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座玫瑰园就能让你收了心,让我把全世界的玫瑰都给你买下来,我也愿意。”季北撑着健硕的身子在她身后,懒洋洋地道。
薛迷背对着他翻书,轻声道:“那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愿收心,还是被人强迫的呢。”
“行了,好好的一段罗曼史,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这样呢?薛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疑?”
薛迷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又翻了几页书,薛迷躺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季北臂弯里睡着了。
她的作息已经被季北彻底调整了过来,而跟季北一起睡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最近越来越老实了,薛迷也没什么警惕心。
这就是没有经验的女人啊,她太不了解一个正常男人了。
季北这夜夜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憋久了总会有点后遗症。
比如,做点什么不该做的梦。
那是一个炽热的梦……
季北做梦做得有些过火,忍不住就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在这样的黑夜里,除了更紧地拥抱对方,什么都不重要。
薛迷在睡梦中有些呼吸困难,燥热不安,开始若有若无的挣扎。
直到浑身被箍得发疼,让她猛得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
“……季北!”
女人嘶哑的呼喊让男人一个激灵,季北僵住,清醒过来。
窗户里泄进的月光,照着男人茫然又警觉的脸。
空气里还有阵阵浓郁的月季花的香味,令人晕眩。
男人不清醒的脑子,在感觉她微微的挣扎以后甚至又用力……
“季北!”薛迷痛苦得嘶喊出声!
然而女人惊慌的声音让他警觉。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薛迷。
最终,仿佛生生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层皮那般痛苦,他强迫自己支起身子,还是放开了她。
“抱歉,我在做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像是在解释,却让人无端端的升起怒火。
可是薛迷看着他的样子,又有一瞬间的迟疑。
季北的样子很狼狈。薛迷从来没见他出过那么多汗。锋利倔强的头发被汗水浸透,竟然也没有顺服,反而东翘西翘的。
那懊恼的表情更是让他显得有些孩子气。薛迷看他翻身下了床,连忙自己蜷起腿避到一边。
季北开了灯,摸到桌边,连喝了几杯凉水,才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薛迷。
“我说,我在做梦,你不会不理解吧?”
薛迷没说话。
事实上,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要开骂了。但是这次……
但是季北脑子正乱,显然理解不了她的思绪,看她不说话顿时更加暴躁了。
“我说了,我在做梦,做梦!梦到抱着个洋娃娃什么的,何况你一开始也没推开我,起码不能全怪我吧!”
薛迷:“……”
季北有些狼狈地别开了脸,轻咳了一声,仿佛无法面对她。
薛迷憋了一会儿,才道:“你一个男孩子,小时候也抱着洋娃娃睡觉?”
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