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翠儿那令人惊魂丧魄的奸笑声让我三魂丢了两魂,一种强烈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次我一定是活不成了,而且不会是全尸。
然而她并没有直接掐死我,而是狠狠的把我摔了下去,那力道奇大,我的脊柱一阵阵钻心的疼,瘫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也不回家看看你的孩子!”
那声音,似男似女,阴森渗骨,让我裤裆一热又尿了出来。
我不敢言语,剧烈的打着摆子,现在的我只求速死,活着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折磨,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跟睡着了一样。
张凤翠也不说话,两个眼白死死的盯着我,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肚子已经完全的瘪了下去,想必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在她那肮脏的无以复加的敛服下面,一堆酱紫色说不出来什么东西悬在两腿之间,看的人十分恶心,像是器官,又像是粪便。
我不敢正眼看她,眼光微微的往下移,发现她的手也发生了变化,指甲似乎包裹了整个指头,而且呈现出鹰钩状,和鸟类的爪子类似,哪里还有半点人手的样子,想来片刻之后,我就会被它们给撕碎吧。
果不其然,张凤翠见我不敢再和她对视,猛的伸出手来扑我,我双眼紧紧的闭住,浑身剧烈的抽搐,其实我并不是怕死,我现在十分渴望能死,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怕疼。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把我一片片肉撕下来,或者直接把心给掏出来,而是抓住了我的手腕子,猛的拽起背在了背上,然后缓缓的走出了庙门。
她的后背很凉,很硬,完全就似铁打的一般,我身上刚才多有几处伤口,被她身上的大盐粒子一杀,一阵阵火烧火燎般的疼。
但是我不敢发出声,我怕她一扭头当场就剐了我。
那谢了顶的后脑勺格外的让人恶心,发白粗糙的后脑皮上全是些皮屑,都打卷儿了,跟脚趾盖儿差不多大了,那股子麻应劲儿让我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伴随着类似于脚气般的恶臭和死尸腐烂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我几番作呕想吐出来。
她出了庙门后,猫着腰,借着月光,一步步的向山坡上走去,动作十分诡异,就像是我们以前玩老鹰捉小鸡般的动作一样,又滑稽又可怖。
阵阵的恶臭和夜晚的清风让我的脑子开始有点儿理智了,我开始思索这个张凤翠儿到底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说是鬼?不像,鬼是没有实体的,这王八蛋在月光下面有影子,说是僵尸?也不像,以前听老人们讲过僵尸是不能说话的,而且腿不能弯曲,都是一蹦一蹦的。
那她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恶心,还会生小孩儿,卧槽!我怎么会对这种恶心玩意有生理反应,我简直就是个畜生啊!不!畜生也不如!
现在懊恼、抱怨说啥也晚了,谁让自己当时那么没出息呢,看这架势,不杀我,不吃我,好像还让我回去给孩子当爹,这……这他娘的!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会不会是把我叫回去,让那小怪物吃我?或者在外面吃不方便,要拿回去再吃?除了这两条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我又不敢问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她后背上待着,动也不敢动。
她果然是带我回我家,她的动作虽然迟缓,但是速度却快的惊人,脚底下好像是抹了油一般,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走完了我一白天跑下来的路程。
进了老宅子,一排排的棺材摆子院子里,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来的难过,我们家世世代代的做棺材,到头来,少东家连具整尸也保不住,我更难以想象张凤翠会把我放棺材里妥善安葬,真是以前上学老师教的那句话,‘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泪水开始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一脚踹开了房门,我抬头一看,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这屋子让她给造的啊!里面恶臭盈天,惨不忍睹!简直就是个垃圾堆!屠宰厂!这么冷的天,绿豆蝇子多的能打脸。
里面横七竖八的全部都是尸体,有刚刚被挠死肢解的,还有一些腐烂不堪好像是从老坟堆子里扒拉出来的,碎骨断肢到处都是……
她把我一甩直接扔了下去,地上已经没有落脚儿的地方,我一屁股坐在死人堆里,黏糊糊的尸液,弄的我一裤裆都是。
“砰”的一声,她把门给关住了,然后那惨白腐朽的脸上嘴角微微的咧起,像是在笑。
我现在似乎已经不恐惧了,我十分羡慕那些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因为他们虽然死相难看,但是最起码感觉不到疼了,一了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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