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熔浆里。
我抬头往上看,已经快要爬到出口的豪哥冷着一张脸看我,把手枪重新插回腰上。
“速度快点。”
我不知道豪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帮我?
但这李铎不是他的手下吗?
一股热浪从下面传来,我赶紧收敛心神不去想这些事情,看准那个台阶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跳。
克服心理障碍,这么点距离和高度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小时候为了训练我的体能,师父让我背着四五十斤的沙袋蹦蹦跳跳那是常有的事。
五分钟的时间不到,我和豪哥都从这火山口跑了出来。
由于不知道这火山口到底什么时候喷发,我和豪哥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又火急火燎地往山下跑。
就在我跑得嘴皮泛白整个人都快摇摇欲坠的时候,看见一个腰间围着兽皮的猎人从林子里跳出来,把我和豪哥都给拦住了。
那猎人将猎枪抬起来对准我们,一脸警惕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山的?慌慌张张地往什么地方去?”
玛德,不是说国家已经控枪十几年了吗,怎么这猎户还有猎枪?
见豪哥伸手往腰间摸,我赶紧开口回答猎户,免得他们两个火并上。
“大哥,我们是从那个天坑里爬出来的。快跑吧,火山马上就要喷发了,再不跑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那猎户听了我的话一愣,“你们是从猫母口爬出来的?”
什么猫母不猫母的,我他妈就知道活火山和死火山。我还知道这火山一旦喷发方圆三十几里都要被火山灰给覆盖。
我本来还想和猎户解释两句,谁知道猎户这时看见了我背上背着的人,脸色一变把猎枪背在背上急急忙忙地朝着我跑了过来。
“阿妮!阿妮你怎么了阿妮!”
见着猎户竟然认识我背上的小姑娘,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笑着对那猎户说道,“这姑娘在天坑里摔到了腿,是我看见了把她一路背过来的。小姑娘,你快看看这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我把小姑娘放下,这才刚刚摸到小姑娘的手,我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冰冷,没有脉搏!
失去了重心的小姑娘整个人仰躺着倒下,她闭着眼睛,一张脸惨白不说,脸上还有一些地方已经起了尸斑!
豪哥也被这小姑娘给吓了一跳,他往旁边跳开,一脸古怪地看着我,“兄弟,你这也太仗义了吧……那么危险都从坑里背了个尸体回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啊,刚才在下面的时候小姑娘还好好地,不可能会死的啊!”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我自认各种各样的尸体也见过不少。像小姑娘这种身体各处都已经出现尸斑的,显然是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猎户伤心欲绝地抱着小姑娘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是阿爹对不起你,阿爹不该让你一个人上山采药啊!”
猎户哭得伤心,我在旁边看着也难受。豪哥对我隐晦地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现在不是在这里陪哭的时候,要是再不跑等到火山喷发那我们可就全完蛋了。
我还是想不通刚才还生气满满的小姑娘到底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这小姑娘我是没办法了,但这猎户我是绝对要劝他走的。
豪哥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身就往林子里面钻。
猎户也反应了过来,从腰间拔出猎刀就朝着我狠狠地砍了过来。
“大叔你听我解释,你家姑娘真不是我杀的!”
好在我是个练家子,猎户这一刀擦着我的喉咙划过,差一点就把我给封喉了。
猎户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任凭我怎么说也不听,站起来又是一刀朝着我砍了过来。
玛德,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我这一路上背着你姑娘辛辛苦苦的差点把命都给送了。
躲过一刀一手抓住猎户的手腕,我二话不说一个过肩摔就把这猎户给摔蒙了。
打猎我可能不是这大叔的对手,但抡起打架,我单手都能把他给虐了。
就在我准备把猎户放倒了好好和他说道说道的时候,刚才钻进草丛里的豪哥又一脸狼狈地跑回来了。
我压着猎户一愣,“你怎么回来了,良心发现了?”
豪哥对我翻了个白眼儿,老老实实地把手给举了起来。
草丛里传来沙沙沙的声响,没一会儿五个举着猎枪的猎人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枪口正对准我们两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