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的重感冒让苏烈意识到自己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给忘了,**已经开始了。这个消息还没有出来,但实际上已经开始了。
虽然张国荣得**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应该小心为上。苏烈请医院的专家给他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然后雇了几个护士照顾他休息。
张国荣哭笑不得,就是感冒发烧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苏烈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有”,其实更夸张的行为还在后面。
第二天早上,《命运的宣战》片场就笼罩在一股浓郁的消毒水气味中,除了镜头前的演员,其他人都被苏烈强制戴上了口罩。
虽然很多人心里都在说苏烈杞人忧天,但他是导演,在片场他最大,他既然发话了,大家只能遵守。
张国荣需要住院修养,剧组的拍摄计划就进行了一些相应的调整,众多陈然眼睛看到镜头就被放在了前面。
徐婧蕾,其他演员都演得都不错,只有董炫的表演出了问题。
在电影拍摄之前,苏烈一直都认为,董炫扮演的李娜角色很简单,没有什么难度,又让她在医院做了一个多月的护理,演起这个角色来应该是得心应手。
事实上,外景部分,董炫演得确实不错,虽然没法跟张国荣、徐婧蕾这些成熟演员相比,表演有些稚嫩,但情感非常真挚。
这本身就是一部展现人物内心情感的戏,情感真实比什么都重要,越是真挚的情感越能打动人。
很多演员演戏演到一定程度,就会模式化,就会很油,从技术上来说,没有问题,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但他们的演戏就是很难打动人,原因就在于缺乏真实的情感。
不过,进入内景戏后董炫就不行了,也不是说完全不行,对手戏没问题,全景,中景都没问题,但特写就是不行。
《命运的宣战》的特写镜头确实有点特殊,普通电影对话戏的特写镜头。会有演对手戏的演员搭戏,演员是看着对手说话;而《命运的宣战》是主观镜头,演员必须直接面对摄影机说话。
没有人搭戏,面对的又是一台冰冷的摄影机,董炫表演的时候无法达到理想的状态,情绪始终不够,怎么演都不够理想。
其他的戏还好点,但此时正在拍的这场戏很关键,是全片的一个转折点。
是陈然说出“我想死”后。李娜愤怒的爆发。这是陈然生命最重要的转折点,代表着已经有人接受了他最消极的东西,并仍然愿意进一步去了解他、帮助他。这是陈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机会认真地去感受自己、理解自己、表达自己,也是第一次被他人彻底地倾听和接纳。
“死。你想死?你怎么能这么说?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有那么多关心的人,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我也很关心你。你还活着。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董炫的头微微侧偏,眼眶有些发红,她的头向旁边扭了一下。又直直地盯着了镜头,她的声音有些的发颤,透着一种深深的失望。
可刚演到一半,苏烈就喊停了。
已经三十遍了。
董炫垂头丧气的走到苏烈身边,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着苏烈这个老师对自己训话。
苏烈实在不明白,这场戏明明难度不大,怎么就是演不好好,叹了口气道:“师姐,你面对的是一个人,是一个全身瘫痪,连话都不会说的病人,不是一台机器,你要表现出你的情感来。不要演表情,要演情感,表现出你内心的情感来。”
“我知道,可直接面对摄影机我觉得压力很大,根本就无法进入状态。”
董炫原本也觉得李娜这个角色不难,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她直接面对摄影机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非常难受。
“你把摄影机想象成陈然,把你的内心展现出来就行了。做不到说明你信念感不足,七力四感,大一就学过,你怎么会做不到?”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一个演员,都具有可能成为一个演员的最基本的条件。但,这绝不意味着成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无需具备从事表演艺术这一专业所特有的素质。恰恰相反,对于一个演员在专业素质上的要求,比对从事任何其他职业的人的要求要严格得多。可以说,一个不具备演员应有的创作素质的人,是不可能从事表演艺术的创造的。
所谓演员的创作素质,实际上就是指演员能够适应表演艺术创作需要的内部心理素质和外部形体,可塑力,这样一些专业素质。具体的说就是七力四感,就是理解力、适应力、创造力、想像力、感受力、观察力、注意力,以及信念感、幽默感、节奏感、形象感。
北电新生入学,第一学期的教学重点就是七力四感训练,而且不是学过就完了,这些要伴随演员一生,需要不断的练习。
“七力四感”董炫当然知道,把摄影机想象成陈然,对着他说话,这些道理她都懂,但说和做是两回事:“我知道,可我就是做不到。”
“想想你演的角色,把自己融进去,李娜是护理,她一直在照顾陈然,就连通过眼睛说话这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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