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什么人?”路国庆问道。
“就是他们生产的队长,叫孙广利。他当时不是送你出的矿洞嘛。当时他就发现不对劲,马上就去仓库找到了那把锤子,把他收了起来,所以我们才没找到。后来我们去抓捕的时候,他就把这把锤子给了我们。”严谨笑着说道,“对了,路队长你今天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啊?”
路国庆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说道:“严队长,昨天被害人苏贵田的儿子苏常永来了,他说潘志强杀害的那个人不是他的爸爸苏贵田,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严谨听到这里也严肃了起来,“他能确定?”
路国庆肯定地说道:“没错。”
听到这里,严谨警觉了起来,难道这案子另有隐情,他立刻问道:“他人在哪?”
“就在我们局里,我现在带他过去?”路国庆说道。
严谨立刻同意道:“好!你现在带他过来,我就在局里等你。”
严谨挂了电话陷入沉思,明明案件线索已经很清晰,为什么还有波折。其他人看到严谨的表情,感到非常奇怪,贺磊走上前去问道:“严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严谨看着贺磊没有说话。如果弄错了被害人,那他们可就要再一次在政法系统出个大笑话了,这件事决不能出错,必须等这个苏贵田的儿子来了之后,重新梳理一遍案情。严谨看着贺磊说道:“今天行动取消,所有人原地待命!”众人听到严谨改了命令,都非常的疑惑,一个个不解地看着严谨。
路国庆带着苏贵田的儿子苏常永来到临江市公安局,严谨早就派二队的队长高远亲自在下面等候着。高远和路国庆两人一见面便互相热情地四手相握,两人虽然在只在前几日的行动中共事了两天,但是在矿井这样危险的环境之中,路国庆又曾身陷险境,所以两人的感情自然要比一般的同事深厚一些。
“路队长,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我这一直忙着案子,也没时间去医院看看你。”高远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看我这能跑能跳的,哪像有伤的的人,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哈哈哈。”路国庆大笑着说道。
“没事就好,那咱们赶紧上去吧,严队还在上面等着呢。”高远说着就带二人往接待室走。
“好好,快走。”路国庆一边说着,一边叫着苏常永跟着一起走。
“我们今天本来要去你们西陵县的各个矿场,去固定证据,但是你一个电话打过来,严队就直接叫停了行动。”高远说道。
“我也是考虑的这个情况比较重要,所以一大早就给严队长打了电话。”路国庆说道。
高远看着身后跟着的年轻男子问道:“你是刘兰和苏贵田的儿子?”
苏常永听到高远询问,立刻回答道:“是,我叫苏常永。”
“上个月你妈妈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一起来?”高远看着他疑惑地问道。
“我在外地上大学,寒暑假一般我都在打工,基本不回家。所以我不知道我爸的事,我妈一直没有跟我说,是前段时间我妈要给我爸办葬礼,才通知我回家的。”苏常永面带愧疚,但是同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三人来到接待室门口,高远敲了敲门后,不待里边的人应答,便推门带着两人走了进来。接待室中,严谨、贺磊、老杨、还有负责记录的沈晨,已经等候多时了。
三人刚刚坐下,严谨便立刻开始发问:“你是苏贵田的儿子,叫苏常永?”苏常永点点头。严谨继续问道:“你说被潘志强团伙在7月9日杀死的人不是你爸爸?你是有什么证据吗?”
苏常永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确定在西陵县殡仪馆火化的人不是我爸爸。”
听到苏常永的话,严谨几人都露出来疑惑地神色,严谨看着苏常永严肃地说道:“把你知道的一切,详细地说再一遍”
苏常永点点头 ,开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我在我上学的城市打工,突然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说是我爸爸死了,让我回来奔丧。我急忙请了假,连夜往回赶,但是因为是开学季,车票不好买,我耽误了两天才回到家里。可是等我回到家里,葬礼都办完了,我都没有机会看我爸的最后一面,甚至骨灰都没看到。后来我听村里人说我爸被人害死了,我就问我妈是怎么回事,她就给我看了我爸的死亡证明,说是出了矿难死的,人也在外地火化的,骨灰也找不到了。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出了事故死了怎么会连骨灰都没带回来。我就问我妈,我爸在哪出事的,可她一直没有说,说是开煤矿的人都是黑社会、地头蛇,我们惹不起,让我不要多问了,最后还是我从村里人那里打听到得消息。他们说我爸是到河东省西陵县的煤矿打工才出的事。于是我就找到了煤矿的联系方式,想问清楚我爸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矿场说我爸爸违规操作造成的事故,而且矿场已经赔了钱,当时已经有家属处理了,说是一个叫潘强的签的字,可是我们家根本没有这个亲戚。我问他我爸的骨灰去哪了,他们就说是潘强领走的,因为我们是亲属。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潘强是谁,他们也没有联系方式。没有办法,我就来到西陵县找这个潘强,想找他问清楚,不管怎么样,我至少要找到我爸爸的骨灰啊。可是我在西陵县找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找他。一直到前天我看了新闻,知道他们杀人被抓了,我才到公安局来问了问具体情况。”
一旁的路国庆听到这里说道:“前天是我们局的小赵接待他,因为他说他是苏贵田的儿子,想问问他爸的骨灰,所以我们那个民警就把西陵县殡仪馆的位置给了他,让他自己去那里问问。”
苏常永看着路国庆点点头,转头看着严谨继续说道:“我去了西陵县殡仪馆,那里的人看了我的身份证,就查了查记录,确实我爸爸在他们那里火化的,但是骨灰当时就被送他来到人拿走了。我很生气,就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等家属来就火化,骨灰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其他人。那里的工作人员说当时有厂矿的人签字,还有个自称是他亲戚的人叫苏强的,也签了字,因为联系不到其他家属,所以就火化了,骨灰也是那个叫苏强的拿走的,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苏强的。”说到这里,苏常永有些激动,他停顿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那里的工作人员却说:‘你跟你爸爸还挺像的,都这么高的个子。’听到他的话我就觉得不对,因为我爸爸并不高,我问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他们说不可能,他们对所有送来的火化的人都有记录,他们还给看了,上面写着,死者的身高180厘米,可是我爸爸只有一米六五啊,所以那个人不可能是我爸爸。”说完苏常永两眼含泪的看着严谨。
听完苏常永的话,严谨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把高远、贺磊、老杨叫出接待室,严肃地问道:“昨天我走后,你们有没有让他们一一辨认受害者的照片?”
贺磊眼神有些躲闪地回答道:“我们三人分别让他们三个辨认了受害者的照片,但是因为人数有点多,时间比较长,有几个人他们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们记不清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相互可以印证,所以……”
严谨听了贺磊的回报,眼神已经露出来怒色,他严厉地说道:“你们现在拿着苏贵田的照片,立刻让他们三个人辨认,快!”听完严谨的话,三人立刻跑步前往拘留室,对三人进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