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吃饭;带12匹马3辆车的既免费吃饭又免费供给饲料;带20匹马5辆车地除上述条件外,还专门配备5个俑役人员,以供使唤以至齐国商业极为达,外来客人极多,因此远来的庆忌和豆骁劲只携了四匹马。虽然风尘仆仆有些特别,在见惯了奇异外人地齐国人眼中,倒并没有什么奇怪。
齐国自管仲设立女闾妓院,各国纷纷仿效,目前从规模上来说,仍然是齐国最大。庆忌和豆骁劲入城以后,就到了齐国女闾集中地。这个齐国的红灯区横纵交叉几条大街,处处都是娼寮妓院,骑马倚斜桥,满楼招。莺莺燕燕,脂粉飘香。此处的人成份复杂,彼此又不会探问对方身份,乃是最好的藏身所在。
庆忌兑了些齐国刀币交给豆骁劲,对他笑道:方才所见,此处妖娆美丽的女子极多,这一路奔波辛苦了,你可要寻一家去处,一尝温柔滋味
豆骁劲苦笑道:公子,卑下这两条腿都麻了。已经骑了一路地马,现在可是没有力气再骑胭脂马了,还是公子地大事要紧。
庆忌哈哈大笑,说道:好,咱们找一家私寮,扮做贩马的客人,且休息一下,待养足了精神,再去外面寻访他地下落。
豆骁劲道:公子,卑下不累。咱们现在就去吧。
庆忌摇头:不行,怎么也要先行住下,寄存了马匹。再沐浴歇息一下。事情越是着急,到了紧要关头越要沉得住气,以免功亏一篑。
二人牵着马沿街而走,一见这么两条粗犷大汉,两旁青楼女子倚杆招手,媚眼飘飞。想要吸引了他们进去。两人只是不理,一路前行,沿着胡同走得深了,瞧见一户人家,院落不大,却显幽静,门口悬着一盏栀子花灯。表明这是一家私寮。
豆骁劲上前拍门。片刻功夫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迎了出来,身穿一袭绯色衣裳。瞧模样皮肤白嫩,眉目俊俏,配着那娇小地身材,香扇坠儿一般可爱,不过看模样该有二十五六岁年纪了。
她当门一立,瞧见门口两个威风凛凛的大汉,自己身高只到他们胸部以下,不禁吃了一惊,她把媚眼儿一飞,一手轻撩长,吃吃媚笑道:哟儿,两位大爷肯来照顾人家生意,人家欢喜的很,可是你们这般威武的两条大汉,人家一个小女子,怕是要应付不来呢。
这样人物庆忌自然不会上前答话,豆骁劲把眼一翻,凶巴巴地道:少废话,开妓寮的还怕鸟儿大。我们爷们刚到临淄,看中你这院子清静,要在这儿住两天而已。把灯摘了吧,钱是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一摞沉甸甸的刀币已经放到了她的手里,那女子眼睛一亮,立即欣喜道:使得,使得,两位大爷快请进来。哎哟,怎么还有四匹马呀。
豆骁劲闷声闷气地道:马料钱我会付的,担心什么,摘了灯把院门儿关了吧,烧水做饭,爷要休息一下。
庆忌不声不语地进了院子,四处打量,只见小院倒还干净,左墙角一只鸡笼,养了几只老母鸡,正在院中散布。右边有一口水井,墙根下植了一棵枣树,满树枣儿,压弯了枝头。一垄三间的房子,中间堂屋门开着,进屋通向左右各有一间。
姑娘怎么称呼啊,这院子就你一个人住吗庆忌看看院中情形,随口问道。
那女子提了灯关门进来,听见他问,上下一打量,这个虬须汉子五官英俊,语气温和,比那一个更加入眼,心中便有些喜欢,于是凑到跟前,柔声说道:小女子名叫舒儿,这院子只是小女子一个人住着,极是清静。
不知两位爷上下如何称呼
庆忌淡淡一笑:我姓席,他姓窦,都是贩马地客人。
哦,原来是席爷,窦爷,她粉腮微红,盈盈地飞了庆忌一眼:两位爷若是需要舒儿侍候,那是舒儿的本份。可要同时侍候两位爷,也太辛苦了些,席爷你看是不是
她看出来两人里这个姓席的才是说了算的人,想再多讨些钱来,豆骁劲跟上来,在她圆滚滚的蛋子上狠狠捏了一把,笑骂道:怎么跟小母鸡似的咯咯嗒嗒没个完了要不要爷帮忙,帮你下个蛋出来奶奶地。快去烧火做饭,准备热水。
舒儿夸张地娇呼一声,捂着臀部跳开,头前跑进屋里去了。
豆骁劲对庆忌干笑两声,小声说道:公子,对这样的女子,就得粗鲁一些,要不然就不象贩马汉子了。
庆忌笑道:再粗鲁一些也没关系,只要别让她来缠着我就好。
他仰头看看天色,说:走吧。进去歇息一下,就在这儿住下来,等天色晚一些我们再去打探消息。
诺豆骁劲答应一声,去马上把包裹了兵器的沉甸甸布囊取下来,提进了屋子。
庆忌吃了饭,又在热水桶里好好洗了个澡,一身轻松上榻躺下,一觉睡醒的时候只觉精神充沛,浑身舒泰。他事先照应了一句,不知道豆骁颈跟舒儿怎么说地。那风骚娘们果然没来纠缠他。
庆忌抻了个懒腰,着衣起来,走到堂室,见几案上放着一壶水,斟了一杯喝了,不见舒儿和豆骁劲的身影,他走到另一侧里屋入口,掀起门帘往里一看,只见榻上躺着舒儿,赤着白羊儿般的身子。豆骁劲覆在她地身上,黝黑的蛋子正象捣臼似的忙活个不停。
舒儿纤纤十指在他背上抓来抓去,给溺了水似地。嘴里不断呻吟:唉呀,受不了,舒儿,爷用力再用力
豆骁劲一边咬牙切齿地使力,一边低声咒骂:闭嘴,不许。莫要吵醒了我的伙伴。
庆忌好笑:这货,说的义正辞严,终究还是禁不住诱惑,到底把她上了。也罢,且让他快活一时再说。
庆忌摸摸鼻子,放松了脚步走出堂屋,站在枣树下养神。想着沥波湖地替身能否瞒过季氏耳目。想着梁虎子和英淘那一班人能否成功刺杀吴国使节,沉思良久。后边忽听语声,扭头一看,只见豆骁劲系着袍子正走出来,后边跟着舒儿,满脸春色,衣衫不整,手里端着一个陶盆,想是要打水清洗,一眼瞧见他在,豆骁劲顿时有些尴尬地站住,手在背后急打手势,舒儿连忙红着脸,端了盆又逃回屋里。
豆骁劲迎上来,讪讪笑道:公子,呃卑下,那娘们儿一勾引好啦好啦庆忌笑着摆摆手:懒得理你那狗皮倒灶的事儿,快点收拾停当,咱们去临淄大街上逛逛。
是是豆骁劲飞也似地逃回屋里,不一会儿穿戴整齐,提了两口剑出来,庆忌与他各佩了口剑在肋下,豆骁劲又去嘱咐了舒儿几句,两人便出了小院,走到了大街上。
走出女闾集中地,两人又扮作贩卖香料的客人,向人打听临淄重要人物的住处。贵族人家,喜欢用铜鹤盛装椒兰香料,使那焚烧时产生的香气装点居处气氛。临淄的富族,都有固定的香料来源,不过临时来到临淄做客地贵人,上门兜售香料生意地商贾,就有很大机会做成买卖,因此二人专门询问这些贵人的住处,并不引人怀疑。
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听,通过一些表象,对齐国现在地政局也能有些初步的了解。齐国无疑是富庶强大的,而且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稳定。作为东方第一大国,足以傲视天下任何一个诸侯,齐公姜杵臼是一代明君,晏婴是一代贤相,君臣相得,治理得齐国仅次于桓公管仲之世。
然而实际上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危机同样四伏。如今的世道,诸侯公室强于周天子,世家权臣强于诸侯公室,种种危机便也预埋下来,随时一解即。齐国同鲁国不同的是,齐君还是拥有相当大的实力,并掌握着一支强大的忠于公室地军队的,这使齐君仍能控制住齐国内部的几大世家,并利用他们之间地矛盾,制衡彼此。
然而齐国的世家与世家之间,世家与权相之间,照样明争暗斗,犹如地底的岩浆奔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演变成一场大祸。高栾鲍田四大家族一方面明争暗斗,争宠于齐君面前,同时四族又时而沆瀣一气,与齐君面前第一权相晏婴争权夺利,做殊死斗争。晏婴也算极有手腕地一位宰相。面对四大家族乃至许多依附于四大家族的贵族宗派们的联手攻击,他总能有惊无险,稳占上风。
这些内部倾轧,几方势力都有意识地把它藏于幕后,瞒着普通地庶民,瞒着高高在上的齐君,并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彼此之间的矛盾,所以这次晏婴大寿,那些对晏锉子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一口气不上来。就一命呜呼驾鹤西归的世家家主们,都维持着彼此表面上的客气和热情,纷纷携带重礼赶到临淄,参加他的大寿喜宴。
因为这些贵族家主都有各自的封邑,许多人在临淄并没有自己地别居住处,所以目前这些赶赴都城地贺客贵人大多住在城东馆驿之中,一时间那里贵人云集。庆忌与豆骁劲问明鲁君姬稠也住在馆驿区,便一路向那里行去,观察附近环境,打探鲁君姬稠的具体住址。
前方出现一片馆宇楼阁。过了前边那座桥,就要步入馆驿区了,此处地戒备明显森严起来,除了各大世家的家将武士守住一座座馆驿,还有晏婴派来的齐国公室士兵维持秩序。桥这边人流如潮,桥那边走动的人却寥若晨星,看这情形,并不易混进去。
庆忌正随着人流慢慢行走,观察着对面的情形,后边十余辆马车驶了过来。高头大马,香车宝饰,车上帘笼垂下。也看不出又是哪位贵人到了,庆忌与豆骁劲忙避到路旁。
豆骁劲低声道:公子,看这情形不太好办啊,对面戒卫森严,河水离馆驿区有百十步的空间,一走过去。便先要被人觉了。
庆忌点点头,看着高高的车轮辘辘而过,他心中忽地一动,低语道: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是过不去地。许多世家贵族今日刚刚赶到临淄,有的来的晚些,有的先去探亲访友。会在晚上才到。我们晚上来。或可想办法藏身车下混进去。
两个正低语着,头顶啪地一声炸鞭脆响。一辆马车上的车夫高声喝道:站远些,站远些两人怕引人注意,急忙又向旁闪了闪。
任若惜坐在车内痴痴出神,眉宇之间一片淡淡的忧伤,听到呼喝声,她不经意地向外面瞟了一眼,隔着帘笼隐约看见一个男子背影,竟然酷似她梦中所思之人。任若惜娇躯一震,几乎便要掀开帘笼高声唤他,但是手指触及竹帘,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唉,我真是糊涂了,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任若惜叹息一声,按紧胸口,心中隐隐有些作痛,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父亲信中的话:女儿,吴王近来忙于伐楚迫鲁,铲除后患,似无对付我任家之意。但为父献兵甲器具于他测其心意,阖闾神色淡淡,不喜不愠,令人难以揣度心意。相国伍员,心性凶狠,为人果决,但有一丝隐患,绝不放过,乃目不揉沙的人物。有此一君一臣,为父预料,一俟外患解除,任家灭顶之灾至矣。
如今掩余烛庸已败,吴军陈军边境以制鲁,阖闾外患一去,屠刃必将加诸我任氏一门,勿必尽快寻一退路,否则任氏满门,上下千余族人,恐怕将落得个男丁尽绝,女子尽充奴婢的下场。
齐国望族,国高栾鲍田等诸大族均可攀交。其中,田家家主位居齐国上卿,田姓旁支孙氏家主孙凭是齐国中卿,田家庶支出身的田穰苴爵虽是下卿,却官至司马,兵权在握。一门三卿,权柄极重。
孙氏乃田姓旁支,与我任家又同为乐安名门望族,为父听说,孙凭有子,名武字长卿,正当壮年,博学多才,且尚未婚配。故此为父已修书于家主,央其出面为女儿说亲,若与孙氏结亲,便可依附田氏,则我任家后顾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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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说明一下有关孙武,孙武生卒年月不详,依史上记载,只知与孔子大略同时代。甚至孙武的家世,到底是不是陈国陈氏一脉传承,最后改田氏,再分出别支孙氏,目前的研究资料都无法做最终确定。百度中曾见有人列出孙武一生的详细资料,哪一年生,哪一年死,哪一年在什么地方,都详详细细,实乃以讹传讹,不足为凭。目前对孙武采用最多的身世生卒资料,是新唐书卷七十三下地说法。但是此卷中同样不曾确定他的具体生年,只是大略确定伐楚时大概在三十左右,同样只是揣测,故此本人大胆挥,考据党可以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