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自己胡说!”刘长林觉得自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查,给我彻查!”老爷子的脸色却没有一点松动,双眉紧蹙十分严重。
“爸……这都这么清楚了。还有必要吗?”
“正是这样才要给济丫头一个公道,让源丫头也好死心。”老爷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偏帮顾淼的意思,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刘睿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的表情。虽然惧怕于老爷子的余威,但是她自信这次做的天衣无缝。老爷子就是查出了天去也不可能把她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和江梓同一起去喝咖啡,即便是和顾淼在同一个饭店又能够说明什么?她和绑走顾淼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这些根本不可能直接把矛头指向他。
刘睿泽去调了监控和刘睿济的通讯记录,但是内容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老爷子便让他带回去好好看,明天再把有价值的东西拿给他们看。然后就各自散去了。
家庭医生帮着顾淼把身上的伤都妥善处理了,上了药重新包扎了起来。晚上伤口疼得她难以入睡。更让揪心的是江梓同。
她能肯定刘睿济身边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江梓同,他是怎么和刘睿济搞在一起的?今天的事他是知情的还是被蒙骗的?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做出了一个个令人沮丧的假设。
她想打电话问问江梓同,然而即便是问了,又能问得出什么?江梓同说那个人不是他,她就相信不是了?江梓同承认那个人是她,她又该如何?
她潜意识里希望那个人不是江梓同,可是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希望江梓同也是被蒙骗的,可是江梓同是那么聪明的人,小小的刘睿济又怎么可能蒙骗得了他?
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心口也有着阵阵隐痛,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抬梁和檩子,一夜数到了第二天。
上午,警察局打来了电话,据说昨天晚上有人斗殴,一伙人打架打死了人,都跑了,警察到时在死人身上搜到了两块刘家的金条,便打来了电话询问这个人和刘家是什么关系。
众人都十分吃惊,刘家的金条根本都是刘家自己流通的,根本不会出现在世面上,不要说出现在一个根本不相干的地痞流氓的手中了。老爷子也十分生气,问了金条上的编号,结果一查,那块金条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刘睿济。
盘问了刘睿济半天,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遗失的,别的再也问不出来了。又并不能对她上刑,只好回了警察局说是家里不小心丢得。为此老爷子还特地彻查核对了家里所有人的金条数,和账目上的一一对应了,才算结束了。
到了下午,警察局又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杀人的人来自首了,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特地还告发了另一个凶手,还揭发了那个人别的罪行。
其中有一条就是说那个人和死了的那个人一起接了帝都一个大族小姐的一个生意,去绑架另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半路被人发现了,只好仓皇出逃,那金子就是那时大族小姐付的定金,等事成了还有重谢。
帝都警察局的局长知道了这件事,立刻意识到了关系的重大,不敢有任何的声张,立刻报了刘家。
老爷子暴跳如雷,直说刘家没有刘睿济这样的子嗣。
“这样的曾孙女,我刘漱石不敢要!刘家不敢要!才这么点年纪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还是对自己的表妹!你还是人吗?”
刘睿济也懵了,当时给金条只是因为自己手头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楚雨媛又在国外不方便,只好先给了金条做定金,还特地关照了那人,事成之后让他用金条来换一笔更大的钱。又告诉他,这金条他是不能用的,用了只会被抓起来。没有想到那人确实听话的没有用,他却死了,金条又被警察给发现了。
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哭闹说自己是冤枉的,她的金条是无心丢失的,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爷子抚着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顾淼赶紧示意一边的阿云拿了药喂老爷子吃了下去,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应该听魏三的不该这么急躁的,老爷子身体不是特别好,万一气出个好歹了……
“爸,济丫头只是个孩子……“
刘长林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老爷子迎面用砸了一个茶杯,刚好砸在了额头上,顿时一条条血珠滚落了下来。
“你叫出来的好孙女,你还好意思说她只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就能做这样的事情出来吗?”老爷子怒吼道。
“爸,我错了,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您别气了,济丫头让她关祠堂去,抄家训,你别气了。”刘长林也被老爷子的怒火吓坏了,不顾额头上流淌的鲜血,跪在了老爷子面前。从小到大父亲么有对他动过一根手指头,这次竟然用杯子砸人,可见古琴是动了真怒了。
“太爷爷,您别生气。”刘睿泽赶紧取了药材和纱布来帮刘长林简单处理了伤口。
老爷子压制了怒气沉默了下来:“睿济的事情,我在气头上,让我在想想,等我冷静了再做决定,先关进祠堂里跪着!睿泽善后的事情,你务必处理好了,绝对不能传出什么蜚短流长,以后刘家的姑娘还想嫁的出去!”
老爷子瞟了刘睿济一眼,显然已经不把她算在刘家的姑娘的范畴了。
刘睿泽立刻点头称是。
老爷子又补充道:“你爷爷,受了伤,最近家里的事情不要烦他了,让他好好养伤!”
在场的顾淼和刘睿泽都愣了一下,刘长林还没从头上的伤口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头还有些晕,听到了这句话却好似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全身冰凉。父亲这是变相地夺了他的权力呀!然而此时身心俱疲的他,也不想再有过多的考虑了,也许没有了那些烦心的事,轻轻松松地安度晚年对他而言也是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