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巨响穿透了浓雾回荡在死气沉沉的白河镇,吓得一众豪奴脸se煞白浑身颤抖……
余声远去、尘埃落定;
随着蓑衣人缩回左手,一身森然的血雾也缓缓消散,露出那残破的蓑衣和血肉模糊的身躯;
然而,蓑衣人却依旧平静沉稳、巍然而立,丝毫不像重伤之体!
“妖……妖人!你究竟把我儿子怎么了!”
面se惨白的冷正元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爆发出一声疯狂的怒吼!
然而,蓑衣人却只是静静地看了冷正元一眼,接着抬起血肉模糊的腿一步步踏向冷正元;
一步、两步、三步……
蓑衣人迈着沉稳的步伐步步逼近;在死寂的院落中,那微弱的脚步声犹如重锤般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神;冷家女眷捂着双眼一声不敢吭、一众豪奴挤成一堆大气不敢喘;
“你……你要干什么!”
冷正元艰难地撑起身、死死盯着蓑衣人,看着那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庞,冷正元顿时心如刀绞、痛不yu生——
却又无可奈何!
“冷家主;”
那苍老而yin森的声音飘然响起,只见蓑衣人缓缓伸出血淋淋的左手、伸到冷正元面前语气淡漠却不容违抗地说道:
“把‘底蕴’给老夫;”
“你……”冷正元面颊一抽、猛然抓裂了手下的青砖,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族底蕴,事关冷家安危!
可若是不交,眼前此人……
想起蓑衣人那酷烈至极的手段和漠视一切的眼神,冷正元只感觉眼前发黑;
难不成冷家要就此败落吗!
“老夫再说一遍,把底蕴给老夫;”蓑衣人依旧平静,再次淡漠地说道;
“你……你竟然和那姓程的都是……都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看着蓑衣人淡漠却强硬的姿态,大长老面无血se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而紧接着,蓑衣人那深邃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jing光!
“大长老住口!住口!”冷正元心中一惊、声嘶力竭地阻止道,那满目悲愤霎那间被恐惧所取代!
“冷家主;”蓑衣人虽然依旧平静、但声音却明显地变得低沉了几分;
“莫要让老夫说第三遍;”
“你……你……”冷正元那苍老的脸庞剧烈痉挛着,那不甘的双目间在闪过一丝决绝后,还是化作了满目绝望;
终于,在一双双充满了恐惧的目光中,冷正元颤抖着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巧而jing致的玉盒、犹如举着千斤重物般颤颤巍巍地递到了蓑衣人手中……
“嗯,很好;”
蓑衣人平静地接过玉盒,淡淡地点了点头,接着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和他出现时一样诡异地消失在茫茫寒雾之中!
“你……小逸……”
看着那熟悉却陌生的背影诡异消失,冷正元捂着刀绞般剧痛的胸口浑身颤抖,却只能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
“老、天、爷、啊——!!”
那凄厉的啸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白河镇,却仅仅引来了几声寒鸦的悲鸣、引来了那些紧闭的门窗后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白河冷家,修炼家族;
一夜之间香火尽断、倾家荡产、底蕴遭掠,从此永无出头之ri!
然而,却没有人看见,在绚丽的朝霞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奋力地驰骋在那空寂无人的漫漫荒野之中,一缕充满了生机的阳光升起,将那削瘦的背影缓缓照亮……
秋ri枯荒、寒风凛冽,转眼便是夕阳西下;
“咣当!”
沉重的关门声隐隐传来,惊醒了昏迷的少年,冷逸心中骤然jing醒、猛然起身;然而右臂传来的锥心剧痛却使他不禁一声惨叫、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我的胳膊!
那犹如油煎火烤般的剧痛让冷逸心中一惊,接着便看见了自己那缠满绷带、浑身剧痛的身躯;
然而,冷逸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
我的手……我的手呢!
冷逸咬住牙关,忍着剧痛颤抖着抬起沉重的右臂,却发现整条右臂被包扎得更加严实,甚至还能隐约看见层层夹板!
“老不死的你把我的手怎么了!”冷逸顿时脸se煞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声;
“什么怎么了?”老龙那不耐烦的声音回荡在脑海,“老夫不过是在战斗中试验了一下你的肌体极限而已;”
“结果还行,天生好底子再加上勤练武功,单凭肌体力量和强度能硬撼淬体境二级,施展《噬诀》可硬撼淬体五级;”
“少说没用的!我问你把我的手怎么了!”冷逸的面颊猛然一抽、继续吼道;
“安静点!你的爪子没事,骨折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老龙不耐烦地低喝道,语气再次变得尖刻无比:“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就那么高兴折腾你为乐?”
“你……”冷逸的面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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