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青年犹如梦中一般,迷糊糊地瞥了骆尘鸢一眼,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又耷拉着眼皮看了看四周,“都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梦游症的人吗?”
他身后挤过来一个凶脸大汉,将骆尘鸢推开,挥舞着粗壮的胳膊,高声向周遭骂道,“都赶紧散了!再不滚开,老子拳头可不长眼睛!”
众人闻言大惊,幸好酒肆里的管事忙出来将事情解释一番。原来那个华衣青年是这个街上有名的痞子老大,这人近日患上梦游症,今天一大早就迷蒙着俩眼睛,怔怔站着酒肆门口,呆望着酒肆里,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站着往里瞅。而身后那些身宽体胖的大汉,不用说也知道是来保护他的,他们惟命是从惯了,老大不说话,往里面看着,大家也都不说话一起发呆往里面看着。
酒肆里的人也不敢轻易声张,唯恐这一大清早的就给惹来灭顶之灾。双方僵持着僵持着就成了一道诡异引人的风景,惹得路人不得不驻足旁观。
看着那个已经梦游清醒的痞子头,骆尘鸢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跟着骆伯走到酒肆一边的茶铺子下,颓废的坐下喘气,郁闷的不行,这一大早上,什么诡异的事情都会发生,实在狗血的不行。
酒肆已经恢复营业,围观的人群有的进去喝酒吃菜,有的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骆伯叫了两杯去火茶,送到骆尘鸢面前,“姑娘别心急,我们先在这里歇一歇,等下再去别家看看。这叶老夫人在镇上的私有铺子除了这个较大的酒肆之外,还有几间杂货铺、布庄、茶馆,我们可以挨家看看。”
骆尘鸢无奈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正说话间,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酒肆门口,酒肆中的管事立即满脸谄笑的迎过去,片刻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模样清秀,衣锦华衣的俊公子,清俊眉眼处,斜生者一颗耀眼的胭脂红痣。
“酒二,这里是怎么回事?”叶陌尘冷冷开口喝问,同时扫了眼周围的人群,目光掠过骆尘鸢这边时,蓦地一顿,眉头深蹙。
没有停留太久,就被酒肆管事迎了进去。
骆尘鸢再次见到叶陌尘,心中酸涩又忐忑,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叶陌尘当初虽有些护短,惹得她不悦,但他也没有说错话,这几天她查过新纳来的那些铺子,确实没有经过叶千真正接过手的痕迹。铺子一事,相比叶家暗巷来说,算是九牛一毛。她真的不敢去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和菊妈的警告。如果他终究只能娶她为妻,这对彼此来说,到底该是怎样一个关系?
看着他依旧倨傲骄矜的背影,骆尘鸢握紧拳头,叶家真是无聊,若是拿婚事跟她死扛着,就不能再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骆伯,我们走。”骆尘鸢不想再多停留。
骆伯也看见叶家的马车,无奈的叹口气,“姑娘,老奴真是想不通,其实那天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三少爷有婚约在身,正夫人没有过门,按规矩小妾是不能有孕……”
“骆伯!您忘了我说过的话吗?”骆尘鸢见骆伯依旧是那副期望她早日嫁入叶家的态度,心下一转,改口道,“骆伯,我又没说过我不嫁给他,只是这件事情必须往后推一推,骆家只有先变强了,我才会心安理得,心甘情愿的嫁进去。”
骆伯精神一提,“姑娘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咱们赶紧去找瑞王爷吧,骆家要想早日恢复往日的能力,就得老老实实的顺应宫家的意思。现在是绝好的翻身机会,虽然镇上只有咱们二人,但也不能丢了这时机。”
骆伯道,“那是自然。姑娘既然能够想通这事情,老奴就省得再往福都走一趟了,推迟不提婚约的事情,我回去修书一封先给大少爷说一声,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这才喜不自胜的回答骆尘鸢的后半句话,“姑娘说的是,咱们先将瑞王爷找回来是正经。”
骆尘鸢无言,起身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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