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林斌的保证后,在生与死的选择题上很直接地选择背井离乡的生,一场蚂蚁搬家似得壮举在这个没有身份证的时代悄悄进行着。
林斌心下也清楚强扭的瓜总是不那么甜,那些分散了的宗族成员肯定不会全部来到辽地,大世家总是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筐,不过他的目的也到达了,这样一来韩安国在汉国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牵绊,似乎可以安安心心为自己效力了?
如果说林斌渴望李广为自己办事是出于名声效应,那么林斌想留在韩安国绝对是爱惜韩安国的真才实干,别看韩安国在历史上名声不显,其实韩安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庸,若说在这个时代有谁比韩安国更有才能,一个个摆列出来还真难找出几个来,只是韩安国这个人小心得有些过份罢了。
从韩安国在七国之乱的表现来看,他绝对有大将之风,无论是在军事还是政务上都有很优秀的表现,是一名十分难得的军政全才,可惜了这么一名有才华的人总是压抑着不敢表现。韩安国为什么不敢表现?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比李广懂得处事之道,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做的绝对不做,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更加是为了保全宗族的利益。
好好的明哲保身之道被林斌野蛮的摧毁了……
韩安国似乎应该恨林斌才对,但是他现在只有无奈和苦涩,当然还有一点点的不理解。韩安国被林斌任命为中枢院的总长后,最近经常说的一句台词就是:“我招谁惹谁了?”
所谓的中枢院其实就是一个军事机关为核心的部门,里面包括督军执法部、参谋部、后勤部等数个部门,只是它没有独立调兵的权力。现在谁都没明白中枢院是个什么东西,原因是中枢院目前还是一个空壳子,整个中枢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韩安国这个光棍总长。不过这些都不是障碍,只要林斌肯支持,不用多久世人就会看见属于中枢院的力量。
林斌策马靠向韩安国,他说:“我被袭击了。”
韩安国不说话,他只注意听。
林斌很是严肃而且慎重的讲,“记住,是鲜卑人袭击了我们,中枢院必需有所行动。”,说完拍马向前。
韩安国已经把苦笑当成一种习惯,不过在苦笑之余却是有点振奋,他明白自己总算不用再当光棍,中枢院的第一批人将要到位,第一件做的事情是栽赃嫁祸,目标是来年开春要对付的鲜卑人。他有点纳闷地看着林斌的背影,有点不得,只敢在心里非议“果然野蛮。”,他也知道林斌第一个考验来了,就看自己是怎么布置对鲜卑的战争。
来迎接的部众早已经下马跪在雪地上,他们心里激动无比,作为林斌到达辽地后第一个慰问的目标他们也有激动的理由,无不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
林斌之所以选择来到这里理由也非常简单,他要慰问的聚集地离军营最远,这样的举动能让部众感到感动,认为他十分重视安排聚集地后部众过得好不好,是否能够适应辽地的生活。非常无耻的讲,这又是一个上位者必需做的收买人心的举动。
对于部众恭敬的问候声,林斌会以温和无比的微笑,他越来越学会当一个合格的领袖,懂得该怎么做才能在巩固自己统治地位的同时获得治下子民的爱戴。
政治从来都是那么虚伪,林斌不希望自己不断地变得虚伪,但是他没有办法,如果不虚伪还真无法做一名合格的领袖,只是希望能够在虚伪的大条件下保持一种淡淡的真诚。
矛盾么?不矛盾么?不是骗字数,这真的很难明确的去分仔细。
韩安国看到林斌与那些说着蹩脚的中原话的部众聊天时,再一次习惯性的苦笑,他十分好奇一点,那就是林斌真的能听懂部众在说些什么吗?他觉得林斌应该是听不懂那种带着怪腔调的中原话才对,不然为什么只是一直在笑没有开口回应?
“奇怪的一群人……”
这句话不是出自韩安国的嘴巴,而是把自己全身包在厚实羊毛袄里面的郑元。这名近日一直在编策律法的法家信徒以实际观察为由随同出行,他这一趟也所获丰盛,大体了解到整个部族已经有法纪的基础,只不过这种基础是建立在一种类似于军规的理解上面,管民像管军,这点他认为不是很好,需要改进改进。
“郑先生可听懂那些人讲甚子?”
郑元喃喃自语停顿,有些发懵地看着韩安国,“何事?”
韩安国永无止尽的苦笑,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部族里上至林斌、下至部众都不能以常理待之,心头发懵地自我安慰:“李将军来了会好一些。”,真是可怜的,他太需要有一个共同语言的人了。
林斌只是粗略的巡视一下,看到各处的部众已经用木头建筑代替帐篷,乡镇的原型被初步建立,知道这一切都是汉民的功劳。他采取的是混合安置法,让华夏人与草原人混居,又强硬地规定必需学会中原话,相信不久之后由于生活习惯的改变,能为整个汉化过程先做铺垫,日后做起来应该顺利许多?
回程的路上依然平静如常,这再一次让林斌非议那些敌对势力都是胆小鬼,他被迫无中生有,找个低劣的借口将屠刀抽出来大声咆哮。
韩安国又在苦笑了,多国使节团的商讨正要开始,这时候弄出这么一件事,适合么?他肯定了郑元对这个部族的评价:的确是一群奇怪的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