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地说:“游……戏……开……”
赵启安没有想到,他的每一步都被顾晓轻易看穿。
他看着顾晓这个样子,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审问他的准备,他明白自己终于无路可走,也无计可施。
于是,他的手牢牢地抠在脑后的碎瓷片上,带着几分决绝地最后一次请求顾晓,说:“晓晓,不要……”
他闭上眼睛,等待顾晓的下一步举动,随时准备着以惨烈的场面结束这场困局。
顾晓定定地看着赵启安,他脸上的恐惧神情如此鲜明,手上的动作也是令人心惊。
他身上有上百滴若水,因此她对赵启安的一举一动都洞若观火。
顾晓这才发现,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谈判不成,那便是宁愿死也要守住那些秘密?
赵启安的这种心性,让她感到心惊。
她即使知道他有很多极为重大的秘密,甚至有些可能跟她有关。
尽管如此,她终究还是心软了,决定今天暂时放过他。
顾晓看着紧张到闭着眼睛等死的人,她无奈地叹口气,说:
“抱歉吓到你了!我也只是为了自保。希望你的秘密,今后不会伤害我或者我的家人朋友。
今天已经很晚了,还是借你的车,送我回家吧!
至于这个赵文杰。我身为一名警察,希望你不要因为跟他存在亲戚关系,就纵容包庇他。
还是尽快让他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比较好。”
顾晓说完,伸手上前拉下了赵启安的那条胳膊,刻意忽略了他手心里的血迹。
她试探着倾身上前,抬手微微拨动了赵启安的头。
然后,伸手到他的脑后摸索着进行了检查。
她一边用意念催动若水,对因为拔除而受伤出血的部位进行修复。
一边缓慢用力,终于扯下了那片碎瓷。她顺手就把那个碎瓷片“当啷”一下,扔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赵启安感受着顾晓的动作,知道她已经彻底放弃审问他的过去,这才放松了一些,顿时感觉浑身有些虚脱。
当赵启安忍不住抬眼看的时候,只看到顾晓消失在门口的一小片身影。
安岳和赵文杰也恢复了正常,他们都有些懵,记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赵文杰活动着手腕,心想,手怎么有点儿疼?他惊喜地发现,赵启安竟然好了。
赵文杰兴奋地说:
“启安,你醒了?哎呦呦,十多年不见了,一见面你就突然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赵启安没有理会赵文杰的话,只是看着他已经被治疗过的手腕,突然笑了。
因为,他又发现了她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心软。
赵文杰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他也有了新的计划。
安岳则是看了一眼桌子上带血的碎瓷片,眉头微皱,再看向赵启安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喜悦,说道:
“先生,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赵启安点点头,对安岳说:“我好了。你送我五叔去公安局吧……”
赵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