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时的面庞,年纪跟我相仿,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脑子越来越乱,越想越糊涂,干脆闭眼一睡,进入了梦乡。
……
医院的诊断是脊柱开裂,但是没有伤到脊髓,让我住院观察。
这一段儿时间可以说是我一年多来最放松的一段儿时间了,每天什么也不用干,就是在床上躺着,大小便还有人帮忙搀扶,关键的问题是!这里吃喝都不要钱!然而,最令我窃喜的事情不是这些,而是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身和大腿两侧,那些跟黄豆一样大红色脓疱和斑疹已经全部都消除了,变回了原来皮肤的颜色!
只是我现在十分担心师太的情况,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副小姑娘模样,或者变回了老太太的样子?我不得而知,我只是希望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不要出事就好。
我每天都在问医生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士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医生似乎不是很愿意理我,他只跟我交流我身体的情况,其他的问题一律不谈,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我的脊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站起身试着走一走的时候,我意识到警察马上就要提审我了。
我决定在警察找我之前一定要先去看看师太的情况,我拄着拐杖,一点点的向烧伤科移动,我并不知道师太的名字,只是知道她的法号,因此我也不能去问护士她在哪个房间,只能一间一间的自己找,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我找来找去,也没有找见师太的踪影,我又问旁边儿的护士,她们也半天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我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病床,静静的等待警察来找我的那一天,然而,我又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等到警察来找我,我甚至天真的在幻想,是不是警察把我这件事给遗忘了?
虽说可以白吃白喝,还输液吃药,但是我心里终究是没有底,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还就还,老子就是贱命一条,其他再没啥,爱咋咋地,只是我一直在担心师太的情况,我甚至有种很糟糕的预感,就是今生我可能都再也看不见她了。
我的身体渐渐的已经康复,几乎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根本没把这点儿伤放在眼里,一天清晨,当我正准备去打早饭的时候,在病房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我愣了一下,那人竟然是曹正阳!
“曹哥?”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从内心深处讲,曹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他把我给赶下了华山,但那是事出有因,然而,师太的态度也是很鲜明,看不起我徒弟就是看不起我,让我以后有骨气,不要低三下四的再求他。
曹哥依旧西装革履,一脸阳光的笑容,手里拎着很多水果,营养品和一个不锈钢饭盒。我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不管师太怎么说,对这个华山全真派的掌门大弟子,我还是心存愧疚的!
“范儿啊,再休息一天!明天我带你回华山!”曹哥笑嘻嘻的说道。
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要带我回华山,那警察那边儿怎么交代?然而这些都是次要的,我最关心的事情是我的师尊,妙静师太现在怎么样了?
“曹哥?师尊呢?”我急切的问道。
“哪个师尊?”
曹正阳的脸上竟然有点疑惑,我心说曹正阳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人家妙静师太好歹也是你的师伯,你既然能找见到我,就一定也知道她的下落,还在这里装什么糊涂。
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的更加灿烂了,轻咳一声说道:“你师尊没事,明天你就能看见她了!”
他这句话就像是免死令一样,让我的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会嫌弃我,无论我怎样都会跟我在一起,而眼前这个曹大哥则太不靠谱,说翻脸就翻脸,我不能什么都指望他。
曹哥打开了饭盒,里面是排骨鸡汤之类的东西,说是让我补一补,可是我一看见那根根猪肋骨就让我想起来那地下室里的场景,恶心的我只想作呕。
之后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的?还向他打听知道不知道警察那边儿什么时候对我进行提审。
曹哥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让我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的,明天下午接我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剩下傻逼兮兮的我在屋子里站着。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师太没事这是我最大的欣慰,只是警察那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提审我?这不符合逻辑啊!
我还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看见病房外面的窗户上飘着一个人影儿,忽隐忽现的,如同鬼魅一般,我眼皮上的丹药早就过了有效期了,我是看不见鬼的,那么眼前的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呢?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这一看不要紧,惊的我差点儿坐起来!眼前那个人影冲我一脸坏笑,他……他竟然就是我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