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彷佛看见永夜中出现了太阳,安心似的露出抱歉的微笑。
对不起,可是,我不知道小雪乃的电话号码……
……是吗?那也不能怪你,这次就算了。
雪之下对现场的一切不感兴趣,一出现就迳自说起话,直率的我行我素让人不禁赞叹。
等一下,我们还没说完耶!
三浦好不容易回过神,对雪之下和由比滨发出抗议。
不停刷存在感的怒火更加猛烈,她的声音更加强势,但可惜,真的很可惜,对手不是比企谷,而是雪之下。
有事吗?我没空跟你说话,我都还没吃午餐呢。
什、什麽?你突然跑出来搅什麽局?我在跟结衣说话!
说话?那是在鬼叫吧,单方面歇斯底里发作,强迫别人接受你的意见而已。
啊?
抱歉,是我不查,因为不了解你们的习性,很自然认定是类人猿在威吓。
噗!糟糕,差点笑了出来。
想不到雪之下也有幽默细胞呢。
雪之下对无尽的怒火依旧默然以对,平淡的继续说:
你想当山大王虚张声势是无所谓,但请不要超出山头,否则会像你现在的妆容一样,出现龟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我偷偷的跑到比企谷背後,用他的身体挡住我扭曲变形的脸。
……哼,莫名奇妙。
败阵的三浦仍旧嘴硬,气冲冲的回到座位上,掏出手机开始玩,藉此掩饰落於下风的窘态。
没有人跟她交谈,现在的三浦就像颗大地雷,谁碰谁倒楣,连叶山都用呵欠带过。
由比滨站在一边抓住裙子,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雪之下看出这一点,和我使了眼色,刻意先离开教室。
我先过去了。
我们也走吧,比企谷。
唔嗯。
当我们走进的时候,由比滨微微一笑,小小声的对我们说:
谢谢你们帮我说话。
我耸耸肩,比了个大拇指,比企谷抓抓脸,点了点头。
出了教室之後,我看见雪之下靠在墙边,一言不发的环着胸,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因此显得格外安静。
真是犀利的言词,我都想叫你一声老师了。
雪之下听见我说话,眼睛睁了开来。
我倒是很讶异,joker君为什麽变这麽客气了?既然你在场为什麽不……
很简单啊,我一出口这教室就要准备打仗了。
我抓抓头,耸耸肩。
三浦这类型的人和我八字不合,如果要开口,就要向死里打,但这次还有两个人在场,即使逞了口舌之快,事後难免会出现迁怒的状况。
我看了一眼比企谷,然後又瞄向教室,雪之下顿时沉默了。
是呢……先不论比企谷,确实有这可能。
喂,你也太失礼了吧?
比企谷抗议,然後被无视。
不过啊……
我露出玩味的笑容,靠上雪之下身旁的墙壁:
既然早就到了,为什麽不直接进去,偏要偷听呢?
雪之下一愣,然後慢慢的撇过头。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麽。
最好是啦!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正想带着便当离开f班,雪之下却抓住我的袖口。
joker君,你的小说我已经看完了,社团时间和你说评语。
她说完便放开我的袖子,语气不容质疑。
喔对,还有这麽一回事呢,不说老早忘了。
我会洗耳恭听,谢谢你了。
对着雪之下道过谢後,我才转身离开,由比滨这时似乎和三浦说着什麽,八面玲珑的由比滨,应该是在想办法降低女王的怒气吧。
唉……搞了半天,我的午餐还是没有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