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后,才退回原来的地方。
冯玮见东海王的人退了,心想,他肯定还不敢掀桌子。
那就加大马力,再压压东海王的势头。
“皇叔,你是王,本王也是王啊,你胆敢当着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令殿中武士,对本王动手,你简直无法无天!”
冯玮这句话,更有杀伤力了。
东海王司马越不是皇帝,根本没有权利指挥大殿中的武士,他这是明显的越权。
冯玮当着这么多人,骂司马越无法无天,而且有理有据,东海王司马越,只能把气憋回去,却无力反驳。
果然如冯玮所料,东海王司马越不敢掀桌子,内心挣扎一阵后,他认怂了。
东海王司马越,缓缓走近龙案,跪下说道:“老臣,情急之下,做出越权之事,请陛下责罚。”
怀帝司马炽赶紧起身,走近司马越,轻声说道:“皇叔快快请起。”
东海王司马越,这才缓缓起身,对冯玮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好像是在说:看见没,皇帝都不敢把我怎么样。
冯玮却是回他一抹邪笑,心中暗想:等着吧,老子应对你个老家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东海王起身后,又对怀帝司马炽说道:“陛下,收到并州奏报,凶奴五部的兵马,调动频繁,老臣担心,刘渊可能有变。”
东海王司马越没有继续和冯玮纠缠了,可能是,自知不是冯玮嘴皮上的对手。也可能是,心中已经有了对付冯玮的诡计。
冯玮却是纳闷,刘渊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就凭凶奴五部,那区区五万铁骑?
怀帝司马炽,表情十分疑重,他知道,经历过内乱后的大晋王朝,能战之兵,已经不多了。
于是走近东海王司马越,问道:“皇叔,有何良策?”
东海王司马越,缓缓说道:“陛下,无须担忧,只需派一大将,统兵10万,就可以剿灭凶奴五部的叛乱。”
怀帝司马炽听后,表情稍稍缓和,说道:“皇叔,言之有理,不知,皇叔属意何人,担任统兵大将?”
东海王司马越,犹豫了一下,说道:“老臣以为,由燕王腾领兵,最为合适。”
燕王司马腾,是司马越的亲弟弟。
可是,怀帝司马炽,却不想这10万大军的兵权,又落在东海王司马越的手中。
“皇叔,燕王腾,是并州刺史,让他领兵平乱,,恐怕难以分身啊。”
东海王司马越,表情不悦,说道:“陛下,凶奴五部离并州最近,燕王腾领兵平乱,最为合适。”
其他大臣,立马戏精上身,跟声附议,纷纷赞同东海王司马越的提议。
冯玮这时候站出来说道:“陛下,臣,闲贼在家多时,愿意替陛下分忧,领兵平乱。”
怀帝司马炽听后,心中大喜,但仍然面不改色。对东海王司马越说道:“皇叔,楚王皇兄带兵多年,有常胜将军的美誉。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不可。”东海王司马越说道:“老臣反对楚王带兵,并不是因为楚王今日在大殿,傲慢无礼,言语冲撞了老臣。而是因为,楚王与刘渊,私交甚厚,刘渊曾经出兵帮助楚王,攻破邺城。”
“老臣相信楚王,不会勾结叛乱,但有了这一层关系,必然会影响军心,所以老臣反对,楚王领兵一事。”
东海王司马越的这段说辞,可谓是光滑老练。
冯玮借助刘渊的骑兵,攻破邺城,俘虏成都王的事,天下人皆知。
所以,从邺城之后,人人都觉得,冯玮与刘渊的关系很好,包括冯玮自己,也觉得刘渊,算是自己的半个朋友。
东海王司马越的话,撇清了自己反对冯玮带兵,并不是因为私怨,而是担心会影响军心。怀帝司马炽,也就不好再坚持。
“皇叔的担忧,不无道理,楚王皇兄,不会有异议吧。”
冯玮假装不甘心的说道:“臣不敢,陛下考虑周详,真乃大晋之福。”
冯玮今天来参加朝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争夺统兵之权了。他本来就没有兴趣,再带兵打仗了,不过是为了争,而争。
刚刚争夺统兵之权,与之先和东海王司马越互怼,其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散了朝会,冯玮径直就回了楚王府。
东海王司马越,让燕王腾领兵去平定叛乱,必然会带走洛阳城的一批亲信将领。
如此一来,怀帝司马炽肯定还会找机会,再来接触自己。
一想到这些,冯玮两手一摊,轻松多了。现在只要等着怀帝司马炽上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