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打了一球。
就单纯的一球,让全场热血沸腾,甚至没有记分,我和比企谷不是那种深入学过网球的人,就因为彼此的实力相差不多,而且动态视力良好,才有这种拉锯战出现,说实话,比企谷的体力并不差,每天载着老妹上下学的兄长体力会差到哪?嘲笑他也不过顺口说说。
该死,这家伙的妹控之力比得上京介啊,根本爆种了有木有!
我输了。
不是我的错,是太阳的错(笑)。
我和比企谷几乎是同时摊了下去,膝盖着地,虚脱然後扑街,手上的球拍滑落到一边,两人大字躺在地上,身上的汗让衣服变重了,我和他大口的吸着氧气,像只垂死的鱼类,意识有点模糊,我知道自己在笑,这种爽快感真是……太棒了!
围观者簇拥而上,把我抬了起来,我和比企谷在一片掌声中移动,北村将我扛在肩上,高须在一边陪同,要带我去休息。
真是看见不得了的对决啊。
北村感叹着说,抽空看了一眼比企谷。
那家伙就是你寄宿家庭的朋友吗?
对啊,超强的……我乏力的点点头。
妹空无敌,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们被抬到医务室,两张床刚好一人一位,北村和高须送我到床上後,互相聊了几句,就被老师给赶出教室继续上课了。
喂,死鱼眼……
我艰难的举起手,握起拳头停在半空,比企谷见状,也握起拳头,和我对撞。
你刚才超帅的。
哼,还要再打一百局吗?
别再用杀人网球的梗了。
我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笑着说:你这家伙真是垃圾,竟然利用太阳。
兵者,诡道也。比企谷躺在床上耸肩。
胡说,根本是妹控之力。
我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撇撇嘴。
用小町稍微激你一下就能暴走,哪天她交了男朋友你还不成了初号机?
不,我会在失控前先杀了那男的,而且不是小町的关系,是你的脸超乎想像的欠扁。
挺有种的嘛,再来决胜负啊!
不,我认输。
比企谷摇摇头,出乎我意料的拒绝了我的挑衅,他叹了一口气,打球时的一撮火焰已经消失殆尽,变成平时的无光。
真是,我一向信奉低调主义,你这家伙老是让我动起来,这次也是,竟然让我被那麽多人注意到……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消失,只见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不喜欢这种感觉?我问。
不,感觉很好……感觉太好了,所以才糟糕……
我也沉默了,隐约明白比企谷在想什麽。
你是怕得意忘形过头,最终却得重新认知自己是个个性扭曲的被排挤者吧?
………
别担心啦,至少今天在班上同学的眼里,你从怪怪自闭男,升级成打网球很强的怪怪自闭男了。
好像差不多啊喂!
我微微一笑,北村刚刚可是在我耳边一直嚷嚷要我介绍比企谷给他,高须也兴致勃勃的看着我,说不定这两个三眼白意外的合得来呢,声音也蛮像的。
如果能以此为契机改变他的人际,没准我能提早结束任务。
要让被排挤的人受到注意,首先要改变一贯的形象,当年表姊也是从这点下手,才带我一起玩乐团,如今天赐良机,不把握活该一辈子被人无视。
比企谷不是笨蛋,接下来要做什麽,不需要别人敎了吧……
我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一鼓睡意袭卷而来,天花板像上了模糊滤镜,在我眼前失焦,我随着窗外的阵阵海风沉淀思绪,然後——进入梦乡。
睡着前,我看见比企谷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某处,应该是开始思考了吧?加油吧骚年,失败了,我再帮你想办法……
睡着时时间是不存在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面粉味的香风缓缓飘进鼻腔内,意识模糊的睁开眼睛,我感觉到人中上摆了一块硬物,伸手拿开後,发现竟然是一块方形饼乾,似乎还是巧克力口味的。
醒了?
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从旁边出现,我转过头,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端正的坐在我床边。
长门同学?
我坐了起来,有着精致小脸的长门如同前几天见到的表情一样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joker君,你已经睡了五个小时了。她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什麽?
我大惊失色的跳了起来,匆匆离开床上,顾不得全身酸痛拉开布帘,往墙上一看——不过才第四节课刚开始而已。
骗你的,噗呼呼。
背後传来长门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囧着脸转过头,那张淡定的脸显得相当欠揍。
现在还在上课吧?你怎麽跑来了?
我疲惫的揉揉眼睛,骨头彷佛要散架似的爬回床上,无奈的问。
我是来回礼的,这些都是我亲手烤的。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小心翼翼放在我的枕边,里面放着香气四溢的饼乾,跟刚才放在我脸上的相同。
又是饼乾吗?让我想到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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