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的马蹄声,也会因为庄严的气氛变得唯唯诺诺,绝非灿烂的康庄大道,但任何轻微的风险都是无所遁形,倒是露馅的影子如蛆附骨般的令人讨厌。伏在老马的耳边,轻声细语之后的风驰电掣,空留下望尘莫及的凌乱。用谎言铸造的境界,自然是需要用谎言来戳拆,虽然这样的方式称不上光彩。
倚在老马并不宽敞的脊背之上,却要比想象中的温暖许多。这匹老马在我初始的记忆中便有它健硕的身影,它是跟随伯爵东征西讨受伤后退役的战马,却毫无怨念的开启了新的本职工作。我可以听到它对奔腾的那种向往,于是放开缰绳,自由的跑起来吧!就像你相信我一样。它在追赶着日落的方向,那里的尽头,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聚集着丑恶嘴脸的圣洁之地。
就这样,一直在跑,刺骨的寒风并不友好的唤醒了沉睡的我,朦胧的视线中,前方的一百米,我看到了斯其在招手。是时候反馈给我信任了,就像我相信你一样,于是不受控制的老马欢快的超越了终点线,错过了自己的站点。使劲拉住缰绳,这家伙居然转过头来吐了吐舌头,还朝着我使了一个媚眼,就像犯错请求原谅的孩子。自然,它赌赢了,我并不想用另一个错误来弥补已经发生的错误,毕竟应该是令人期待已久的即兴开幕式。
跳下马车,高级的绒毛地毯吸收了鞋底与地面摩擦所产生的糟糕声音,整了整新换的礼服,稍微摩擦双手取暖之后,敲了敲车厢。
“公主,您所期盼的,您的母亲正在那里守候!”
放弃了一贯的矜持,‘唰’的一声之后完成了视野上的跳跃。来到伯爵府一个月的小女孩自然期待着,如枯草等待甘露降临的那份焦急,一旦实现便会在旁人的眼中形成夸张演技的妄诞,但是我可以理解这样的母女情节,然而没有良药解决自己的杂症。
“斯其,交代给你的事情已经妥当了么?”
老马眼中的泪腺一定借着冷风传递给了斯其,以至于他也是朝着我抛了一个媚眼和搞定的手势,或者我可以理解为只是针对我的幻觉,一种赤裸裸的欺骗。那就由我找一些实际的事理来弥补被处于弱势的遗憾。今天的会议是由皇室的内廷宠臣塔比安遵从王的昭令在即将废弃的旧宫址举行的,很显然会议中的秘密会伴随着即将倒塌的旧宫墙永远埋葬在地下,随意泄露应该也是同样的下场。至于塔比安,并非和生活在地下的我们一般,相对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正人君子,当然那种守旧的思想难以让我恭维,不过却在朝廷的明争暗斗中如泥鳅般的游刃有余,至少不会和我们的利益冲突,那样定义的话,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员。至于今天到会的,猜想与实际的不谋而合,都是一些王室的绝对拥护者,还有部分的皇室贵胄,比如以暗杀闻名的比拉伯爵,因残暴而臭名昭著的力士将军,还有诸位王储的继任者,自然包括伯爵府支持的维拉王子,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挥手。而这样的场合少不了维持秩序的神秘二人组,鹰提勒和犬拉卡,传说仅凭两人就在一夜消灭了一个王国,想到这里忌惮的轻微颤抖了一下。
“少爷,您有所忧虑了吗?关于掌握在手中的精心盘算,却总是在实践中得到升华。危险的困窘之中总有人愿意充当并不合适的替罪羊,但是啊,这般觉悟的人却拥有石头般的坚硬嘴巴,想撬开夺取情报显然不能通过自然之力的审阅,况且羸弱的动物应该不具备那样的属性与使命。总归如此,蜂拥而上抢夺火把的仪式,应该还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没有人想要落后。”
“哦?是吗?剧透之后居然会有这般的期待,避重就轻意料之内的效益么?既然那位先生已经做好了抉择,又何必浪费资源多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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