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老是吃不饱,睡不足,总是头晕眼花,看东西也经常是晃动的。
待我仔细再看时,一切又是平静如旧,没有任何的异动。
我叹了一口气,将鼻涕给甩在了地上,然后把手往裤子上蹭一蹭,倒下去蜷缩起来准备睡觉。
木棚下面是土地,凹凸不平,老李和老张找的两个地方都是靠里面比较平整的位置,而我只能躺在靠门的地方,一阵阵冷风吹的我瑟瑟发抖,加上右手隐隐作痛,我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我隐约看见那个白布又动了一下,于是赶紧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这次我没有看错,那个白布确实是微微的隆起,慢慢的从白布的边缘处滑出来一只苍白的手来。
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强烈的好奇心让困意全无,我瞪大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个摆放着死人的床板。
突然,那个被白布遮着的人死人猛然坐了起来!吓的我浑身一哆嗦,两腿不由自主的开始筛糠。
那人的面色死灰,双眼微闭,如同死鱼一般,穿着一个二股筋背心,身上露出的皮肉是那种发灰色的惨白。
我把眼睛微闭住,静静的看着这个突然坐起的死人,不知道他接下来将如何作为。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被吓的当场尿裤子,但是之前经过张凤翠儿那非人的折磨,我的心理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不至于像刚开始那般,只是默默的关注这个死去的庄稼汉子。
他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了我们三个,我不敢跟他对视,当他把脸转向我时,我马上就把眼睛给闭死。
接着,那死人就从床板上起身下来,向摆放着自己遗像的桌子走去。
“哧哧”两声怪响,那个庄稼汉子,竟然开始擤鼻涕!
我能清晰的看到他擤出的鼻涕,又粘又黄,好像是正常人不喝水还上火时擤出来的那种大黄鼻涕,在他的食指和拇指间不停的晃动着。
这庄稼汉子抬起手仔细观察了一番自己的黄鼻涕,接着就开始放在遗像旁的蜡烛上烤,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立刻传了出来,让人十分的恶心!
那黄黄的大鼻涕在蜡烛的灼烧下马上变成了黑色,但还是粘稠的液体状,在烛光的照耀下不停的晃动。
“死人烤鼻涕?”我心下骇然,我承认自己不学无术,但是我怎么也不能理解这死人烤鼻涕到底是想干什么?恶心和恐惧是次要,好奇心占据了我整个大脑。
那庄稼汉子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里烤糊的的黑鼻涕,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老李的面前,轻轻的把鼻涕挂在了老李的脸上,然后还把手在他脸上蹭了蹭。
老李开始还在一直打呼噜,被抹上鼻涕之后,呼噜声戛然而止,不知是死是活。
“卧槽!真他妈的恶心!”我嗓子眼一阵干呕!这他妈简直太邪性了!
接着又是“哧哧”两声,我能听见那死人的鼻腔里有很沉闷的噜噜声,又是一坨大黄鼻涕被他给擤了出来。
这家伙依旧是把鼻涕往蜡烛上烤,他的动作很小心,样子也很专注,我开始慢慢的挪动着大腿,用左手支撑着地面准备起来逃跑,因为我不知道这孙子下一个将要往谁脸上抹鼻涕,我就是被张凤翠儿活活掐死,也不遭这罪。
那庄稼汉似乎觉察出来有什么动静,猛的一下扭过头向我这边儿看来,吓得我身子一软,又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依旧是耷拉着半闭的,跟刚起来的时候一样,也不知道他是看我还是看门外。
我心中最担心的是这个王八蛋会不会把鼻涕给我甩过来,我行动不便,身上又没劲儿!
然而,他看了一会儿后,又把身子转了过去,缓缓的走到了老张的面前,把第二股大鼻涕挂在老张的脸上。
老张的呼噜声停止后,整个世界都消停了,一切是那么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呼噜呼噜”“咳咳!”那死人的鼻腔里又在隐隐作响,像是在酝酿下一股痰唾……”
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跑,那我就真的是个大傻逼了,我用左手撑住地面,猛的站起身,没命似的往外跑,我还没跑出几步远,就听见身后有木板床被碰撞挪动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个庄稼汉呲牙咧嘴的向我追了过来!样子极为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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