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问,明显的,声音里有些力道不足了,看来这一剑刺的真的很深了。
她不言,只是由床上站了起来。
“你去哪?”他也想跟着站起来,可终究没有力道去动,牵扯一下伤口那腰上就疼得令他冒汗。
她没有去点破什么,点了就要真的暴露非墨的身份了,尽管,也许,已经暴露了。
她只是冷淡的道:“我回去了。”
“寒香……”他欲言又止,可终是没有说什么,如今她已经恢复,他是拦她不住的。
她抬步朝外就走,可走了几步又猛然回身,他见了脸上欣喜,叫她:“寒香,你愿意留下来了吗?”
“啪……”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她居然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微怔,她抬步就朝外走了出去,却是走得毫不犹豫。
他瞪着那抹走得毫不犹豫的身影,有上还有着火辣辣的痛,这并没有什么,他连那一剑都忍住了。
可是,这脸上的痛,似乎比这剑伤,还要令人痛!
……
沿着原路,楚非墨已经飞身而去。
他的身手自然不是这些大内高手可以相提并论的,一路杀出来后他便已经消失个无影踪了,任别人如何搜寻也找不到他的半点身影。
再一次由原路而回,自然是顺道把绳子给收了回去。
东宫之内,楚长风也已经包好了自己的伤口,端坐在床上。
外面已经有侍卫前来汇报着:“殿下,没有抓到刺客。”
“废物。”他的眸子里有着丝丝的戾气,随之又道:“给我继续找,封锁每一个出口,细细查找。”他倒是想不通,他是怎么进入皇宫的。
“是。”那些侍卫又忙匆的退却。
自然,查找的结果依然会是,没有一个出口有可疑之人出现过。
且说,寒香已经一路飞奔回去了。
楚王府里静悄悄的,她自然是不敢惊动任何人的,越墙就飞身进去了,之后又悄然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里面并没有灯光,可一进去她就能感觉到这房间里有股戾气。
幸好外面的月色比较高,影着月光照射进来,她还是可以看见床上的男人正端坐在那里的。
见她回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眸子冷冷的瞅着她。
“非墨……”被他这般冷冷的看着,她的心底是有点发怵的,叫他的声音有点小小的柔柔的,让人乍一听去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可是之前,被楚长风那般,只怕他的心里是要误会她了。
“回来了。”他淡声应了句,声音里却没有特别的情绪。
她抬眸看着他,他衣着整齐,让她一时之间拿捏不准刚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毕竟,他刚刚只是出现于一瞬之间,她也只看了个人影,他随之便消失了。
不是他自然更好,但若是他,那他岂不是也看清楚刚刚的事情了?
虽然是个误会,可他心里会怎么想呢?
看他不阴不阳的脸,她完全可以感觉出来他生气了。
因为看见自己在床上被楚长风那样子而生气!
因为自己到现在才回来而生气!
她试着解释着:“非墨,我本来想回来的。”
“可后来,着了长风的道,他把我迷晕了。”一边解释一边看着他表情上的变化。
依然是滴水不漏的表情,那么不阴不阳的看着她,似乎她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一切,捉奸在床了。
看见他这种表情她微微咬住嘴瓣,心里有着委屈,解释一半就再也解释不下去了,反而是气恼的瞪着他质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和他做过什么了?”
原本的低声下气忽然就变在了声声质问,恼恨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只相信他的看到的那一点,如果他看到的话!
他终是出了声,却是道了句:“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她闻言受伤的摇头道:“你不相信我。”
“你怀疑我出卖了你?”
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一脸的无辜,他淡声应:“没有不相信。”
“他为什么要迷晕你?”他反问了句。
寒香听了微微沉吟,道:“我觉得,可能是想试探你。”
“哦?”他做出个疑问的表情。
“也许,到现在他还在怀疑你。”
“就像你说的,他一直不相信你会真的傻掉了,所以这一次他又利用我为诱饵,刻意迷晕了我留我在宫里,如果你是装傻,你势必会去宫里找我,如果是真傻,也许被人哄一哄也就回府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真的有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过去了,并且,刺伤了他。”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都已经引起他的怀疑。”
的确,会引起的怀疑。
以他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他也早就料想到这一层了。
然而,她在他的手上,他没有办法按兵不动,任她留在那里过夜。
他去了,可结果看到了什么?
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看着他又沉默不语的脸,寒香走近他,看着他问:“今天去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他倒是没有否认。
既然已经告诉她一切,又何妨再多让她知道一些。
听见她承认了,她不由又问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说得简短,却是让她的眼眸里有着欢喜,从而忽视了他眼底那一抹戾色。
“以照太子的性格,如果他怀疑那是你,你说,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寒香又主动的关心起他这件事情来,他是她的夫,到现在她也只想与他同心。
他听了又反问她:“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会,找个机会杀了你吧。”她沉吟着应。
“以后,你的处境要很危险了。”虽然知道他本事不会小,可若被当朝太子盯上了,那一定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
如今的处境是,他在明,太子在暗,没有人知道太子会在哪一刻出手要他的命。
如果他要出手,一定会用令人防不胜防的招式。
他只是抬眸看了看外面,折腾了大半宿,到了现在外面已经天色泛亮了。
“再睡会吧。”他又出了声,随之合衣就躺了下来。
寒香见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嘴上说着相信她,可又这般对她。
如果真的相信她,干嘛不高兴?
可终究,也跟着走了过去,由他身边爬了过去,躺在了床的里面合衣躺下。
抬眸看他,他闭着眼睛一副真的睡着了的样子,自然,她晓得他不可能睡着。
他不再理会她,她便悄然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了一起,还能感觉出来他手心里的暧。
“你说的,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低声幽怨的念着他所说过的话。
一句话,令他闭着的眼眸微微动容。
“你都肯相信我把你的一切告诉我,为何,就不能再多相信我一点。”她幽怨的对他说着,有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极了。
反正这事被楚长风这么一搅和,即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也觉得很理亏的。
他终是微微动了下身子,翻过身来一眼不眨的瞅着她问了句:“他都碰过你哪里了?”
她怔,忙摇头,委屈的看着他。
她是被逼的,她又不是情愿的。
他终是微微吐口气,似要把胸口这口浊气给吐出来,随之翻了个身就压上她,对着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下去,重重的吸吮几口,霸道的命令:“你是我的,只有我可以碰。”
他这话似下了盅的符,让她伸出双臂环抱住他随着他低喃而应:“嗯,我是非墨的。”
“我一直都是非墨的。”她愿意,永远都是他的。
“如果太子敢欺负我的非墨,我一定和他拼了。”她又霸道的发誓般的说,她的非墨,她是不允许别人欺负的。
他听了终是有所欣慰的又吐了口浊气,欣然之余长臂拥着她道:“放心,你的非墨不会有事的。”
……
皇室之内,东宫殿。
寻了一夜,也没有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如今,天色已经微亮,受了伤,楚长风也就养在东宫殿里休息了。
父皇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做监国代理的,如今只能令公公去传话说他身体不适,今天就不早朝。
结果却是,他一句身体不适,却是引来无数大臣们的探望。
不过,都被他身边的太监给打发过去了。
最后,也就言桑和老八楚惊风以及当朝相爷云水城进来看了看他。
乍见他果然是躺在床上养着的云水城就吃惊的问:“殿下,昨夜当真有刺客?”
刚刚来的路上就听楚惊风这么说了,说他昨夜被刺客的伤,伤得很重,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
楚长风这时也就沉吟着道:“是啊,有刺客。”
“什么人这么大胆?”
“有没有什么线索?”云水城表示关心,本来,在朝中他就与楚长风关系比较好的。
楚长风是将来的皇上,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朝他靠拢,与他打好关系的。
楚长风听了微微摇头道:“这刺客,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查遍了每一个出口,都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生人入宫。”楚惊风在一旁沉吟着道。
“看来日后,这皇宫里要不太平了。”的确啊,能有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存在于人世间,还能在皇宫里出入自由而不被任何人发现,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担忧。
楚长风这时便道:“行了,先不说这刺客的事情。”
“云相,倒是听说你要大婚了。”
“当真了?”
云水城听了也不否认,应道:“当真。”
一旁的楚惊风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云相,听说新娘是楚王妃的亲姐。”
“嫁过二次……”
“我并不介意她嫁过几次,由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受害者。”云水城的脸有点阴了。
一个柔弱的女子,被人玩于股掌之间,还害她流掉了他们之间的孩子,如今,他心疼她还来不及。
乍见云水城似乎很在意的样子楚长风立刻就又截下了楚惊风的话,不然这小子可是不管你高兴不高兴的,他就图自己的嘴快活。
“什么时候成亲?到时我可是有份大礼准备着要送给你的。”
听到楚长风这样子说云水城的脸色也就好看了点,应道:“下月初八。”
“哦,这不就快了吗?”现在已是月底了。
说话之间,外面忽然就传来了汇报声:“殿下,郡主过来了。”
“那就请她进来吧。”长风随口应了句。
一旁的楚惊风乍听说是郡主进来了立刻道句:“她来了,我们还是躲她远点吧,让他们亲热去了。”
“五哥,我们出去吧。”一边说罢一边又拉着言桑跟他一起往外走。
楚长风脸黑,有点阴郁。
且说这郡主,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也就是楚长风的亲表妹,姓冷,名黛儿,16岁了,人倒是长得如花似玉的美。
由于她的姑姑贵为皇后,那她们冷家自然是全部得道,冷黛儿也被封了个安宁郡主。
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皇后宁是把自己的亲侄女黛儿许给了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便是亲上加亲了,以后这黛儿郡主也就是将来的太子妃了。
……
黛儿家里本来就是富甲天下的三大首富之家,自幼也是娇生惯养着的,再加上有这个皇后姑姑宠着疼着护着的,外人不晓得旧情,可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晓得,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自然,谁人不让她三分,就是这皇宫里的皇子公主见了她都得绕着走,她姑姑是皇后娘娘,可以一手遮天的,谁敢得罪她这位未来的太子妃。
此时,她一边跑进来的时候一边就撞见了楚惊风和言桑朝外走,不由拉着他笑嘻嘻的问:“惊风,言桑,你干嘛去?”
“乍一见我就走啊?”
“我们去喝花酒呀,你要不要去呀。”楚惊风揶揄她一句径直的走了。
那黛儿闻言微微怔了怔,人还没有来得及进殿里看一眼表兄便忙一个转身叫:“言桑,惊风,你们等等我。”
里面的楚长风听着外面的声音,脸上表情无波。
下一刻黛儿已进来了,看着半卧在床上的他叫了声:“表哥。”
“你还好吧?”对于这位表兄,她的心里多少是有点惧于他的,他不像惊风那么苟于言笑,也不像言桑看起来很随和,他总是这么的阴沉,让人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捉摸不透他的喜乐哀乐。
楚长风这时了就瞟了她一眼,说了句:“没事。”
“去玩吧。”比较她的折腾,他倒更愿意一个人清静着。
而黛儿听到他这话也长松口气,立该应下:“好呀,我改天再来看你呀。”一边说罢一边就跑了出去。
二个本来就是相熟之人,可二个人的交情却从来都是处于熟悉中的疏离。
对于黛儿,他并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
而黛儿对于他也是小心如是的,不像和言桑惊风在一起那般的自在。
相比于他,其实她更乐意与他们玩的。
如今,他倒是希望能有个转机出现,到时也就可以打消了母后立她为太子妃的念头了。
……
且说,黛儿这时已经追了上来,跑到言桑身边笑嘻嘻的道:“言桑,我和你们一起去玩吧。”
“我也正想看一看喝花酒的地方是什么地。”
言桑听了嘴角微动,说了句:“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自己玩吧。”扔下这话阔步而去,走得飞快。
楚惊风见状了立刻道:“我想起来了,我母妃刚刚说找我有事,我要去看看母妃了。”一边说罢一边也忙跑了开。
黛儿恼羞,嚷:“你们别太过分了。”
“言桑你现在能有什么事情啊?又不需要打仗。”一边嚷着一边就又追了出去。
自幼,她就认识他们几个人的,别的皇子公主都不愿意与她玩,见了她都怕她似的,自然她也就不愿意与他们玩,倒是惊风和言桑见了她非但不怕她,还敢拿言语嘲笑她,尽管如此她非但不生气,却偏就爱缠着与他们玩。
虽然这二个人都不怎么甩她,让她缕次受挫,可这丝毫不影响她喜欢他们的心。
楚惊风无疑是欠揍了些,可楚言桑就不一样了,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风华无双的,也是一人中龙凤,也不像楚长风那样不阴不阳的让人捉摸不透,看着发寒。
……
她没去追楚惊风,而是追着言桑道:“言桑,你等等我嘛。”
“黛儿,长风现在受伤了,你应该去照顾他的。”言桑好言对她解释道。
可黛儿听了却是说:“他哪里需要我照顾呀。”
“宫里这么多的宫女太监,用不上我的。”
“言桑,我们去游玩好不好?”她又一脸期盼的望着他问。
“真的有事,一会要去看看士兵,虽然现在不打仗,但也不能松懈的。”还是要每天让他们坚持练训的,正的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这个理。
可黛儿听了立刻又道:“好呀,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训练士兵的。”
言桑听了就无语了,只好又说:“军营里是不准女子入内的。”
“没关系啊,我可以女扮男装。”她倒是机灵得很。
言桑再度无语,但还是道:“这也不行,要是被人识出来会乱了军纪。”
“你还是回去照顾长风吧,我先走了。”一边说罢一边飞快的脚底抹油,跑了。
“哎……言桑……”她恼火的跺脚。
远远的,就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走了过来,叫她:“黛儿。”
乍听见身后的声音黛儿立刻回身应下:“姑姑。”一边应着一边又忙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皇后娘娘没错,此时,她的眸子在黛儿的身上掠过,小丫头已经长大大姑娘了,可这性子,还是没有收过,开口问她道:“黛儿,都16了吧。”
黛儿听了笑嘻嘻的道:“姑姑,你想说什么呀?”
“你将来是要做太妃的,别整天没事和一些别的男人打打闹闹,让长风看见了,心里会做何想。”
黛儿听了却是不以为然的道:“姑姑,表哥才不管呢。”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不懂男女之情!”
“长风他不是不管,你是他的太子妃,他看见你和别的男人打打闹闹的他心里有痛快得了?”
“不过是碍于这些人都是和他从头玩到大的朋友他不好意思说什么罢了。”
“你该懂事拉,不然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黛儿自然是晓得这意味着什么,从小她就明白,自己长大后是要当太子妃的。
如今姑姑又这么说,她眉儿一笑,道:“姑姑,我晓得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姑侄二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了出去。
此时,在东宫的殿内,长风和云水城正坐在一起交谈着。
……
且说,云烟要嫁与云水城这也是好事一桩呀。
能嫁出去云烟慰迟老儿也舒坦了,毕竟女儿弄成这样子他这个当爹的脸上也是没有光彩的。
那天早上她再与非墨在床上又补了一觉小睡了一会,天亮之后她就告诉了非墨自己的想法,说是要回娘家一趟看看云烟,自然他也是应允的了。
那日寒香也就直接由楚王府里走了出去,虽然前段日子云烟对她有所误会,但俩姐妹又哪里会有隔夜仇。
那日,一进入尉迟府上就感觉到这府里有着热闹的气氛,只是,迎面碰上尉迟老儿的时候却见他的脸色有些阴郁着。
“爹。”寒香跑过去叫他。
乍一见是寒香回来了尉迟老儿脸上方才出现柔和之色,应道:“寒香啊!”
“唉……”一句话没有说完人又轻叹了一声。
“爹爹,你干嘛叹息呀?”寒香见他眉宇有着愁结,忙拉着他关切的问。
尉迟老儿便与她走在院子里,一边走一边道:“云烟又要嫁人了。”
“云烟嫁人这是好事呀。”
“爹爹为何还要愁眉不展呢?”寒香疑惑的问。
尉迟老儿听了轻摇头道:“我们尉迟家的脸,算是被她丢光了。”
“一个女子,三个月之内嫁三次,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骂我的吗?”
“爹,云烟能有一个好归宿才是最好的。”
“难道爹爹真的要看着云烟一辈子一个人孤独终老啊?”
“别人的闲言碎语哪里有云烟的幸福重要。”
一番话又令尉迟老儿忍不住哈笑一声道:“你呀,你这张小嘴呀……”就是甚得他心,什么事都能被她说得风轻云淡的。
“爹爹,我去看看云烟,你老就别多想了。”
“去吧去吧。”尉迟老儿朝她挥了挥手。
这般寒香也就又跑进了云烟的房间里去了,只是没想到一走进去就听见大娘正在对云烟进行一番教导。
“云烟,不是娘说你,就你这愠吞的性子,就是再嫁进云府,一样是受气的主。”
“看看那云府的四姨太没?”
“连一个蛋也没有下过,可早样拽得像个二百五,你知道她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什么?”云烟不由问她,据她所知那四姨太可是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
“能靠什么,还不是靠云老在背后给她撑腰。”
云烟了然,尉迟夫人又道:“所以说啊,这女人出嫁之后重大的一个靠山不只是儿子,还是自己的丈夫。”
“想要在家里有一席立足之地,你自己也要多动动脑子用用手腕,拉拢住丈夫的心,收拢住身边的人……”
走进来的寒香听在耳里,嘴角微扁。
轻咳一声,以示她的存在。
一声轻咳果然是引起了这对母女的注意,尉迟夫人一个转身乍见是她回来了便是脸上一沉,道句:“你还敢回来呀?”
寒香嘴角微动,这是她的家她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她只是走向云烟道:“云烟,听说你要大婚了,我特意回来恭喜你的。”
兜兜转转半天原来她的良人是云水城,但幸好这一切并不晚!
尉迟夫人一听她这话就立刻冲她冷嘲了句:“你是真来道贺还是幸灾乐祸的?”
“娘,你出去吧。”
“我和寒香说说话。”一旁的云烟冲她娘道,不然就娘这嘴一会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尉迟夫人倒也没有再久留,轻哼了一声抬步就走了。
那脑袋啊,也抬得像个高傲的贵妇人了。
如今女儿又得嫁又嫁得好,她能不高傲吗?
女儿嫁来嫁去,这兜转一大圈子,其实还是云水城最好了,他一不傻二不呆的,还是当朝相爷,为皇家做事的,他既不输给云水寒,更不输给那傻王爷,怎么算着都是她家女儿赚了个大便宜。
看那云家的一帮小蹄子以后还敢不敢再她面前得瑟,再得瑟她女儿也比她们强百倍。
……
这会功夫云烟也就又走了过来,拉着寒香坐了下来道:“寒香,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
“现在我终于又嫁出去了,你也是为我高兴的吧?”
“当然了。”
云烟嘴角微勾,道:“可是云府那些人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我还真怕我再嫁过去会被他们欺负。”
“那里不像楚王府,在楚王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二姐妹还可以有个照应,可到了云府,就我一个人了。”去了以后不只要面对云府那七姑八婆的,还要面对云水寒。
这个小瞧了她的男人,休了她的男人,让人玷辱过她的男人,她怎么才能够放过他?
寒香见她一脸担忧的,便安慰她道:“你放心,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当真?”
“当真。”对付那些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姐妹终究是姐妹的,几句话说下来二个人又似回到了从前,没有了嫌隙。
可就在这会功夫就听外面什么来了丫环的声音:“相爷……”
“水城来了。”云烟这时候高兴的站了起来,脸上染上红润朝外迎了出去。
寒香看在眼底,也跟着往外走了。
果然,就见云水城已经阔步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刚由宫里回来的。
只不过,当他眸子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有点冷戾,似乎她是他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寒香也只当没有看见了,毕竟他就要与云烟成亲了,云烟以后的幸福还要他给的。
微微沉吟,对云烟道:“云烟,我先回去了。”
“改天我再来看你。”
“好呀。”云烟含笑应着,看她走了出去。
云水城这时伸手搂着云烟就进了她的闺房,随手也把门给关上了。
“她来干什么?”一边进来的时候云水城一边问了句。
“没干什么呀,她就回家来看看的。”云烟笑看着他应。
“以后,少和她走这么近。”
“一肚子的坏水子,会把你给教坏的。”云水城一个反手把她抱起来朝床上走去。
云烟小脸娇羞,对他道:“你别这么说寒香。”
“她其实,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你呀,就是太天真太单纯了。”云水城覆盖在她的身上时有些无奈的道。
“她和我大哥是一路货色,脑子里从来就没有好点子。”
“小心哪天被她给卖了还在帮她数银票。”云水城一边教训她几句一边又伸手解她的衣衫,动作倒是利索得很。
云烟只是红着小脸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来数落几句。
就上次的事情,他是一次不能释怀的。
虽然云烟后来说可能不是寒香做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