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在剪辑的时候,镜头的转换方式主要分为叠化、切、划变、淡入淡出,其中“切”是最常用的一种方式,也是最重要的方式。
所谓“切“就是瞬间从一个镜头切换到另一个镜头,中间不加任何技巧,简单的说就是直接把一个镜头的胶片跟另一个镜头的胶片接在一起。
在电影诞生的最初,不管是法国的卢米埃尔兄弟,还是美国的爱迪生,他们通常是选择一个认为有意思的事物,把摄像机对准它,一直拍摄到胶片用完。
《工厂大门》、《火车到站》等影片都是由一个镜头构成,而且这些影片只能放映1分钟左右。这些影片的内容都是观众平常能够在身边能看到的东西,对观众来说,我为什么要花钱去看一个身边就能看到的东西呢?因此不管是爱迪生,还是卢米埃尔兄弟对于电影的未来都十分悲观,卢米埃尔甚至说电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发明。
拯救电影的是爱迪生手下一个叫爱德温-鲍特的雇员,他发现把不同的镜头接在一起可以创造出一个故事,于是他利用已拍摄出来的素材,制作完成了一部故事片。这部名为《一个美国消防队员的生活》的电影非常简单,导演在屋外镜头之后,接了一个屋内的镜头,消防员在屋子里营救一个身陷火海的女人,接下来的镜头是这个被营救出来的妇女站在街上惊魂未定,紧接着镜头又切回到火海,消防员营救屋里的一个小孩……
就这样,电影剪辑的第一个手法,也是最重要的手法“切”诞生了,正是因为有了“切”电影才拥有了未来。
“切”是导演的基本功,也是电影最重要的语言,怎么切,什么时候切是最考验功力的。为什么有些片子看起来很流畅,而有些片子镜头转换却很生硬,问题就在于在切镜头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剪辑点,没有在恰当的时候切镜头。
剪辑是一门技术,必须经过苦练才能练出来,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成为高手。苏烈进校不到一个月,课没上两节,他的剪辑水准不可能有多高。
而张洪涛则在北电学了三年多,学的就是剪辑,因此他是带着极度的自信来到创作社的摊子前的。
他看了看苏烈他们,然后指着海报嘲笑道:“创作社,这名字起得倒是不错,可我觉得你们配不上这个名字,你们能创作出什么东西来?”
苏烈毫不在意地道:“我们叫什么与你无关吧?”
而刘林则反唇相讥道:“我们不能创作出东西来,说得你好像能似的!”
张洪涛看着刘林,冷笑一声道:“我当然能,至于你们,呵呵,摸过摄影机吗?要是不服气,就跟我比比!”
刘林刚要反驳,苏烈在他肩膀一拍,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看着张洪涛淡淡地道:“知道你是来挑衅的,想做什么就直说,何必来这些弯弯绕,像个娘们似的!”
张洪涛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觉得你们拍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要是不服就跟我比一场。”
“是嘛,不知道你们想比什么?”
“切!”
听到比切,苏烈的目光闪了闪,轻笑道:“哦,怎么比?”
张洪涛一听这话有门儿,露出了奸计得逞地笑容:“我出一个题目,然后我们各自拍一部短片,镜头只能用切,十月十号在标准放映厅播放,到时候请导演系的老师评判!”
既然是导演系的老师作评判,苏烈也不怕他们使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行,说题材和内容!”
张洪涛就道:“鸡,要拍出恐惧来,片长三分钟!”
鸡?众人的目光就古怪起来,鸡这个词有歧义,到底是用来吃的鸡,还是用来睡的鸡,不同的鸡拍法完全不同,这其中的差别很大。
苏烈问道:“什么鸡?”
张洪涛道:“公鸡!”
苏烈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如果是用来睡的鸡还好拍,公鸡就有些麻烦了。
拍电影有三大难,动物、小孩、大场面,这三种戏是最难拍的。动物戏难拍在什么地方?主要是动物不受控制,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很多时候你根本没办法让它按你的预想来。你不可能对一只鸡说,鸡兄,麻烦你向左走五步,然后低头沉思两秒。
黄波在拍管琥的电影《斗牛》时,有一个他喂牛的镜头,在拍摄的时候因为牛不配合,足足ng了138次,创造了黄波ng的记录,动物戏的难拍由此可见一斑。
拍鸡的难度本来就很大,现在还要拍出恐惧感来,这难度就更大了!
见苏烈沉默不语,张洪涛只道苏烈是怕了,嘲笑道:“怎么,不知道怎么拍?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创作社的牌子得给我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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