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婧曈见此,连忙跟上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陶心语哭得那般伤心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爱得那么卑微,爱了那么久,可人家始终对你不屑一顾,连半丝余光都没有。
唉!女人哪!
她可怜,自己呢?
明着是薄少将的合法妻子,实际上呢?他们根本就不相爱,她有自己喜欢的类型,而他,亦有无法忘怀的初恋。
偏偏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绑在了一起,这不是造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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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俩人都很沉默,气氛很压抑。
薄夜臣起身准备去办公室,离开了六天,必定积压了太多的工作,他需要去处理。
“我们谈谈。”
贺婧曈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她。
“陶心语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我至始至终只把她当做妹妹,对她冷淡也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再执迷不悟下去。”薄夜臣声音坚定有力。
贺婧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轻轻吐唇,“那你的初恋呢?”
这六个字就像是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中,激荡起万千涟漪和波浪。
薄夜臣深深的凝视了她几秒,平静的说道:“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过去式?”贺婧曈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既然你对人家无法忘怀,又何必答应跟我结婚呢?我不是你手中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牺牲了。”薄夜臣的声音有些沉重。
贺婧曈微楞,她没料到会是这样,她原以为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男猪脚爱上了一个灰姑凉,死心塌地的想把她娶进家门,可家中父母亲人却百般阻挠,使尽一切手段想要拆散他们,还偷偷塞钱给灰姑凉,帮她买好机票让她远走高飞,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了。
于是,男猪脚伤心欲绝,没办法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了另外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可心底却忘不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她也是军人?”贺婧曈脑子有点懵。
“嗯,她是我大学军校的同学,我们交往了四年,毕业后我们就被分配到部队去了,因为兵种不一样,再加上平时训练任务很重,很难见上一面。四年前,在一次任务中,她不幸被敌军抓去当了人质,而我,却没有能力搭救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恨极了自己……”薄夜臣缓慢简洁的讲述道。
贺婧曈心里颇不是滋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如果他的初恋是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女人,那么他迟早会忘了她。
可他的初恋,已经牺牲了,还倒在他眼前。
那,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就如同她忘不掉爸爸安静的睡颜,还有......妈妈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恍然间,她手脚冰凉的瘫坐在椅子上,聂惟西啊聂惟西!你到底是对我有多自信?你害惨我了你知道吗?
“我跟她长得像么?”她自嘲的笑道。
薄夜臣不明就里的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即摇头,“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