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与她无关,至于到底是何人所为,儿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母后请放心吧。”齐寅温言说道。
“皇上,就算萍贵人和皇裔的事与敏婕妤无关,那长姐呢?她可是在听雨轩出的事,而且在她饮过的茶盏底部也发现了与长命锁中一模一样的符咒,难道这也是巧合吗?”眼看薛千柔便要被宣布无罪,瑶昭仪愤愤不平地站了出来。
齐寅皱眉,他可以肯定皇裔之死并非薛千柔所为,那么琳妃中毒多半也是幕后之人在策划操纵了,然此事他却不能替薛千柔作证,不知她能否为自己洗脱罪名,他不禁有些担心。
薛千柔并未立即回答,双眼一直望着前方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敏婕妤,回答瑶昭仪的问话!”太后本就对薛千柔无甚好感,今日出了这样的大事,更是恨不得即刻将她赐死。
“太后,琳妃并非中邪,乃是中了砒.霜之毒。”薛千柔答道。
“胡说!这听雨轩上下并未发现任何砒.霜,何来的砒.霜中毒!你还想狡辩?”
薛千柔偷偷翻了个白眼,这老太太对她的成见实在太深,无论她说什么,她总是条件反射便要反驳,连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留。
“臣妾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琳妃是中了砒.霜之毒。”薛千柔求助地看着齐寅,“皇上,你能过来一下吗?”
齐寅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薛千柔撸起袖子,只见她的两只手臂都长出了红疹:“皇上,臣妾对雄黄过敏,你是知道的。”
齐寅抓起她的手腕:“怎么回事?朕不是吩咐整个清璃宫都不许出现雄黄吗?”
“清璃宫并无雄黄,这是外人带进来的。”薛千柔缓缓说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臣妾一时理不出头绪,但刚才跪在这里,臣妾想明白了很多关键的地方,前因后果也推断了出来,皇上可否许臣妾详细道来?”
“你说。”
“今日琳妃娘娘突然上门造访,对臣妾说婧贵嫔是冤枉的,造谣重伤臣妾的并非是她。空口无凭,臣妾自然不信,琳妃娘娘觉得与臣妾话不投机,怒而离开,却在走到殿门口时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当时臣妾便想到有人要陷害臣妾,思考自己该怎么办,丹芸以为臣妾被吓住了,上前搀扶臣妾,谁知她的手碰到臣妾的手腕,臣妾便起了红疹。
“之后臣妾派丹芸去请太医,涵姝去请皇上。清璃宫离太医院有一段距离,丹芸却很快便与江大人一起回来了,说道江大人刚从萍贵人那里出来,正好让他来替琳妃诊治。臣妾初时只觉巧合,但江大人诊治了许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事情比较棘手,待太后来到,却故意将话题往中邪上引。而琳妃的大宫女初雪又‘无意中’在茶盏底部发现了符咒,当时臣妾请求太后许臣妾看一看那符咒,谁知接触到符咒后,臣妾的另一只手也起了红疹,臣妾心中便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
“琳妃身上带有雄黄,雄黄经过加热会变成剧毒的砒.霜,这就是她中毒的原因。”
瑶昭仪冷笑道:“这么说倒是长姐故意用砒.霜毒倒自己,以此达到陷害你的目的了?雄黄会变砒.霜,本宫可闻所未闻。何况此时正值盛夏,这殿中放着冰山,清凉得很,又如何加热?”
薛千柔平静地说道:“是那盏茶。不仅那张符咒上有雄黄,琳妃娘娘的指甲套上也有,她饮茶的时候,雄黄被茶盏的热气变成了砒.霜,因此她中了毒。丹芸曾替她换茶盏,沾到了剩余的雄黄,所以搀扶臣妾的时候,臣妾才会起红疹。昭仪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当场让人拿雄黄来试验,便知臣妾所言非虚。”
她的话并不咄咄逼人,仿佛只是在向众人讲诉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时之间,连太后的脸色也好了些许。
齐寅唤了御医过来,确认从茶盏下发现的那张符咒上的确洒有雄黄粉,并当场用滚水的热气试验,雄黄在高温下的确会变成砒.霜,虽然不如一般的砒.霜毒性大,但若是误食也是十分严重的。
“如此看来,倒是琳妃的嫌疑更大些。”太后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刚才之所以对薛千柔恨得咬牙切齿,实在是因为证据完全指向她,如今疑点重重,薛千柔只不过是嫌疑人之一,她的恶感便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