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些。叔孙摇光一下子停止了挣扎,她挣的青丝凌乱。满脸晕红,鼻息咻咻直喘,看来没少消耗气力。庆忌冷冷地盯着她,手从她的嘴上一寸一寸地滑到了她地咽喉,一只手便把她的颈子握在手里。
叔孙摇光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由一寒。她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敢说出半个他不想听到的字,她的颈子一定会被庆忌硬生生拧断。她咽了口唾沫。慢慢说道:没甚么事,我要睡了。你退下
是门口的侍女答应一声,障子门再度拉上。
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一动不动。庆忌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只把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她,叔孙摇光愈加害怕,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着庆忌,道歉讨饶保证软弱,很难想象一双眸子在短短地时间内能表现出这么多的情感和含意。
庆忌还是不理她。叔孙摇光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小声道:放我起来好不好我我保证,这次再也不使诈了,真的不使诈了。
就这样谈,我很安全
庆忌咬牙说出一句话,立即丝地吸了口气,又不说话了。
叔孙摇光干笑道:可我我觉得不安全呀
庆忌没有说话,只把抱紧她腰肢地手臂又恨恨地紧了紧。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叔孙摇光突然明白了。那一脚对他并非全无伤害,只是他强行隐忍到现在而已。想到这里叔孙摇光心里一阵恐惧:天呐,我那一脚不会真的踢坏了他吧千万不要,否则我就完蛋了,他肯放我活命才怪叔孙摇光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地恐惧。
庆忌万万没想到,这个身娇肉贵的贵族小姐居然也是会武的,而且身手如此矫健。其实这个时代的女性少有弱不禁风的,就连建屋筑楼水利河工,女人都要同男人一样出工劳役的。有些诸侯国更是连女子都要上战场戌边疆。而且当时官吏没有文武的区别,大夫们都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武之道并重,所以富贵人家的小姐,尽管锦衣玉食,也绝不会只习诗书礼仪,大多都要习练骑射武艺。
这些继承了庆忌全部记忆的他本来是知道地,但是主导他思维地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那个席斌,所以他下意识地把对方想象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以致被她的表象迷惑,吃了一个大亏。被那一脚踢的直到此时才能正常呼吸。
她一脚踢来时,庆忌虽在大意之中,还是闪了一下身子的,这一脚并未踢实,只是要害处被她的大脚趾蹭了一下,但那极柔弱地所在,便是这一下也受不了,趴在那儿半天都不能动弹。庆忌不动,叔孙摇光袒胸露腹地被他压在身下更不敢挣扎,注意力转移了方向,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何等暖昧。
一个年青力壮地男子正趴在她近乎全裸的身上,一种难言的奇妙感觉突然从她心底里滋生如来,心头不争气地急跳着,胸腹大腿处处都有痒的感觉,想挠又不敢动,一张俏脸便悄悄爬上几丝红晕,紧接着迅蔓延开来,越来越红,最后面红耳赤,好像的红太阳似的,由于抑制不住激烈的心跳,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高耸的胸脯很可观地起伏着。
庆忌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恨恨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叔孙摇光讨好地笑,讷讷地说:我我们坐起来谈好不好我保证不逃跑,不反击,乖乖地听你说话。
庆忌哼道:不必了,就这样谈,很好
叔孙摇光又气又羞,无奈地道:你你到底要谈什么深夜潜进我的居处,你到底有甚么用意
庆忌沉着脸道:这话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令尊大人。
我父亲叔孙摇光吃惊地张大了眼睛:我我父亲怎么了
庆忌看了她半晌,在从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知道因果的神情,庆忌料想这种事叔孙玉也不会说给女儿听,才道:今日自鲁脍居返回雅苑时。庆忌被人埋伏行刺,这件事摇光小姐听说了吗
什么叔孙摇光大吃一惊,随即一脸恍然,讶声道:难道难道是我父亲派去的刺客
虽不中,亦不远矣。据我所知,刺客是孟孙氏派去的。但是你不要告诉,令尊大人不是孟孙氏地同谋
叔孙摇光想要反驳,但是仔细一想三桓之间的关系。只好虚弱地辩解道:可可冤有头,债有主。你你怎么也应该找上孟孙氏才对呀,为什么要潜入我家,难道难道你想对我父亲不利么
庆忌冷冷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孟孙氏干的好事,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可是做为他的同谋,我也要让你父亲知道。不要以为这里是鲁国。就可以对我庆忌为所欲为。今天的事,只生这一次就够了,如果再有一次,我来的就不是你地闺房,而是令尊大人的卧室
可是我们叔孙
闭嘴
叔孙摇光立即噤声,如今她已是庆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天知道如果惹恼了他。他会干出什么事来。庆忌冷笑着又道:你听着,我庆忌说到做到。如果我再遭到孟孙叔孙两家地暗杀,你们将遭到暴风骤雨般的反击,既使我死了,忠于我地死士也会继续执行这一命令,除非你们永远蜷缩在深宅大院里,永远安排下无数的士兵日夜巡逻
叔孙摇光讪讪地道:我我知道了,公子的话我一定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家父知道,呃我们现在可以起来了么
不可以,我的话还没说完。
叔孙摇光那具有惊人的弹性和力量的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抗议道:公子既然不会杀我,我当然不会冒险反抗,坐起来说不成么我们这样子这样子象什么话
庆忌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睛:这是你自找的,我倒觉得现在这样很舒服,而且很安全庆忌说着,还报复似地把脸埋在她嫩滑香馥的粉颈里深深吸了一口,叔孙摇光又羞又忿,两颊酡红,只得僵着嗓音道:你还要说甚么,快快说吧。
庆忌脸上的神色郑重起来,两眼神光炯然,语气也更加冷厉:叔孙姑娘,我今天来,固然是想以我地手段让叔孙孟孙两位大人知道,庆忌不可轻辱,但是并非纯粹为了展示我地反击之力。我还想告诉你们,鲁国三桓世家之间的争权夺利,我庆忌并不想参予进去。庆忌只想光复吴国,杀姬光以报父仇。
至于鲁国是肯借兵还是借城,庆忌都感激不尽。即便鲁国不愿相助,庆忌也不过另寻他助,但是你们也不要因为内部的争斗涉及到我,就想把我除掉。庆忌是任人欺辱的人吗如果季氏决意专权,既便世上没有我,他也一定想的出别的办法,与其阻挠,莫如参予,如果想除掉我以消一劫,我告诉你,你们只会增加一个新的强敌又增无数劫难。
叔孙摇光目光溜溜地一转,怀疑道:这些话,为什么你不直接同家父说,偏要借我之口转达
庆忌当然不会说自己只是误打误撞才找到她地房间,他冷哼一声道:似乎摇光小姐很希望我提剑闯入令尊大人地卧室令尊毕竟是叔孙家主,被我这样提剑闯入卧室,颜面何存以他权重一朝显赫不凡的身份,又岂肯在我剑锋下屈膝我又怎会相信他在剑锋下地承诺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今晚不去见他吗哼
叔孙摇光暗暗心惊,听他口气果然把我家中一切都打探的清楚了,真是奇怪,他甫来曲阜,如何对我家了如指掌莫非已重金收买了我的家人么。如果真有人做他的内应,以他这样的身手,纵然我家遍布甲兵,又如何能防备得了他庆忌看到她眼中的惧意,满意地一笑,又道:鲁国权力之争,三桓尽可各施手段,但叔孟两家若是以为杀庆忌一人,便足以消弥祸端,那可是大错而特错了。我现在伐吴或无足够力量,可是艾城毕竟仍有数万忠诚的将士。我已吩咐下去,若我身死叔孟两氏之手,伐吴成为泡影,麾下三万甲兵则尽皆投入季氏门下,到那时你们两家是什么下场,不必我提醒,你也该想得到。
庆忌说完翻身坐起,他一移开,叔孙摇光顿觉身体暴露在灯光之下,呀地一声羞呼,手忙脚乱地便扯过锦被围住自己身子。
庆忌藉机退到窗边,朗朗说道:千丈之堤,溃于蚁,百尺之室,毁于星火。叔孙世家虽然势大,可是如果胡乱树敌,未必不会大厦倾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之仇焉知不是来日之宾呢请代我转告令尊大人,如果我再接到叔孟两家向我射来的冷箭,咱们下次见面就不会象今晚这般友好了,言尽于此,庆忌告辞
庆忌一抱拳,翻身跃出窗口,树上丛中分别跃出一个人来,三人汇合到一齐,更不多话,只打一个手势,便向高墙边快步奔去。
叔孙摇光拥被而卧,怔怔地坐在那儿,庆忌话中的威胁,隐隐透出的含意,闺中少女被人肌肤相亲的震撼,种种感觉,让她有些心思怔忡。
过了许久,她恍惚的心神才清醒过来,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子羞恼:曲阜城中的世家子弟,哪个敢这样欺负我偏是庆忌这小贼,对我如此轻薄之后,就这么扬长而去了,我叔孙摇光颜面何存
什么下次见面不会如今晚这般友好,呸本姑娘今晚和你很友好么十日后一战,我不大大地羞辱你一番,叔孙摇光便跟了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