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过的人不多,但也有流传出去的可能罢?”
我点头道:“是的。我也不确定她到底如何知道这曲子的。所以想求证。但我不敢唐突地去问她此事。”
朱询目中露出深思之色,修长的手指慢慢抚着杯身道:“若她与你来自同一个世界,除了这首曲子外,定也会其他的曲子。”
我点头道:“不错。但若我让她弹些新巧曲子,她小心谨慎,未必愿意。而若是换作你让她弹,她定是愿意的。若我从她身上探寻不出,还请你帮忙。”
朱询道:“她心思如何,我是知道的。我并不想与她多有接触。且我让她抚琴也并不合规矩。”又笑看了我一眼道:“你想利用我?”
我与他对视,平静地道:“你利用过我一次,有何不可?这世上你利用的人还在少数?”
他微微一怔,眼神一黯,叹道:“你还在记恨此事。”
我头一撇,赌气道:“记得,就是记得,永远都记得。”
他却轻笑着:“我很高兴。”我瞪着他,他接着说道:“还能再看到你赌气的样子,真好啊。前些日子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好像我只是个陌生人,再不会对着我肆无顾忌地说笑,不会如从前一样没有戒备疏远,我很难过。现在能看到你会在我面前赌气,我很高兴。”
一种酸酸涩涩却又微甜的感觉泛了起来,我心里一阵慌乱,忙抓起一杯茶,一咕噜灌了下去。他忙扬手阻止:“茶烫……”
可惜来不及了,滚烫的茶水顺着食道滑了下去,烫得我满嘴刺痛,似乎连整个食道都痛起来。我扔下杯子双手捂着脖子呲牙咧嘴地“唔唔”叫着。
他眼里有焦急,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让我含着。一股清凉溢满口间,疼痛减少了一些。他扬声向外唤道:“快传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了,给我含了一嘴药粉,连说话都不能了,见朱询在一旁闷笑着,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朱询笑道:“摆了那么多天的冷脸,还因为你长进了,谁知道还这样慌慌张张的三脚猫一样。”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他跟上来道:“我送送你。”我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往外面行去。
刚走了几步,却见苏锦华带着个丫鬟苏红影,从那朦胧的灯光中一路行来,聘聘婷婷地往这边来了,心里一动,退进了屋子,指了指门外,转身隐到屏风后。我想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光阴的故事》这曲子,到底还会不会其他的曲子。
朱询向门外看了一眼,转身走到书桌边拿了本书看着。
苏锦华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敲了敲门。朱询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苏锦华含笑袅娜地向朱询福了一福,请过安。
苏锦华微笑着道:“一室茶香,清淡而悠远,是老君山的银毫千叶罢?”
朱询眼里一抹赞许:“苏小姐闻香识茶,果然高雅。”
苏锦华垂下眼帘,俏丽的脸上一抹粉红,带着一丝巧笑道:“王爷谬赞。”
朱询唤了小厮给苏锦华奉茶赐坐,说道:“今日听闻苏小姐琴声,有一曲子不似本土曲调,曲调特别,请问是苏小姐家乡小调吗?”
苏锦华道:“王爷说的是那首《光阴的故事》吗?并非奴家家乡小调,乃是一年前一位从都城南下任职之官吏途径柳州府,暂住于府内,其夫人所教。”
都城南下的人所教?原来这曲子是流传出去的。这么说来苏锦华并未穿越女吗?我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有些空空的。
朱询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可记得那官吏与其夫人姓甚名谁?”
苏锦华眼里有丝诧异摇头道:“我只知道那官吏姓莫,他的夫人我等均称为莫夫人,并不知其姓名。”我心里一动,莫夫人?这曲子是嫣儿教给她的?
朱询点点头问道:“苏小姐夜访,所为何事?”
苏锦华道:“前天偶见遍山秋叶之美景,奴家画了一幅枫叶图,不过是信笔涂鸦。听闻王爷丹青了得,特来请教,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朱询道:“苏小姐谦虚了。”苏锦华打开手中的卷轴,放置与桌上。朱询扫了一眼,点头道:“苏小姐果然才貌双全。这枫叶图画得神形兼备,温婉飘逸。好画。苏小姐乃个中高手,本王无以为教。”说着边将画收起来。
苏锦华眼中一喜,见朱询要收了画,忙上前一把按住朱询的手。朱询眼光冷清地看了她一眼。她忙收了手,脸却飞红,低了头双手紧扯着袖子,低声道:“王爷,觉得画上题的诗可好?”说到后来,声音低得简直快听不清楚了。
朱询依然着手收画,淡淡地道:“可惜这诗不应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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