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100平米的旧仓库里,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仓库的角落里还有一张脏兮兮的床,床边放着许多酒瓶子,桌子上全是饭盒酒瓶纸巾垃圾。
许翰的右手绑着石膏,吊在胸前,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将腿高高的抬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烟,看见壮汉三人,脸上一喜,弹掉烟头,放下脚,站起来盯着壮汉肩上的人看,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淫邪。瘦高个端了把椅子放在许翰对面不远处,壮汉将肩上安安静静的萧瑶放在椅子上,矮胖子随手从地上捡了根麻绳准备绑人,结果许翰摆摆手。
“不用绑,量她也跑不出去,赶紧松开手脚,我们还能玩玩老鹰捉小鸡,哈哈哈哈......”
在场的其余人也猥琐的笑起来。松开手脚,萧瑶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然后许翰走了过来,拿掉了她头上的麻袋。由于莱昂和库斯特正好在许翰的背面,萧瑶的正对面,所以清楚的看见了她现在的样子。
滴滴如同水晶般的泪珠在浓密的睫毛间流转,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穿梭在雨后花丛的蝴蝶;一双水盈盈,湿漉漉的双眼,如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薄薄的水雾下一抹委屈与倔强如同阳光下的湖水,晶莹剔透,眨眼间一抹紫色的妩媚伴着清纯,直勾魂魄;贝齿轻咬着朱唇,如同娇羞俏丽的少女,含着朦胧诱人的性感;泛着一抹嫣红的脸颊,如春风轻拂的牡丹,绽放出千娇百媚的风华;柔软丝滑的墨发没有因为被粗鲁的对待而慌乱,只静静的垂在胸前,勾勒出丰满诱人的曲线。她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慌不忙,慢慢的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揉捏着勒红的手腕,那淡雅高洁的气质,处变不惊的气势,仿佛这不是破旧脏乱的仓库,而是瑰丽奢华的宫殿。
莱昂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一种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传遍全身,惊得他微微有些慌乱,只是再看清她小小的委屈和勒红的手腕,心又是被一双大手用力一捏,猝不及防下不由皱紧了眉头,看着呆滞在一旁的许翰等人,心中升腾起的怒火和杀意无法抑制。
“莱昂,你怎么了?”
猛的听到库瑞斯的声音,莱昂心神一震,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收拢了气势,敛下眼皮,不敢再望仓库里的人儿看。
似乎感觉到了莱昂的奇怪举动,库瑞斯摸了摸被莱昂气势压出的冷汗,然后又看了看萧瑶,眼睛一亮,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救不救人?这么漂亮的瓷娃娃,抓回去当摆件怎么样?”
瞟了一眼库瑞斯,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心里却有一些微微的酸涩。
“不救,她有龙戒,走吧!”
说完莱昂不敢再留,生怕自己再出现什么奇怪的感觉,每次遇到这个女孩子,他的心仿佛都不是他的,无法控制,这样的感觉很糟糕,一定要找个方法拿回身体的所有控制权!
想到这里,便加快步伐,和库瑞斯一起离开了仓库。
回到府邸的莱昂,将库瑞斯拖进了健身室,继续在拳击台上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打斗。
可这一回,莱昂的心里有些烦躁,一股无名之火在心里腾烧着,那女孩的模样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不去,越是想要忘记,就越烦躁,而时不时还插一段她委屈的眸子,红红的双手,和那几个肮脏如同臭虫一样的家伙,那个大汉扛着她,他竟然敢用他污浊肮脏的身体碰她!
越想,莱昂的心就越痛,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彻底将他淹没,他像一头暴走的狮子,对库瑞斯展开了包含杀意的凶猛攻势。
库瑞斯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可是原本还能勉强招架的他,现在只有拼命躲防的份,他和莱昂的格斗技巧,都是用血和汗水,从死亡边缘搏杀出来的,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只要露一点破绽,他毫不怀疑,莱昂会抓住机会将他轰杀成渣,渐渐的,他的全身湿透,渐渐无法招架。库瑞斯一咬牙,灯光投射下,器材们的影子全都活了过来,纷纷飞到拳击台,将莱昂裹了个结结实实,但只一个呼吸间,所有的影子全都被莱昂硬生生的撕碎。但这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足够库瑞斯跳下拳击台。
看着空荡的拳击台,莱昂血红的双眼才渐渐的转蓝,他喘着气,喉咙仿佛野兽般低低的嘶吼着,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库瑞斯瘫软的仰躺在青砖铺成的地上,任汗水顺着身体的弧度流淌在地面上,渐渐形成一滩人形的水渍。
莱昂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打开水闸将温度调到最低,让冰凉的水冲刷自己的身体,企图借以熄灭心中无处宣泄的火焰。那种愤怒与杀意,是那么熟悉又陌生,上一次,是在那个叫父亲的人面前。他将他撕成了一片一片,血溅满了房间,他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足足在那房间里待了三天,才被库瑞斯拖走。
上上次是什么时候?
莱昂静静的想着,冰冷的水静静的流着,仿佛一副永远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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