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耐特身上,这股突如其来的,猛烈到不可抵御的,久违了的感觉,一如刚才在疾驰的越野车上,她都能熟睡整整5个小时那样,完全不受她的任何控制。
将近十年的自我压抑,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一封神神秘秘的电子邮件,因为去了一趟浣熊市郊的地下生化研究所,因为注射了一支g病毒试剂,因为拿到了一支g病毒样本,因为你争我抢,因为可怕的病毒泄露而导致的生化危机,而变得天翻地覆。
每一天入夜时,安耐特都总会忍不住在想,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种朝不保夕的生存压力,让她时时刻刻警醒着,挣扎着,而现在,在前所未有的熟睡5个小时后,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身边这个年轻男人,在旷野中肆无忌惮地放水场景时,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压力,终于再也压不住体内喷薄而出的火山,让她无需杜天戈的任何动作,就已溃不成军,无法自已。
响荡在她脑海中的唯一一个声音,越来越响亮:我不知道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我只想把握现在,让自己死前,再无遗憾!
后面发生的一切,对安耐特来说,完全就是在梦境里一样,美妙得无以复加,她那自以为傲的理智,知性,冷静,逻辑,在内心深处,被释放出来的那头狂野小野兽面前,统统不堪一击,化作漫天碎片,点缀着她全身上下,所有细胞的欢畅和高歌。
当她最后带着所有的满足,带着满脸的微笑,甜甜睡去的时候,她只记住了一点:现实,原来是可以比想象更美好的。
狭窄的军用越野车里,上下起伏的颠簸,窄仄的空间,简直就要让人踹不过气来;寂静的旷野中,越野车前,后半夜升起来的银色月光下,任她喊破喉咙,都不会惹来任何麻烦。
不,还是惹来了麻烦,在紧要关头,竟然有几头丧尸,被响声和喊声吸引过来,在听到丧尸的吼声时,她可是欲罢不能,心里被满足、渴望、恐惧、欢欣交织在一起,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竟然就这么一边横冲直撞,一边开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丧尸被一枪爆头的闷响,恰如她喷薄而出的火山,将所有的一切,彻底淹没。
安耐特醒来的时候,一缕朝阳,正轻抚她的脸庞,轻柔得令人心醉,温煦得令人似是要融化了一般,军用越野车仍在旷野大道上疾驰,引擎的轰鸣声,比起昨天来,似是要轻柔了许多,仿若所有的狂野,都已经被驯服,剩下的,就是一路欢唱。
美梦,总是那么令人回味无穷,安耐特转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默默地品咂着美梦的余韵,回味着,当她偶尔扭动一下身躯,全身各处涌上来的酸酥感觉,才强烈地提醒着她,昨夜,美梦是真的。
“前面,就是堪萨斯城,只怕不太容易顺利通过,”杜天戈的声音响起,低沉,带着磁性,“我们在前面的小镇上,叫什么来着,托皮卡,歇两个小时,然后再出发。”
“嗯!”安耐特转头答应一声,连忙又扭过头去,好像生怕杜天戈看到她爬上脸庞的羞红。
“我这是怎么啦?”安耐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是东方人,才是含蓄的吗,怎么我们反过来了?”
深吸几口气后,安耐特平息呯呯乱跳的心,转过头,哪怕知道脸上已是红晕一片,还是很坚强地看着杜天戈的双眼,很真诚地说:“杜,非常感谢你,嗯,昨天,救了我一命,昨夜,又把我从濒临崩溃中,拯救出来,非常感谢!”
“没关系,我很乐意!”杜天戈似笑非笑着,转头回答道。
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让安耐特羞意难抑,白皙的脸上,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