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深夜,有了这小丫头给我送的毯子,我感觉暖和多了,我不能用手拽,只能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往后蹭,好让自己能盖的多一点儿。
这一晚,我睡的很甜,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去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每天躺着,其实也挺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这样平淡的渡过,日复一日。我身上越来越臭,经常有几个小道童往我身上倒垃圾,还动不动用扫帚打我的脑袋,接着哄笑着离去,我恨他们,他们都是坏人。
那个小姑娘每天都会跑下来给我送吃的,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饼子,还喂我水喝,幸亏每天有她给我点儿吃喝,要不我真的就要饿死渴死了,游客们很少给我东西吃,给也是一些小孩子给,刚一扔下食物,就被他们的爸妈给拽走了,然后冲我露出了厌恶的眼神。
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眼巴巴的盯着着那个小姑娘下山给我送吃的,当我每次看见她贼溜溜的跑下山时。都能激动的抖起来。
虽然我一天天的撑着,但是好像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一场大雨过后,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我冷的浑身哆嗦,那个毯子也不管用了,我的清鼻涕一个劲儿的往下流,闻不到任何的气味,我好冷,冷让我时时刻刻都痛苦着,时时刻刻的无法安宁,我只能不停的哆嗦着熬过每分每秒。
那女孩子给我又拿了几个毯子下来,她在我旁边儿蹲着哭,埋怨自己没本事,没钱给我看病,还说曹师伯如果发现我哪天不在,会让道法符箓宗的弟子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曹师伯究竟是谁,每天上上下下的人那么多,我的记忆力又是那么的差,除了这个小姑娘我谁也记不住。
之后的几天里,这个小女孩没有再下来,我饿的彻底虚脱了,嘴巴渴的起了厚厚一层白皮,只剩下了一口气在慢慢的撑着,好多人过来看看我,又摇摇头走开了。
间或有几个小道童下来看看我,先是用扫帚捅捅我的脑袋,见我没有死,就立刻的厌恶的往后退去。
“你看他,眼神儿都成那样了,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恩,曹师伯说了,等他一死,就办个法事然后送火葬厂烧了,算是道家门派积德行善了!”
“对!烧了他,别他娘的变成僵尸啥的就操蛋了!”
“变不成,你看他那德性,全身都骨折了,就算是变成僵尸,也是个残疾僵尸,哈哈哈!”
“呸。真恶心!你看他身上全是屎,都多少天了裤腿儿里都是,人活到这个份儿上,还真不如咬舌自尽算了!”
……
他们冲我指指点点一番后,就转身上山了。
我就他妈的不知道他们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曹师伯究竟是谁?他妈的烧了我干什么啊?
一阵阵冷风吹过,我冻的快要叫出来。我好想有一团火烤一烤,行啊,烧死我也行,不要再冻我了。
我坚持着让自己能够支撑住,不咽下最后一口气,浑身抖得越发厉害,我突然感觉到自己不是那么难受了,身子也越来越轻。
我迷茫的看着旁边儿这个日日夜夜陪伴我的大石头,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它,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却又十分想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盯着这个石头看了一会儿后,眼泪竟然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为什么会哭呢?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中午阳光照在我身上,让我的身体渐渐不难么难受了,哆嗦了一下,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能给我点儿吃的,我其实不想死,我也想活,哪怕像狗一样的活着。
一辆十分漂亮的汽车从远处开了过来,车子很大,样子有点儿像是旅游鞋。我看见那个车的标志是四个圈圈,心里猛然一震,四个圈圈?四个圈圈?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嗒嗒嘴,渴望的看着这辆车子,这个车子里的人一定是有钱人,他们车上有吃的吗?可以给我一点儿吗?我真的快死了。我真的熬不过今晚了,我好害怕天黑!天黑会很冷。
车子停好后,从上面下来了两个老头儿,都是鹤发童颜,长长的胡须,一副神仙般的样子,他们都穿着一身儿道士的装束,手里拿着拂尘,只不过一个是青道袍,一个是黄道袍。
还有两个中年人,都是西装革履,一个胖些。另一个则显得高瘦一点,那二人成熟稳重,目光如电,炯炯有神,想来都是身手不凡之辈。
“师兄,你说老三在不在山上?”黄道袍的老头问另一个老头。
青衣老者轻声笑道:“如何不在,他还能去哪里?像他这样醉心于道法武学之人,定是在山中修炼,岂能远行?”
“这师弟见到你我二人同时造访,一定会大吃一惊,哈哈哈!”黄衣老者手捻须髯笑道,青衣老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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