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连着看了两日的冶炼,子奔心中生闷,便不再有耐性待在闷热的冶铁炉旁。
而且子奔自认为自己作为温国太子嫡子,盯着冶铁之活并非公子所为,留在此处有失身份,在打发随从盯着冶铁后,自己干脆去附近打猎散心去了。
槐子对子奔印象同样不佳,自然便没把子奔曾经待在冶炼炉旁之事告知;而使者虽然对子奔怒其不争,然而子奔毕竟是太子的最年长的嫡孙,使者也不便说太多,只是向槐子和缭请求派人通知子奔一声。
“使者且放心,吾等立即派人去通知。”
而使者则直接由缭所派之人引着赶去了冶炼场,在这儿很顺利便见到了子英,只是子英此刻浑身上下尽是粉尘,原本华贵的袍服的金丝早已被尘灰遮掩,不复昔日的光彩;然而此刻的子英眼睛之中却闪着亮光。
“来的正好,正好来观看此‘宿铁’”。
“宿铁?”
“此为铁水与铁棍混合放置一宿所成铁棍,不妨一试。”
看着工匠们从搅拌炉中夹出的仍带着红热的铁棍,
使者顿时满是期待。
“快放水力锻锤上锻打成剑。”
很快,在叮叮当当声中,随着一片片火花四射,这根铁棍被迅速敲打成型,正是一柄铁剑;随后伯庚将其放于火炉上再度烧成红热,随后便插入淡盐水中。
“吱”
随着白烟升腾,这柄剑剑身便告制成,随后伯庚熟门熟路将剑柄安好,这就成了一柄铁制长剑。
“不妨一试。”
子英接过长剑后,当即挥了两下剑花,随后便是一剑劈下,当即便将一截木头削断。
“嘶,竟如此锋利。”
使者侧目,随后子英抽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厚短青铜剑,也是一剑劈下,却只是砍入木头中,并未能削断。
“此铁剑比起昨日,又有精进。”
使者的目光在铁剑和铜剑间逡巡不断,最后定格在了青铜剑上。
没错,这些花纹正是温国工匠所习惯镌刻的花纹,当是国君伯乔为子英所选的上品青铜剑,然而这剑便只有如此功效而已么?
或许是看出使者的疑惑,子英将铁剑和铜剑双双递出:
“汝不妨一试!”
此举吓得使者赶紧倒退几步,赶紧摆摆手。
“有公子亲自测试,何须小人再来验证,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虽然子英抵达瑕邑不过数月,但是温国内熟知情况之人皆明白,子英多半已经成为郭猛的小跟班。
不管子英在测试这两把剑的性能时,究竟使用的是否皆是相同之力,使者都不便自行做测试:使者自
己亲自测试,若是效果与子英一致倒是好说;万一发现效果与子英不一致,那双方如何下得了台呢?这么赤裸裸打子英的脸,需知他父亲可是温国太子啊。
更别提这还得罪了郭猛,如今虽瑕邑对温国粮食多有仰仗,但仅就瑕邑战力而言,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这事还是能糊涂且糊涂,使者决定直接按子英的测试结果上报便是,若子英多有夸大,那也是温国国君爷孙之间的事,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
就在使者打着小九九之时,只听一声呼喊:
“子奔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