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小蝶一边祭奠母亲一边哭泣,祭奠完后,她又在坟前呆呆地坐了半个小时,然后才起身回家。 .
如果梅之芳是正常病故的,那么鲍小蝶不会伤心成这样子。她认为,假如警察不把哥哥抓走,那么母亲不会被活活气死,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的家庭也不会支离破碎,她更不会承受这样的苦难。
小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她在家门口碰到了村子里的刘奇刘大爷。刘大爷手里执着一根竹条,正在赶自家喂养的两只大白鹅,大白鹅的翅膀一扇一扇的,摇摇摆摆地走着,模样实在是笨拙可笑。
鲍小蝶礼貌地说:“刘伯伯,您放鹅啊。”
刘大爷应了一声说:“小蝶,你那强=奸杀人犯哥哥在哪里牢改啊?”
鲍小蝶脸一沉,停住脚步盯着刘大爷大声说:“我哥哥不是强=奸杀人犯,请你不要这样说我哥哥!”
刘大爷冷哼一声说:“怎么可能,如果他不是强=奸杀人犯,那法院为什么要判他的刑?”
鲍小蝶瞪着刘大爷一迭连声地大吼道:“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刘大爷从来没一向温和礼貌的鲍小蝶如此凶狠过,她就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小狮子似的,恨不得扑过来咬他一口,他不禁害怕了,摆手说:“好好好,你哥哥是好人。”然后赶紧撵着大肥鹅离开了。
这时,小蝶的村子里的一位名叫王建芬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双手叉在髀上,对鲍小蝶冷嘲热讽道:“哟,你对刘大爷凶什么呀!冯天宇那个王八蛋本来就是强=奸杀人犯,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难道刘大爷冤枉了他不成?”
这个王建芬,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没几个人敢惹她,架势,是非要找鲍小蝶吵架不可了。
鲍小蝶一直都是很讨厌这个女人的,讨厌的原因不单单是她生性泼辣,横不讲理,更重要的是她曾偷过梅之芳种的菜。小蝶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五年前的一个冬天的晚上,由于自家的菜经常被人偷,哥哥就把她叫上悄悄去到菜园子旁边的一堵颓圮的石墙后面蹲下来,等偷菜贼过来偷菜就抓他。不多时,她个人影提着一个篮子之类的东西在朦胧的月色下轻手轻脚地走进菜园子,然后弯腰迅速地拔菜,冯天宇大吼一声从墙后面冲过去,把被吓着仓皇逃窜的偷菜贼抓住了。小蝶也跟着跑过去,一菜贼正是哥哥一直怀疑的对象王建芬。
由于抓贼的动静比较大,很快附近的村民都惊动了,于是都跑过来。
冯天宇本想把王建芬扭送到派出所的,但是梅之芳对他说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的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批评她几句就算了。
因为这件事情,王建芬一直对冯天宇怀恨在心,她认为是他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所以当她知道冯天宇被判刑入狱后,她就幸灾乐祸起来,刚才见刘大爷被小蝶大声呵斥,她就以替刘大爷打抱不平的名义发泄私愤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朝小蝶原本滴血的心里伤口上狠狠捅上一刀,然后带着戏谑的心态欣赏她痛苦和发怒的样子。
“我哥哥不是强=奸杀人犯!”别人怕王建芬,但是鲍小蝶不怕,所以她瞪着王建芬大吼。
“冯天宇就是强=奸杀人犯!”王建芬的声音不比鲍小蝶低,“他是人渣,是败类,是丧尽天良的大坏蛋,是我们全村的耻辱,他怎么不被枪......”
鲍小蝶怒不可遏,像一头狮子似的大吼一声朝王建芬凶猛地冲过去,用力把猝不及防的王建芬推倒在地。
砰!
“哎哟——哎哟——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敢动老娘,老娘绝不放过你!哎哟......”王建芬摔得着实不轻,好像屁股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痛得要命,她叫喊着勉强爬了起来,强忍着痛朝鲍小蝶扑了过去。
鲍小蝶迎了过去,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很快,她们双双倒在了地上,鲍小蝶灵活地把笨拙的王建芬压在下面,开始了新一轮的抓扯。
王建芬抓小蝶的头发,小蝶就抓她的脸,最终小蝶的头发被扯掉一绺,王建芬的脸被小蝶抓破了几块皮,鲜血直流。
尽管鲍小蝶的头皮被扯掉了一块,但是她并没有感到肉体的痛苦,她的痛在心里,王建芬这个泼妇这样辱骂哥哥,她哪里受得了,所以她是抱着和对方两败俱伤的心态拚命的,没有一丝恐惧感。
王建芬呢,认为这个平常温和的女孩好欺负,所以在还没有当着她的面嘲讽冯天宇之前,她以为凭自己平时凶狠泼辣的一贯作风,小蝶会害怕自己,自己把对方制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没想到的是小蝶好像突然发疯了似的,打起架来不要命。在这个村子里,只有别人怕她王建芬,没有她害别人的,不曾想,这会儿竟然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的手里,她不禁害怕起来。
王建芬妥协地主动松开了手,带着求饶的口气说:“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和对方抓扯下去,脸上肯定还会破皮,甚至可能连眼睛都会被她抠破。
鲍小蝶的两道目光如刀,狠狠地戳着王建芬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吼:“我哥哥不是强=奸杀人犯!”
“是是是。”王建芬怕得浑身发抖,所以机械地道。
“我哥哥不是强=奸杀人犯!”鲍小蝶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所以你必须对我哥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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