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诸位爱卿吐成这样,可是不满意陛下的厚待?”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元沣璟正眼看着她们一个个吐得死去活来,天昏地暗,那么着急做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区区一个蚯蚓就受不了了?他承认他比任何一个更受不了,这些东西直到现在还一直围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着实令人反感,可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这样,又怎能把开岁的银子给陛下凑齐?
凤倾头皮发麻,看着这一处,早就脑袋移到一边,真是不忍直视她们,她一直就抵触蚯蚓,到现在见了它们,连死的心都有了,元沣璟可真是能耐。
“哪。哪敢。下官。。下官。。哪敢啊。。”陈悦吐得要死要活,昨天晚上吃的大鱼大肉,此刻是连皮带骨头全吐出来了。甚至还夹杂着今早上囫囵吞枣吃的那个鸡屁股。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吐得那般虚夸过。
“雍王爷,你身为陛下最为器重的忠臣,就是不知道你准备捐赠出多少银子?”元沣璟的视线如同一根定海神针,在哪扎根,那那个人就要倒血霉。
凤云的强装镇定,皮笑肉不笑,传到他的眼里,反正就是碍了他的眼,牵强的扯出一抹生平最难看的笑容,“这。本王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二十万两黄金,实在太多了,就算让本王把整个雍王府全卖了,也不一定,能凑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啊。”她每说一句,心尖就会剧烈的抽痛一分。这二十万两黄金,她是真的拿不出来,她不像别的大臣那样,可以私扣百姓的粮食和劫夺她们的金钱,她是王爷,以体恤爱民闻名的王爷。这是实话,她雍王府所有的积蓄加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万两黄金。再加上以前她不受陛下待见,本该一年百万辆俸禄的银子,硬是被陛下身边的那些狗奴才给私扣去大半。这点,她确实没有说假话。
“陛下,下官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需要照顾,几群未断奶的孩子需要养活,下官真是手头紧,最多也只能拿出一百两黄金,求陛下担待,万不可让下官一家人去喝西北风啊。”吐的胃空了,司徒静哭天抹泪的跪出来干嚎,她一家老小,全指望这她在朝为官养活,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就算把她宰了去卖,也不值这个价的一分啊,陛下这不是为难她们吗。
“诸位爱卿急什么?陛下还没有发话,你们怎么就知道事情还没有回旋的余地?”元沣璟好笑的看着她,伸出葱白的手,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满桌子蠕动的蚯蚓,“陛下费了不少的心思,为诸位爱卿做的这世上难得一遇的美食,不尝尝?”
尝?呕——众臣瞬间克制下去的酸水,立马又溢上来了。
方听元沣璟又缓缓道,“别看它们是活物,俗话说得好,生吃才养胃,它那周身上下可都是肉,就是不知道哪位爱卿想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