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妾籍未销?我一怔,却顾不得细想,说道:“可你忘记了,我说不说得清无所谓,可有说的清的人。”
佟远宁眼中瞳孔一缩:“你真和靖安王爷一处?以为你病亡后,枉我白挂记了你那么多年,原来你们早已暗渡陈仓。”
我心里浮起了浓重的荒谬感,不禁冷笑:“病亡?你是说燕信飞是病亡?佟大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贵人多忘事?我提醒你罢,燕信飞不是病亡,而是沉湖而亡。”
佟远宁握着我的手一松,身子一震:“沉湖?怎么会是沉湖?娘告诉我你是病亡。”
我心里一阵凄楚,她们说我是病亡吗?冷声道:“佟大人,别人说的你便全信吗?若你愿意打探一下,就会知道燕信飞真正的死因,可你没有。你选择了相信。而燕信飞,你又相信过她什么?她爱过你,却被你认为她是有意接近。你怀疑她是叛党,怀疑她与他人有丑事,甚至也怀疑过她小产的胎儿是别人的种。你要否认吗?可你对她小产的胎儿有过多少悲伤?你可曾真正相信过她?你心里对她的真情有几份?她死了,你才想起她的好?你不肯销去她的妾籍,是为了念旧情,还是还为了证明你对她的拥有?”
看着他眼中的凄凉和难以相信,我抽回自己的手道:“佟大人,燕信飞已经死了,若你真喜欢过燕信飞,那就让逝者已矣。从此丢开了手。若你还念点旧情,你是要看到她作为逃妾处死?还是想再一次看到她被鞭打致死,被沉湖?”
佟远宁眼中一抹悲伤震惊:“你说什么?鞭打致死?这是什么误会?”
我看着他道:“误会吗?拜你母亲所赐,燕信飞差点死在鞭下的雪地里。”我越说心里越是平静,看着佟远宁变得铁青难看的脸色,想起以前的前尘往事,心如止水,我知道我是放下了,放下了那一份怨恨纠缠。从此,萧郎是路人。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佟远宁眼中神色一紧,欠身一鞠道:“王爷。”
我一愣回头,朱询面容紧绷地从我身后急步走来,脸色有些难看,走到我面前并肩而立,看似随意地舒手握着我的手,向佟远宁点头道:“佟大人,好巧。”
我怔了一怔,下意识地在袖下缩手,却被他更紧地握着,他的手宽厚温暖,令我一暖。我侧头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侧脸,便任由他握着。
佟远宁看着朱询与我交握的袖子,双手紧握,眼中神色一黯,垂下了眼帘,匆忙道:“下官在陪家眷听戏,想不到王爷亦在此处。下官不便叨扰,告辞。”一鞠告退。
朱询点了点头,拉着我侧身让开了路,佟远宁低头从我们身边走过。我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暗叹了口气。
朱询不发一言,待佟远宁离开后也不松手,一径紧握着,拉着我往太和居门外行去。
我怔了一怔道:“还有馨月和鹃儿。”
朱询沉声道:“不用担心,自有人接她们回家。”声音里似压抑着什么情绪。我呆了一下,没有作声。他拉着我跨上了门外候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在马车跑动,车窗帘扬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佟远宁一行几人从太和居门口走了出来,旁边跟着的那位美女,竟是苏锦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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