才淡淡地开口:“母亲,儿媳今天特意来叨扰母亲,实在是有件大事需要母亲拿主意。”
“什么事啊?”正在兴头上的魏氏被艾芬这样一打断,就有点生气:“媳妇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长辈说话,哪有小辈插嘴的道理?”
话音刚落,魏氏又觉得奇怪起来,指着艾芬道:“主持师傅,你们是一起来的?”
“是的,”主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老夫人,贫尼和夫人来此叨扰老夫人,是为了白云庵住持一事。”
“为了白云庵主持的事?” 魏氏更是奇怪:“难道主持师傅想辞了白云庵的住持,去别处挂单云游吗?”
以魏氏的智商能想到这一点,艾芬已经很吃惊了,低眉顺眼地垂下眼帘,盘算着事情爆发之后,她是要做小白兔呢,还是要做大灰狼。
扫了艾芬一眼,主持再念了一声佛号:“老夫人,夫人要让慧能做白云庵的主持。”
魏氏愣了一下,觉得艾芬如此明目张胆地拆她的台,实在可恶。随即想起上次因为冷夏的事情,吃了瘪,现在正好可以拿这件事情找回来。
啪的一声儿,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魏氏勃然大怒,,将桌子上的茶水扫到了地上:“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
婆婆怒发冲冠,儿媳当然要意思意思,艾芬忙站起来要替魏氏拍拍后背:“母亲千万别生气,保重生体重要,要是气出什么好歹来,那儿媳的罪过可就大了。”
“让我不生气?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情!我看你是不把我气死你不甘心是吧?”魏氏狠狠地推开艾芬的手:“你才嫁过来几天,就敢不把族长放在眼里,想要给家庙换住持。要是再多嫁过来几年,岂不是连族长你都想要换?到时候还我这个老太婆的活路?”
“清秋!”魏氏也不给艾芬解释的机会:“你快去请族长来,另外派人去请大老爷来!像这种目无尊长、不知孝道为何物的儿媳,我们阳家要不起!”
这话的意思是要阳凯青休了艾芬。清秋答应着走了出去。
好像没听见这话似的,艾芬低眉顺眼地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
除了慧能和周嫂子两人很镇定之外,其他人脸上或是窃喜,或是震惊,或是悲愤。
趁乱的当口,住持得意地丢给艾芬一个眼神:小样儿,跟我斗。我让你做不成阳家大少奶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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