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个匈奴的士兵擦拭额头的汗水,迷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如果让林斌来回答的话,他会很不情愿的说“那个叫坦克防御工事”再补充一句“只是有些小而已”。
张骞开口了,“护汉侯,护城渠离那么远,真能起到阻敌效用?”
韩安国不愧于擅长防御作战,他一语就讲出了关键:“第一条渠离墙段约有三百五十步,第二条为两百步。护汉侯好谋略!”
吕炎习惯性地双眼眯成一条细线,昨晚到清晨为了挖这两条渠耗费了大量劳动力,以至陷马坑的数量减少了不止一半,他原先也不明白林斌为什么宁愿挖两条注定无法隐秘的凹渠而放弃挖陷马坑,直至弓弩手试射射程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那两条渠所处的位置都是敌人的加速地段,能够阻碍敌人的加速,敌军在那两个地段停越久,死伤就越大!
直至负责探路的匈奴人退回去汉军这边都没有任何动作,这让在后方观看的稽善、依稚斜、菰浑王、屠申王等人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按照他们的理解,既然汉军挖了陷坑,那就一定是要杀伤大匈奴的士兵,离得远没有阻止大匈奴的士兵破坏陷坑情有可原,可是大匈奴的士兵都靠近矮墙三百步了,拥有射程优势的汉军为什么不放箭阻止大匈奴的士兵继续靠近?
依稚斜转头看向从昨晚就不发一语的中行说,“军师……”
中行说闭眼养神像是在马背上睡着了一般,听见呼唤只是低声“嗯……”的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稽善对中行说不陌生,知道中行说比大匈奴的所有人都了解汉国,亦是出口请教。
“到了时候,我会出谋献策助大王子和右贤王大人打败林斌。现在还不到时候。”
莫测高深?其实中行说根本就想不出林斌想干什么,但是他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依稚斜等人“我不知道,别问我”,他只能死撑着表现出一幅‘我有办法’的嘴脸,绞尽脑汁的进行思考。
稽善在中行说这里没有得到献策,只有把目标转向菰浑王和屠申王那边去。他想:“只要进攻了,林斌的花招也会被识破!”,一如既往的想用语言激怒菰浑王和屠申王,让他们的士兵当探路石。
这两个从贺兰山过来的匈奴部落王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他们当然知道稽善打什么主意,只是碍于先前话说满了,现在反悔会降低身份,被那些同样是贺兰山过来的俾小王瞧见了,权威也会受到影响,他们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
在前阵摆得歪七扭八的贺兰山战士们得到后面的军令又开始往前走,这一次他们依然走得小心翼翼,有盾的战士紧张兮兮地握紧了盾牌,他们随时准备挡住汉军射来的箭矢。
“他们到第一条渠沟了!”
林斌当然看见了匈奴人靠近了第一条渠沟,他盯视还在不断前进的匈奴人,见匈奴人只是持着兵器前进没有打算填平渠沟,沉默着不作声。
甲贺负责指挥所有弓弩手,在没有得到林斌的命令之前,他绝对不会下令放箭,亦是沉默着看匈奴步兵。
仿佛老鼠逛街一般的匈奴步兵队害怕汉军放箭特意拉开了队形,他们到达第二条渠沟时因为紧张和害怕全身涩满汗水。这些杀过牛、杀过羊、就是没杀过人的匈奴人眼神不断闪躲,就好像不看向汉军,汉军就不会放箭,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了第二条渠沟,爬上平地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军官呼喊出声……
“为了大匈奴——冲啊!”
颤抖着嗓子发出去的吼叫,它听上去会让人忍不住发笑,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犹如老鼠逛街一般的匈奴人总算是因为喊叫而变得胆子稍微大了一些,迈开脚丫子冲向矮墙。
韩安国心里不断唏嘘,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没用的匈奴军队,觉得要是袭扰汉国边境的军队都像贺兰山的匈奴军队这样,那该有多好?
甲贺可没时间唏嘘,他非常严肃的请令:“大人,要放箭吗?”
林斌依然摇头,他不想过早曝露箭阵的威力,这些老鼠一般的匈奴人也不值得浪费本来就缺少的箭矢。
“传我军令:弓弩手待命!”林斌看向吕炎:“你知道怎么做。”
吕炎阴森的笑了,抱拳、转身、迈步。他走出一段距离伸手抽刀,扯着嗓子:“长戈手、横刀手——让大人见识我们的武勇!”
列在墙面的弓弩手退后,持戈和握刀的士兵向前,他们昂天不断重复咆哮:“杀!”
声音犹如重锤砸在冲锋的匈奴人心头上,他们皆是一惊,忍不住放慢步伐等待即将落下的箭雨,没想防备了半天一根毛都没有落下。
带队的匈奴万户心里没有耻辱感,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慢慢前进才是对的,至少一路走来没有多少人中了汉军的陷阱,还‘有惊无险’的靠近了汉军的矮墙。他听到汉军咆哮喊“杀”自然也是一惊,见到汉军没有射箭却是大喜,胆小并不代表没有智商,他才不介意被敌军小瞧了,相反地,他非常愿意被敌军小瞧,这不,要不是被小瞧了哪有机会不付出惨重伤亡就架好攻城梯的机会?
“他们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付出代价的!”很是豪情壮志的口语,匈奴万户吆喝一嗓子:“进攻!”
匈奴人搭上简陋的攻城梯,嗷嗷大叫着双手一搭、脚丫子踩上去,简陋的攻城梯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像是随时都可能散架,被吼叫声震得脑袋空白的匈奴人奋力攀爬梯子,他们爬上了上去,刚探出脑袋瓜子想要咧嘴而笑,一道寒光闪过,失去头颅的尸体重重跌了下去砸在同伴的身上。
吕炎目露凶光,他刚刚斩掉一个匈奴兵的脑袋,身上甲片被喷起的血柱染红,那双锐利的眼神不断打量各个墙段,嘴里大吼:“不用推开攻城梯,让匈奴人上来,你们的兵器需要畅饮鲜血!”
汉军的将士们很明显地发现进攻的匈奴人没有作战经验,让没有作战经验的士兵攻城,那与送死没什么分别。他们没有感受到一点点压力,有的只是用手中的兵器不断收割生命,耳朵里传来的永远是匈奴人的惨叫。
在冷兵器时代新兵蛋子永远无法与百战老兵厮杀,这不但是经验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新兵无法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像老兵那样漠视杀人或者被杀。
所谓贺兰山的勇士,他们在没有见血之前会害怕,不断看到同伴被杀之后,仿佛是被红色的血液刺激到了一般,他们终于鼓起了一点点勇气去作战。
“啊啊——”
毫无音节的吼叫,攀爬攻城梯的匈奴人被上面跌下来的同伴尸体砸中,死人带着活人重重砸向地面,摔个七晕八素的匈奴人重新站起来,他能感受自己的肋骨断了几根,刺痛使得他迈不开步伐,但是那张原本满是害怕的脸却变得狰狞,他口鼻不断涩出黑血,有点断断续续:“好痛啊!该死的汉国人,我要杀了你!”,说完自己却笔挺的倒地,而且永远爬不起来。
被激起凶性的匈奴人在战场上完成了牧民向战士的转变,他们前仆后继往攻城梯上爬,但是毫无意外的全部被削掉了脑袋,矮墙下面堆满了无头的尸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军的横刀手浑身都是血迹,把守矮墙的五千余将士至少斩杀了四千余匈奴人,他们不断的挥刀让手臂有点发抖,力歇之下渐渐有匈奴人爬上了墙面。
吕炎随手捅死一个嗷嗷大叫的匈奴人,大声喝:“第二队替换第一队!”,他的军令被严格的执行,随着生力军替换掉力歇的袍泽,新一轮的屠杀更加顺利的被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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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孤陋寡闻了,书页上出现的那个新东西干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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