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其他地方堆积厚厚的一层。光秃秃的树木干巴巴的蒿草,唯独正中一片空旷之地甚为热闹,老远便传来鼓噪之声,此时祖公卿与七八个门客正射鹄子,轮到他时,便是一片叫好声。这些门客吃他的喝他的,当然得哄着他开心。
有个眼尖的,已经瞧见祖公略,忙对祖公卿道:“二少爷来了。”
祖公卿正弯弓搭箭瞄准靶子,听说二哥来了,嗖的射出,正中靶心,在门客门的喝彩声中他大步流星的跑来迎接祖公略,远远的即高呼:“二哥,你也来试试。”
祖公略瞄了眼他的那些门客,停下脚步,单等祖公卿到了面前,道:“你陪我随便走走便好。”
祖公卿四下看了看,树木不发花草不放,有什么好看的,于是道:“这里冷飕飕的,去我那罢,我存了今年秋上陈家新酿,有诗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眼瞅着日头卡山,咱们哥俩围炉夜话,吃个痛快。”
祖公略微一沉吟,便道:“好。”
到了祖公卿房里,大丫鬟珊瑚带着一干小丫头在裱糊窗户,五少爷好拳脚功夫,经常随意抓起什么就练开去,房里的东西被他打坏七七八八,窗户纸更是时常被他打破。
祖公卿喊珊瑚:“去让厨子做个锅子端来。”
珊瑚朝二位少爷屈膝礼过,又让小丫头们继续糊窗户,她去了厨房,少许工夫转回,身后跟着厨房的厨子还有帮厨,不仅仅端回个锅子,还有捂着棉垫子的食盒,里面放着几道菜,逐个摆在炕桌上,而祖公略同祖公卿已经就着蜜饯吃了几大杯。
祖公略心中有事,兄弟俩,所以见珊瑚出去后便直言:“明儿个把那些门客散了罢。”
祖公卿一愣,问:“为何?”
祖公略道:“你也老大不小,从文还是从武,该掂掇掂掇,不能顽疯了似的。”
祖公卿一笑:“我想上阵杀敌,可我又考不上武状元,想当官,又考不上文状元,想经营买卖,你又说我不懂,管几个护院而已,咱家又不穷,养些门客省得我无事可做。”
祖公略咚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带着三分怒气:“你以为管几个护院简单么,你管的可不仅仅是祖家大院的护院,还有祖家各个商号的护院,远的不说,若是我们的护院功夫了得,爹也不会被胡海蛟打成重伤,如今卧床不起,这个年,你说谁能过得快活,而你那些门客什么都不做,只凭着对你几声吹捧就白吃白住,无论丫头小子,甚至是喂马的扫院子的,都比他们强。”
这是二哥第一次严厉的训斥自己,祖公卿颇感意外,琢磨下会不会是父亲成了废人,二哥就无所顾忌,以为自己成了大当家,心下不满,嘟囔:“现在可是小娘当家,要我遣散门客,等我去问问她,她若是要我散了门客,我就散,否则……”
祖公略眉头隆起,想说什么,还是咽下去。
兄弟俩正僵着,祖公略房里的小厮虎子过来找他:“二少爷,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