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做完之后,马监已经点清了马圈中的军马,不多不少,正好四百二十匹,没有损失一匹。
“报王爷,孟先生献计,如数收回军马。”马监此时立刻拍上马屁,希望能将功折过,饶了他此次失职之罪。
收回了军马,孟星河并没有炫耀。他望着那些还冒着浓烟的帐篷,这也算是损兵折将了。
老王爷哈哈笑了起来。“孟先生巧出奇招。让我等真是大开眼界。”
先前那些瞧不起孟星河的将军,从孟星河今天纵火收马的妙计中,开始渐渐对他刮目相看。不损一兵一卒,就收回了四百多匹还没有驯化的军马,的确让人佩服。
“王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讲!”老王爷很高兴道。
“今日收回军马,也算不幸中的万幸。马监虽有失职之责,但在下恳请王爷念在他将功折罪的份上,从轻发落,一则以表王爷体恤下属之心,二来让马监有个知错能改的机会,其三,今日降服军马,全仗全军将士上下一心方能成事,实乃右路大军练兵有方可喜可贺之事。”替人求情,拍马屁是不可少的。但孟星河说的在理,众将士听在心里也舒服。对马监失职之罪,也觉得没有必要追究。
军马既然全部收回,现在又有台阶可下,老王爷沉声片刻,突然“哈哈”笑起来:“那就依先生所说。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监监马不利,当众杖责二十,减俸禄三月。”
“谢王爷!”人家赏脸,孟星河当然接下。
马监听后扑通一声跪在老王爷的面前,不停谢罪道:“谢王爷,谢孟先生!”
军马作乱之事,算是落下帷幕。老王爷又带着孟星河到军营四处看看。其间,还郑重向孟星河说及了左右两路大军一年一次校场比武的事情。
关于校场比武,孟星河理解就是皇帝对自己军队的检阅。自从大唐建国以后,每年端午佳节都会在长安城外搭建拜将台。届时,大唐左右两路大军都会在此对垒比武,接受君王的考核。而以往几年无论那支军队胜利,只不过拿回一面胜利的锦旗,但由于自从西域多国向大唐递上降书之后,大唐国内再无任何战事,所以两支军队都把校场比武,当成练兵用兵彼此较量的地方。不过,最近边关久不见动静的突厥人突然开始屡犯边境,并谣言说当年被大唐人俘虏并杀害的颉利可汗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大唐人偷偷带回了长安软禁起来,而突厥国最近在大唐边境也有几次用兵的动静,大有铁骑南下踏平长安救回颉利可汗的意图。虽然众大臣在朝堂上察言出太宗皇帝还没有用兵的意思,但隐隐听到风声,说太宗皇帝准备把左右两路大军整编成一支大唐的骁勇之师,至于从新整编的军队会由那路大军掌握全局,因该和今年的校场比武有关,所以两路大军现在都在加紧招兵买马,准备今年分出最后一个高低。
孟星河终于知道,为什么左右两路大军都想招揽人才到自己军中,不是他们没有把握,而是两支军队都做好必赢的打算,因为倘若输掉,就是亲手送出手中的三军将士寄人篱下。
“谁都输不起啊。怪不得昨夜杜小姐会说那番话。现在非但没帮助他们,还成了他们的死对头。有点不厚道。”孟星河在心里自叹了一声。若非先答应了李承乾,他也许会帮助左路大军争取今年拿到校场比武的头名。
“孟先生,你是否有心事?”站在身边的武军师见孟星河眉头深锁,放佛能读懂他心中所想。道:“媚娘知道,先生和左路大军中有些人还有几分交情,让先生去对付他们,的确不太合适。”
武军师幽幽声道。让孟星河心里听着发麻。“武军师叫我星河就行,我比你长不了几岁,叫我先生,感觉我像很苍老的样子。”
“咯咯”武军师展颜而笑,十足的动人心悸。“那你还叫我军师。叫我媚娘就行了!”
孟星河艰难的叫了一声“媚娘”,但他心里却在告诫自己,不能走太近了啊,会出事的。
果然,孟星河心里还在酝酿这句话。“小心!”武军师情急说了一声。已经伸手扶住孟星河的手臂。
孟星河反应不算慢。以至于他还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被脚下那个没注意到的坑洼绊倒。不过,慌乱中,孟星河只记得先听见武军师的叮嘱,然后好像出自自身本能反应抓住了什么东西,柔柔的、有很强的弹性,不会是?
目光往武军师高跷挺拔的胸望去,心里痛苦并快乐着。
不是那里。孟星河松了口气。见自己的手只是是规矩的放在武军师的玉臂上,他急忙收手,歉意道:“谢谢!”
武军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望了孟星河几眼,终于平静,道:“不用,孟公子以后小心一点就行!”
武军师冷冷说了一句,就离开孟星河往前面走去,不过,脸色却有些泛红,就像天边的晚霞!
不对呀!孟星河心理面有些疑惑,他可以肯定在电光火石那一刹那,的确摸到了武军师,可绝对不是摸到她的手,因为孟星河对女人的手已经了如指掌。
难道。真的是哪里?孟星河心里一惊,咧嘴骂自己真是手贱,哪里不摸,偏偏摸到那里,回去就把你宰了,看你还能不能祸害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