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看不到尽头的大军沉默着前进。数量庞大的军队给人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支雪中行军的军队,它要去何处?
这支军队经过将近七天的行军,他们从饶乐水出发,走过了结冰的少冷河,顶着大雪在白茫茫的荒野地里不断不断地迈步与酷寒搏斗,寒冷的天气让这支军队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不到一百里的路途中竟是永远地倒下了近两千名士兵。
冬天从来都不是打仗的季节,冷兵器时代在冬天轻起战端就意味着要失败,是什么让林斌不顾冬天的严寒将十万士兵送上白茫茫的路途,让他们去忍受脚底因为泡烂而传来的疼痛,从脖子领口不断往肚子灌的冷风?
吕炎在被警告数次后终于学会怎么去做一名合格的部下,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去猜测林斌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只在想应该怎么做才能完成任务。他知道林斌这次之所以把自己从西辽河紧急调回来,恐怕就是因为自己对汉国有敌意。
部族崛起不过才两年,林斌能用的人不多,能用起来去和汉国叫板的人更少。林斌想用强势的姿态震慑汉国就需要把汉国打疼,他把吕炎看成一把刀,一把在攻击汉国时不会卷起刀刃的凶器。吕炎非常明白林斌的想法,他没有因为突然被转调而心生怨念,十分亢奋地投入准备工作。
目前吕炎的军队离汉国的右北平郡只有不到五十里,他接到了汇报:汉国方面似乎已经察觉,有多股数量极少的汉军轻骑兵正在外围游弋。
“汉军……刻意做出避让?”
不难猜测,那些汉军该是右北平郡边防军的斥候,本方斥候和汉军斥候遭遇时汉军的斥候选择避让?吕炎由此得出合理的判断:部族里肯定有汉军的细作,那些细作已经将出兵南下的消息送到右北平郡的郡守和都尉手里;汉军斥候退让是不想发生冲突,由此可见右北平郡的郡守和都尉肯定还没有拿出主意。
吕炎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他召唤来各部的校尉,在这期间他就近巡视了一下,发现仆从和奴隶尽管凄惨但却没有怨言,他开始有点明白林斌为什么选择仆从和奴隶作为训练的对象了,不过……他还是没弄懂一件事情,“什么叫酷寒的冰雪能训练出东方的斯巴达战士?”
虽然说将领们已经从林斌那里听到太多新鲜的词汇,但是就好像吕炎那样,这一次没人猜出为什么要在‘斯巴达’后面加上‘战士’两个字,他们从林斌书写的练兵方法上只看出一点,以其说是在练兵不如说是在变相的虐待仆从和奴隶,为部族多省一些粮食。
“统领……”
吕炎沉思被打断显得有些不悦,他转头看到站在雪地里的人是从林斌那里借过来的那名校尉时,温和道:“庄晓?”
其实庄晓应该是黑旗军的军官,他在广牧之战、戈漠之战等几个战役上表现突出,被林斌从黑旗军的蒙诏那里要过去准备重点培养,这次是让他过来帮吕炎。黑旗军是一个以步兵为主力的军团,吕炎这次带的也是以步兵为主的军队,必需要调几个步兵校尉协助。
庄晓哈口热气在双掌上搓了搓,“几位袍泽托末将来问:需立何等军营?”
吕炎注视庄晓足有一会,“与往常相同。”
庄晓应“喏!”离开。
大军离汉国越来越近了,在情势未明的情况下,各部校尉懂得来确定军营的格局,在确定军令后又好不拖拉的执行,这让吕炎很欣慰。他和林斌一样非常欣赏有思考能力又明白军令不可违的军官,他尤其欣赏刚刚来的庄晓,若不是知道林斌不可能放手,他还是非常希望庄晓能在自己帐下办事。
等待大军分好格局驻营已经是傍晚时分,吕炎刚刚巡营完毕回到中军大帐,他屁股刚坐下帐外却是传来通报,听完后他露出了笑意……
“右北平郡的太守亲自来犒劳?”吕炎脸上的笑容太令让人玩味了,“汉国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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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脑袋一直发晕,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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