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室内挂着的,摆放着的,地上搁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刑具,小怜月只那么一眼,便看得胆颤心惊。
只消一眼,从那狭小的窗口看见的,便不下上百种刑具,而且还没有一个样式是重复的!
每件刑具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有的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显然已经是干了许久了的,而有的还在往地上滴着血,甚至在一个倒钩形的刑具上,小怜月还清楚地看见了那倒钩上的几丝肉!
这恐怖的一幕让小怜月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让屋内的人听到动静。
小屋内有两个人,一个是赤着上半身的壮汉,正拿着一条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的鞭子朝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卖力地招呼着,而那刑架上的人则是衣裳褴褛,薄薄的衣服只剩下几片小小的布勉强能遮住身体。
随着壮汉一鞭又一鞭地抽打,每抽打一下,那架上的人的身体都会抽搐一下,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身体肌肉本能地条件反射了。
过了一会儿,壮汉觉得似乎不对劲,便停下了手中鲜血淋漓的血鞭,一只手伸向架上人被散开头发遮住的脸上,冷笑了一声,提起脚边一桶脏兮兮的水就向着那人泼了过去。
可能是冰冷的水的刺激,也可能是身上的伤口被这样一刺激,架上的人倒是悠悠地转醒过来。
他抬起沉重的脑袋,看了一眼面前的壮汉,无力地冷笑了声,便再也支撑不住,又一次地昏了过去。
虽说他只抬头短暂的一下,但躲在窗口偷偷张望的小怜月还是看清了那张自己一直记在心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脸!
是他!就是那个将自己从城堡中带走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又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这些问题没人给小怜月答案,而她也没想许多,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种畅快。
那人名叫弗里,是爸爸的一个好兄弟,在小怜月小的时候也经常带着小怜月到处玩,经常到城堡里做客。
小怜月记得爸爸对弗里的友谊是非常深的,甚至于爸爸公司里的股份都有20,是弗里的!
小怜月还记得在那个阴沉着下着小雨的天空下,小怜月离开爸爸妈妈的墓地时,转身看到弗里脸上的一闪而逝的得意,当时的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随后发生的事却让小怜月对弗里产生了怀疑。
在小怜月的爸爸妈妈去世三天后,弗里便带着自己的行李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这个城堡里,并且占据了小怜月爸爸妈妈的房间!
小怜月当时正处于还没从失去父母的伤心中走出来,对于弗里的行为便没有过多的指责,虽然当时了提了一下,弗里也从小怜月父母的房间里搬了出来,但还是让小怜月忍不住皱眉,因为,弗里的行为太像是一个主人的行为了!
小怜月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或许是意外呢?但是由于小怜月年龄太小了,甚至连自己父母的尸体都没有见到过,又如何去查出事情的真相呢?
渐渐地,小怜月越来越反感与弗里接触,越来越沉默。
可能是弗里的耐性用光了吧,就在那天,他让侍女给小怜月换上了粗布的衣裙,勉为其难地牵起了小怜月的手,走出了城堡。
就是那一天,小怜月从一个生活在城堡中的公主变成了住在贫民区的孤儿!
小怜月到现在还记得弗里是怎么给院长婆婆交待的,还有那张后面有着无数个零的支票。
如今在这儿见到了弗里,这可不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呢?
小怜月想要仰天长笑,事实上,她也的确这样做了,只不过她的大笑声还没有从喉咙里出来。一声“嘀——”的长鸣就这样划破了夜空。
整个庄园里的灯在瞬间便拉亮,围墙上的哨塔中,被拉得长长的照射灯也全开了,一点一点地扫视着庄园的每一个角落。
小怜月非常庆幸自己躲藏的地方很是隐蔽,屋里的壮汉听到长鸣声便冲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向着那灯光密集,警报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看着壮汉慌慌张张的走后,小怜月悄悄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那集合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便转身朝着小屋内走了进去。
一进门,小怜月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腥味笼罩着小怜月,令小怜月的眉头自走进小屋后便没再松开过。
进了小屋,小怜月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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