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别人打架?”
琉璃道:“怎么会呢,二少爷实乃谦谦君子,至于为何受伤我也是不知底里,他不说,咱们做奴才的,当然不会多问。”
善宝想,这个二少爷还有些神秘,就像那个神秘的胡子男。
心思又飘去了长青山……
琉璃说的果然不错,金疮药起了效果,善宝疼痛减轻,只觉伤口处有些麻有些灼热,即使疼,也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慢慢竟也能睡着。
天蒙蒙亮时,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热辣辣的气息拂拂,睁眼,偏头,是白金禄,正含情脉脉的看她。
“还痛不痛?”
白金禄近到床前,从怀里抽出条帕子来擦善宝额头细密的汗珠。
风雪肆虐,福伯特意在善宝床前多加了个泥火盆,那炭火一晚上都烧得通红,屋里有些闷热。
“你擅闯女子的闺房,不成体统。”
善宝抬手推开他的手,帕子熏多了佳楠香,呛鼻子。
白金禄笑了笑,太瘦,骨骼突出,脸上仿佛覆了张人皮面具,他更加放肆的在床边坐了,道:“不怕,倘或你因此而败坏了名声,大不了我娶你。”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善宝道:“你我萍水相逢,言辞上还是注意些好。”
白金禄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怎么说是萍水相逢,我已经很了解你,你叫善宝,芳龄十七,是朱把头的侄女,暂居他家里。”
善宝冷笑:“街头卖猪下水的都知道这些。”
白金禄道:“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我还知道,你昨晚挠了一次脑袋,揉了两次鼻子,舔了三次嘴唇,踢了四次被子,皱了五次眉……当然,没有翻身。”
善宝惊骇的看着他:“你整晚都在这里?”
白金禄却是一脸平常:“公略兄让我保护你,恐有人再对你不利,我当然得尽心尽责,不就近怎么能保护你。”
善宝心里七上八下:“你还窥见我怎么了?”
担心自己睡熟会有些不雅的举动。
幸好,白金禄摇头:“没有。”
善宝刚刚放心,白金禄又道:“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且是一夜,只怕以后说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不如你嫁给我。”
善宝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不会同意的。”
白金禄得意洋洋:“我已经问过令堂,她老人家无异议。”
此言非虚,赫氏简单了解了白金禄,无论年龄还是样貌还是家世,与女儿虽然不十分般配,也总比嫁给朱英豪强,更比嫁给祖百寿强太多,而自己一家身负命案,倘或他日事发,实在需要像白金禄这样有财势有能力的人帮衬,所以没有直接拒绝,也还在考虑之内。
白金禄直直的看着善宝,等着她点头。
他如此直接,善宝感觉自己也无需绕来绕去,直言:“不巧,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白金禄登时一愣,回想着祖公略抱着她忧心如焚的样子,早看出他们感情非同一般,可是祖公略是有未婚妻的,而自己却空房待娶,所以自己有大把的机会,于是明知故问:“哪位仁兄有此洪福?”
本就是搪塞之词,善宝说不出个所以然,唯有道:“不说也罢。”
白金禄刨根问底:“到底是谁?”
善宝无言以对。
白金禄穷追不舍:“究竟是谁?”
善宝正为难,李青昭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善宝灵机一动:“我的心上人是……我表姐。”
白金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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