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愫,“我会转告的。只是,守城并不是长法。”
骆尘鸢笑了笑,“多谢云公子。”
云泽淡笑,悠然施礼,看了墨炎一眼后,施然告退。
“为什么不问他在哪里?”在云泽走后,墨炎淡淡问道。
骆尘鸢脊背一僵,面无表情道,“问了又如何?他欠我的,不已经还清了吗?”
“渔村的事情,也许并不代表着什么。”墨炎轻咳一声,忍不住开口。
有些意外,骆尘鸢转过身来,随即又冷道,“他姓宫。我不在乎,你们能不在乎吗?”
墨炎沉默。
“尽快找天石锁吧,云泽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进来,这不仅仅是警告。”顿了一顿,“尽快去查一查留在晨城之中的还有哪些富商和权贵。”
墨炎冷眉微蹙,不再多言,闪身离开。
果然如云泽所说的那样,一些滞留在晨城中的凝国富商勾结在一起,买通了城东门的侍卫,准备趁着哪天深夜打开城门,离开晨城。
本该将那些策反的人一并杀掉,骆尘鸢却只是让墨炎留意那些被买通的侍卫。
钟书不解,瞠着怒红的眼睛斥道,“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杀掉?只换掉买通的侍卫太冒险了!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更危险吗?”
“如果把他们杀了才更危险,更不划算。柳先生,您说呢?”骆尘鸢认真的看向柳念。
柳念捋着白须,却看向年老,粲然一笑,“军师以为公主的意思呢?”
斟酌了半响,年老由衷一笑,“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是有些冒险,而且他们行动的人数和具体时间也没不容易把握。”
骆尘鸢沉吟一下,随即展眉走到王将军身边,附耳说道……
一直笼罩在战争气氛下的晨城,散发着多年以来未曾有过的沉闷气息。
那些在十多年前的宫陨中侥幸活下的老人们,互相长叹,议论着可怕的噩梦也许就要再次降临晨城。
原本还在操练的晨城护卫军,这几日也渐渐聒噪起来,更有传言,那个所谓的宸国公主,忽然大病不起,致使守卫军们烦躁不安,军心涣散。甚至,常常有夜行的人说,城中还出现了一群穷困潦倒的贫民,发了疯的去街上抢东西。
传言本是不可信,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城中漓家的一家米铺,在光天化日下,被乱民抢个精光,连那个一向张狂的漓家掌柜,都被乱民踩死。
“怎么会这样!”某酒肆里人听到这个传言,忍不住低吼道。
旁边坐着的一个唇红齿白的墨衣小生,手执着锦扇,一袭贵公子打扮,听到堂下的议论声后,惊诧的变了脸色,哀叫道,“这……这……这要人如何是好?”
“这位小哥,看样子也像个富贵少爷呢。”店小二一边抹着布,一边有口无心的对掌柜的说。
“干你何事?做你的活!”眯着肥眼,掂着肚子的掌柜冷脸喝道。
小二吓得头一缩,却又听那人哭嚎道,“那些饿死鬼,先抢了米铺子,填饱肚子后,再去抢布庄,然后呢?反正大家都横了心去死了,临死前哪个不想充个大爷的?抢了布庄再抢银庄,铁铺子。天啊,我的命好苦啊!”
旁边有人同情又带着讥笑的看着他,“敢情这位小哥是开银铺子什么的?这么着急作甚?”
那小生抚额边摇头边长叹,“我还好。只是家父托我来晨城办个作坊。作坊没办起来呢,就出了这些事情。城门又封了,算是完了。”
另一侧有衣着简朴的人哂笑,“活该!反正黑山与晨城这条道儿没断,平民老百姓们还一样的过活,苦的是那些爱财如命的老爷。老天爷真长眼!”
“嘿,听说昨天抢的是米庄,刚才又听说一群人去围吕家的布庄,虽然被护院打走了,但听说护院伤得更厉害。若是等那些人缓口气了,布庄也保不住!”
“现在能保命就不错了!”
众人有同情,亦有幸灾乐祸,一时间整个酒肆絮语不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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