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在此见到了曾经偶尔有过一次见面的李若虚。
“不必多礼。”
韩世忠当即摆摆手,直入主题的说道:“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是,韩帅。”
李若虚也不再客气,当即正声说道:“在下此行只为与韩帅谈一谈秦桧此人。”
“秦桧?”
这个话倒是让韩世忠感到一丝意外,本来还以为说是讨论岳飞的事情呢。
韩世忠继而反问道:“不知你是谈秦桧此人的什么呢。”
李若虚先是拱手说道:“在下在此还要感谢韩帅在危机之中送来的关键信件。”
韩世忠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无妨,我与你们岳帅本就并肩作战多年,而且在此之前他也曾给我写过类似信件,于情于理我自然都无袖手旁观的道理。”
李若虚也不再废话了,当即问道:“韩帅可知岳家军调兵一事?”
韩世忠点点头应道:“略有耳闻,听说岳家军要先调到镇江府去,就跟我那韩家军一样,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
“韩帅有所不知。”
李若虚微微摇头道:“调兵镇江府不过是为掩人耳目,岳家军真正调往的地方是庐州,此前秦桧就已经传信告知于在下,让我等将钱粮皆囤积于庐州境内。”
“庐州?”
此时韩世忠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了,而是天大的事情了。
韩世忠当即问道:“此事岳飞可知?”
李若虚再摇头道:“岳帅不知,因为如今岳帅的处境并不太好,所以一应消息岳帅均不知情。”
“如今岳帅每日除了在枢密院中上职下职以外,其他事务一应不多管辖,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韩世忠闻言,也不禁十分感慨。
按理来说,如今这岳飞的情况应该很符合忠臣良将的行为了吧,也应该毫无威胁了吧。
但是以韩世忠对如今官家的了解来看,即便岳飞做到这个上了,官家恐怕应该还是不会放心的。
韩世忠想到这里也不禁暗叹一口气,如今的这个官家,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兵马大元帅康王了。
所以官家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呢。
是被金军追着一路南逃,还是被金军搜山检海,以至于直接将朝堂都给搬到了海上去。
如果不是这些,那么又会是苗刘兵变,还是淮西兵变,以至于对各军将领几乎都不再真正的信任。
只是现在想来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官家都已经容不下他们这些武人了。
可是,若是北伐,不靠武人又靠什么呢。
难道去给他们讲解一些儒家经典什么的,他们金人就能够乖乖臣服吗。
哦,差点儿忘了,官家是要力主议和的。
既然都要议和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武人了,只需要俯首称臣年年上贡就可以了。
韩世忠每每想到此处,这胸口处就感到怒火难耐。
若是就这样议和了,那他曾经浴血奋战抗金十余年,又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