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早在独孤长信的意料之中:“若只是纨绔残暴,他如何在宫中长大?我记得景帝不止他一个儿子,而要稳坐太子之位,又谈何容易呢。如果你这次回到齐国,相信你很快就会了解一切。”
青鸾最不喜欢的就是独孤长信这种仿佛看透一切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挣扎的好无力。
“是啊,画虎画皮难画骨,毕竟您也是日日手执佛珠,衣冠楚楚,却能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麻木的推向火坑的人,想必是与慕容珏宸心意相通的。”青鸾不知怎么就说出这些气话来,以往她也并不曾觉得谁可怜。
独孤长信看她气恼的样子越发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继续逗她:“你家主子沣王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说话的?沣王留你到现在还真是宽容大量。”
青鸾在沣王面前一向都是个有分寸,只是每每跟独孤长信说话都忍不住要和他顶嘴,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卡了壳,脸色微红就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有人在门口禀报:“太子殿下,沣王求见。”
青鸾听那声音陌生,知道这是独孤长信的暗卫,眼前这人走到哪里都是重重护卫,即使是看起来孤身一人,这便给敌人许多顾忌。
独孤长信看青鸾一眼,淡淡吩咐道:“本宫身子乏的很,不宜见客。”
话落,外面便再没了声,青鸾知道这是沣王连靠近这座院子的机会都没有。
再看青鸾冷淡淡的样子,独孤长信起身说道:“我进去休息一会,你别出院子,其他的随便。”说完就真的进了屋子。
青鸾看着他的背影,挺拔而有些精瘦,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沣王逼到亲自求见的地步,眼前的年轻男子像是历尽千帆,对于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若是生于普通人家必定前途无量,而他生来却是太子。
今天早晨起的很早,青鸾亦有些疲惫,想到晚上还要献舞,便随便找了间屋子进去,可是刚关上们,一股寒气就从自己的骨子里散发开来,很快的,她眉毛上就结了一层白霜,就连手指甲上也开始有水珠凝结,而她身上就只剩了半颗药,上次杀了舞师她服用了半颗,想的就是多坚持几日,没想到只不过半个月。
青鸾趁自己的身体还没彻底僵硬之前,艰难的拿出药来吃下。待身体稍微好一点才去找干衣服来换,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直到独孤长信来敲门,她便只能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出去。
独孤长信见她这个样子,自然就想起那日舞师被杀,她也是浑身湿透。
“这里有我几套便装,你可拿来先穿着,只是可能有些不合身。”他说着已经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如此,青鸾穿着独孤长信衣衫出去,又多了许多口舌,更坐实了两人有私情。
出了这院子不远,独孤长信便派人带青鸾去准备献舞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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