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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宇文虚中忧伤淡淡的说道:“子文兄,你来的时间晚,有的事情你都没有亲眼见到过。”
“曾经太上皇帝和渊圣皇帝在此不知受了多大的羞辱,而我宇文虚中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至今想来都记忆犹新。”
“曾几何时,我也曾想过,还不如就此一死一了百了,只是又想到,这些羞辱都受了,就这样死去岂不可惜。”
宇文虚中如此说着,语气逐渐变得有力,继续说道:“本来在此之前,我也认为此事过于荒谬,实属无稽之谈。”
“但现在想来,若是以渊圣皇帝之死可激励大宋千万百姓,那么这样的死便是极有价值的。”
宇文虚中说着又看向一旁的秦熺,轻声问道:“秦熺,你确定只要渊圣皇帝一死,就能够带动大宋百姓的恨意吗?”
毕竟刚才那高士谈之言也着实有理,按理来说,那靖康耻所带来的恨意与影响,应该不比皇帝被杀来的影响更小吧。
这靖康耻都不足以激励,难道死个皇帝就够了吗。
对于这一点,宇文虚中还是不太敢确定,故而由此一问。
只见秦熺微微摇头说道:“在下也不太清楚,但是家父曾说,只要此消息能够传过去,那么家父就能够有办法来鼓动所有大宋军民参与北伐,至于是什么办法在下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么..........”
宇文虚中听后,不禁低头思索着。
此时秦桧这个人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中,曾几何时,秦桧也是一个坚定的主战派。
那时候不过三十来岁的他就已经是御史中丞了,可谓是大宋朝堂中最为年轻有为的官员。
宇文虚中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在朝堂之上,大家都在商议与金人割地求和问题的时候,是秦桧力挺主战。
什么割地,什么求和,那都是统统不存在的,就一个字,出兵打就完事了。
至于后来嘛,因反对成立张邦昌伪楚政权,秦桧就被金人给掳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会跑回了大宋。
再后来,他就在上京听到了秦桧跪地求和的消息,于是奸相就成了对秦桧最好的形容。
可是现如今,竟然又听到了秦桧说要北伐的消息,这如何能不让人感到惊讶呢。
打与和之间,真是变化多端呀。
曾经宇文虚中就不止一次想到过,若是那秦桧与岳飞两人,一相一将能够相互配合,未必不能成就一番成就。
对于秦桧的才能,宇文虚中是清楚的。
状元出身,才三十岁出头就成了朝廷一等官员,这若是没点儿本事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鉴于曾经的那些过往,以及曾经对于秦桧的认识,宇文虚中决定相信秦桧。
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太多选择了,在这里都已经待了十几年了,眼看着金国各项制度在一步步完善。
若是在等些年,等金国彻底从蛮族变成了一个国家,那么大宋将来恐怕就再也没有可能过河北上的机会了。
那知此时秦熺又突然出声问道:“话说,你们有能够办成此事的能力吗,在下对此可是很怀疑呐,可千万不能因此而坏了家父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