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隔着门,但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因为有功夫,却都听得真切。
叹了一口气,骆尘鸢将凳子抵在门后,窗子也关上。趁着这会功夫,像在宫明王府一般,将凳子桌子拉到一起去,然后练功夫,同从前一般熟练的跳到房梁上时,余光扫见眼皮下的床榻,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在王府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俊脸微红,心中酸涩难耐。叹了一口气,静静俯瞰房间的凌乱的一切,忽而觉得很无奈,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极富戏剧性,可笑,可悲,又可叹。
骆尘鸢从上面跳下来,喝了口茶再想继续练时,忽而听到有许多脚步声向自己的院落靠过来,眉头一皱,飞速的扯下床单,一个跳跃将床单吊上房梁,将脖子套了进去,估摸着他们将要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用力一蹬,先将一侧落起的小茶几踢掉。
继而哭嚎道,“爹啊!娘啊!女儿不孝啊!被人侮辱成这样,女儿也不活了,下去陪你们二老吧!”
屋外的人听到那一个剧烈的“哐啷”声,已经都静下来,听完骆尘鸢这几声哭嚎,大部分人腿都软了,叶老夫人脸色阴冷如冰,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龙头拐杖先将门砸了一砸,没动静,怒喝左右,“还不快给我把门给撞开!你们要害死少奶奶吗?”
左右如雷一般惊醒,赶忙的撞门的撞门,砸窗的砸窗。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骆尘鸢提起一口气,双手勾着床单,脚下一蹬,身子骤然凌空。
“天哪!”叶老夫人纵然先前镇定指挥左右,但推开门后见到这满屋凌乱可怖的情况,也都慌了神,赶忙让人将她抱下来,气的拐杖直砸,“赶紧给我救人!救不活少奶奶,所有的人都拉出去鞭笞一百!”
已经有人托起她的脚,骆尘鸢虽屏住呼吸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但心里依旧清明一片。
一边暗叹叶老夫人的镇定自若,一边琢磨着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怕他们掐她鼻尖下的人中,骆尘鸢适时巨咳了几声,而后被人又猛灌了一通水。
其实本来哭不出来的,但被人这么连灌带呛的,鼻涕泪水哗哗直落,甭提表演的有多出色了。
叶老夫人脸阴到极致,见她没有太大的问题,喝退左右,只留几个心腹人在屋里。
冷冷哼了一声,“骆姑娘!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可笑!你就算是死,我们叶家也要把你给娶进门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骆尘鸢知道闹的差不多了,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靠在墙角,也不再说话,就那么怔怔听着叶老夫人的话,看上去一副羸弱而孤苦的样子,加上她那张被改变成狐媚的面孔,就分外显得惹人怜惜。
叶老夫人真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继续板着脸,“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逼急了我,老身不会再对你客气。”
骆尘鸢没有再说话,余光瞥见一边幸灾乐祸的那个叫艳儿的丫鬟,愤愤的抬起头看着起身要走的叶老夫人,“老夫人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让我能说什么?”
叶老夫人身形一滞,转过身来看她,“什么?”
“老夫人自己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骆尘鸢巧妙的避开了她的问题,毫不畏惧的迎上叶老夫人的目光。
没有再说什么,叶老夫人转身出了屋子,吩咐身边一个婆子,“给少奶奶调一间上好的主房。”随即侧目,刀子一样的目光,淡淡扫着一边依旧在窃笑的艳儿,什么话也没说,蹒跚着脚步离开。
因为要等着安排新房子,骆尘鸢也懒得再走动,就坐在被她折腾的不行的破房间,有点无奈的扭了自己一下,自言自语道,“发神经呢我,干嘛总跟个丫鬟过不去?”可就是看她不顺眼,总觉得这丫头时不时想嘲讽她一下,或者时时刻刻都监督着她,直觉上也让她感到,这女的一定有后台。
挠挠头发,真不知道自己在瞎想什么东西。
“艳儿走了?”叶陌尘从外面回来,看见骆尘鸢孤零零的坐在狼藉之中,本来满腹的怒火,也忍不住因为心中那下意识的心疼而软了口气。
刚刚还想那侍婢有没有后台呢,这后脚的男主子就找上门来了,挑了挑眉头,“她是你的地下情人?”
叶陌尘俊脸一窘,干咳道,“不是!”不过听那口气,心中忍不住小小欢心了一下,但依旧道,“她是罗软软的家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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