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样的狂妄嚣张啊!不过,他却不但不火,兴趣更加浓厚了!
冷场怕什么,他可是最会调动气氛的!刚刚要发挥他幽默的特长,给彼此介绍一下,打开热络的局面,谁知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很不耐的说道:“哪一个是绣娘?还没来吗?”
呃?这么多人!都是达官贵人啊!哪一个不比一个小小的绣娘尊贵,却是都集体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张口就只问绣娘,面色已是不耐,这是有多嫌弃这些贵人们啊!
显然几个人都楞了一下,长孙歌被无视过,有了一点免疫力,反应倒是还好点,可是那东方璞玉和东方永研可是真真的觉得被刺激了一下!虽然百里静好是郡主,身份也不低,可是在正宗的皇家子女面前,那还是差了几个级别的,这,这是轻视慢待他们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绣娘站在那不起眼的角落,此刻哪敢答话啊!
百里静好却是轻松随意的,仿佛感受不到房间里那紧张压抑的气氛。
到底还是东方璞玉先忍不住开口,“平安郡主,果然与众不同!”
那声与众不同咬得很重,意味深长,其中的贬义任是谁都能听出来!
可偏偏当事人不知道,还很理所当然的回了句,“谢谢,大家都这么说!”那意思就是她与众不同的美德是人尽皆知、人人称颂的!
长孙歌正喝着茶,来缓解被无视的尴尬,不想就听到这一句,一口茶就喷了出去!什么风流倜傥的潇洒形象毁于一旦了!
东方璞玉没想到还能有人这么‘无耻’,不由的噎了一下,“你!”忍不住伸出手,片刻对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又恨恨的放下,“平安郡主见到本王爷和公主为何不见礼,是不懂,还是在藐视皇家威严?”
这话说得可就有点狠了!藐视皇家威严?这是多大的罪过啊!就是杀头都绰绰有余了!
一时房间里的气氛更是紧张到一触即发,就是喷完口水在那里急着挽救形象的长孙歌都楞了一下,璞玉今日这是怎么了?还真是气上了?连藐视皇家威严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女人要是没个说法,这要怎么收场?
虽然心里知道凭她的聪慧应该是有恃无恐,可是还是不由的为她紧张起来。若是真要追究,他该怎么帮她化解呢?
东方永研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这个皇弟,虽然平日里是张狂一些,脾气也暴躁一些,可是却也不像今日这般一点就着!更何况他心底素来是这皇家里最是善良的那个,怎么会如此严肃认真的说出那样的话来!这是成心要治那个女人的罪了?
真正紧张的就是慕容玉了!脸上云淡风轻的神情早已不在,急切而忧心,藐视皇家啊,那是什么样的罪过,他是最清楚的了,不是听闻瑞王爷虽然脾气急躁,却不会滥杀无辜吗,今日怎么会动了真怒?
揪着心,就要站起来替静儿请罪,他此刻没有骄傲,没有从不低头的骨气和清高,只有急切和担心!只要静儿无事,他就是被轻视了又如何?
房间里最淡定冷静的大概就是百里静好了,自始至终都不见一丝慌乱,听见东方璞玉的质问时,只是觉得这小正太的脾气不是很好啊,以后要如何调教云云的。见到身边的慕容玉要情急的站起来时,才用眼神制止住,不过心里还是很感动,玉为了她,这是不惜放下骄傲和自尊了!
“藐视皇家威严吗?呵呵呵……静好可不知道这些!静好自小便身子虚弱,出生时更是差一点就随母亲而去,幸得智善大师相救,才捡回一命!可就是这侥幸捡回的一命也有人容不下!时时刻刻都被人惦记着!这么多年,毒害和危险就没离开过半步!即使身在胧月山庄,可是依然有人手眼通天!让静好在床上躺了十几年没有下地走过,更是出不了府门一步!”
声音清冷的说道此处时,见每一个的脸色都渐渐的变了,微微一顿,冷哼了一声,“静好倒是想问问,一个在床上躺着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一个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能睁开眼的人,还有心思去学那些礼教吗?或是说还有学习的必要吗?静好来京之前,差点又再一次丢了性命,就是在回京的路上都遭了两拨的暗杀,一个随时都要没了性命的人,王爷和公主觉得,静好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懂那些虚礼么!”
一番言语下来,房间里那紧张的气氛消散,却又弥漫出一股说不出的苍凉凄冷的味道!
百里静好说得这些,在坐的人哪一个不知道!甚至胧月山庄的一举一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那些毒害、暗杀虽然真相没有大白于天下,可是都是在阴谋诡计里长大的,谁还能猜不出几分!
长孙歌脸上那惯常的风流笑意再也不见,除了震惊还有他自己也理不清的一抹心疼和怜惜,以前也知道这些,从来是无动于衷的,可是现在从那张小嘴里说出来,只觉得一句一句如针一般刺进心里!
东方璞玉眸子里的怒火和冷然也早已消失不见,有点不敢置信她会这般直白的说出这些话。一时有些惊异,又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对上那双明眸里的哀伤与凄冷,就觉得说不出哪儿就不对劲了,开始懊悔自己刚刚没事说那个干什么啊!
东方永研面色有些复杂,在看到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毫不避嫌的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时,身子一震,有些坐不住了!他们?这是要公开了么?那她岂不是更没有一点的机会了?
百里静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暖,清丽脱俗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来,有人在身边怜惜的感觉真好,从此后,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慕容玉的心是真真切切的疼着,这些话,这些过去,就像是那刚刚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的被撕裂开,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疼痛!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用尽他所有的温暖和温柔去抚平那一段悲伤的过去!
两人玉手交缠,四目相对,看在别人眼里那可就是相当的难受了!
东方永研面色剧变,再也挂不住那冷然的模样。东方璞玉则觉得那画面很碍眼!就算是百里静好不懂礼教,慕容玉是天下第一公子,难道也不懂?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拉扯在一起,成何体统?
长孙歌更是看不下去,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喜欢无视他呢?他以前不管是在哪儿都是个发光体好不?那慕容玉是长的不错,才学也可以,可是他难道很差吗?他的家世财力还要更高一筹好不好?为什么就是入不了这个女人的眼呢!
这会儿不但无视,还当众秀恩爱了,当他是死的啊!
重重的咳了一声,咳得猛了,还有些止不住了,那动静着实大的夸张了些,什么潇洒的形象毁的更彻底了!不过总算是把某女额眼光给吸引过来了!
“平安郡主,不是要见这绣坊里,手艺最好的绣娘吗?云娘还不过去伺候着。”
刚刚那一出无礼被她的那一番话给压下去,几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了,可是这秀恩爱几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于是长孙歌便把一直站角落里的云娘给拉了出来。
整了半天,终于轮到云娘登场了!
百里静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来绣坊就是为了做个衣服,绕了这么个大圈子,总算是见到人了!
云娘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有贤惠的温婉感,上前来规规矩矩的请了安,才拿过那几张图样子来看!这一看不要紧,面色顿时变得惊异起来!
本来以为这平安郡主来找她就是图她的手艺,做几件时兴的衣服,拿图样子时心里就有些奇怪不解,看了纸上画的东西,便再也沉不住气来。不是她自夸,在这东升,比手艺没有人能越的过去,做的衣服更是样式多变,可是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图上画的是什么衣服!
尤其是最下面那一张简单的两个半圆,难不成这也是衣服?这是往哪儿穿呢?
虽然脸上觉得很难堪,可是依然硬着头皮问道:“奴婢愚钝,在绣坊二十多年,却从未见过这般样子的衣服,还请郡主不吝指教。”
这番话说完,那几个人可是都有些惊异不解了。云娘的手艺如何,他们都是知道的,平时穿的衣服大半都是出自她之手,哪一件不是精品,不是这东升最时兴的,可是如今却也有没见过的衣服,这是什么概念?
若不是顾着身份,都想要走过来亲眼看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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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正月十五,新年就算是正式过完了,无论工作还是学习又是一个新的开始,祝福大家一切顺利、如意!
木禾也会尽量把更文的时间调整到早上,大家就不会有等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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