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一收回来,安宁公主就‘啪’的一声,脸趴在了楠木桌面上,随后低低哀叫,“痛,痛,好痛啊……”
“哪里痛?”银针扎过的穴位,绝对不会痛的,顶多会有酥麻的感觉,云长歌怕她哪里身子不适,挑眉凑过去问道。
她倒不是多么担心她,而是怕眼前的少女,借此机会敲竹杠。
然云长歌的上半身刚起身探过去,趴在桌面的少女却突然抬起手来,趁此机会伸出手飞快的向云长歌的脸上探去——
脸上一凉,云长歌根本来不及避开,反应过来之时,安宁公主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拿着的不是她遮掩面容的纱布,又是何?
此时正盯着她的脸,笑的好不得意,“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本公主还以为你毁容了呢,没事好端端的带什么面纱装神秘。”
云长歌知道自己是被她耍了,皮笑肉不笑的坐回来椅子上,“怎么,公主可是中意了?”
可是中意了?
安宁公主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随即竟然微微有些发窘,躲闪着避开了云长歌直勾勾的视线,她,她这是被调戏了么?
一瞬间她有些风中凌乱了,长那么大头一次被调戏,居然还是被女人调戏。
“遇见姑娘是小女的荣幸,想必姑娘从大景到此一路上奔波劳累,这座位还是让给你吧。”云长歌不卑不亢,谦逊有礼的说道。
安宁公主看着云长歌起身,叨咕了一句,“算你识相。”
然,等二人下楼离开了,安宁公主才猛然反应过来,那个女子刚刚说什么?从大景皇朝来的?她是怎么知道她是从大景来的?
她说过么?说过么?
“真是没想到凤九公子还认识安宁公主的侍卫。”不单单如此,就连对安宁公主这个人,凤九阙都带着一副不与寻常的态度。
就因为她是大景的安宁公主?
女人的直觉告诉云长歌,绝对不仅仅是这样,凤九阙想要一个人如何,绝对不会顾忌这些地位尊微。
“云三小姐何尝不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布袋和尚,鬼谷幽子,狐妖三娘,哪一个又不是听从你?”
凤九阙噙着笑,长眉微挑,别有深意的看着云长歌。
这些都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能被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所用,她又怎么能是池中物呢?
自然,这一点也是他放心云长歌去应对柔妃的这个事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她完全有这个本事。
云长歌古潭般平静的眸子也因为他的话突然漾起了层层的波纹,但是片刻间又消失殆尽。
她就知道,她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从遇见他起的那一天,仿佛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多想了,不过只是他们有个几个人情没还罢了,算不上什么听从与否。”
关于凤九阙身上的事,云长歌也没有再去问,有些事,只要他愿意告诉她了,她会听的,但是如果他不说,她也不会去主动探寻他的秘密。
因为,她也有,并且她不会去想拿去和他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