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而流放之地不是寥无人烟的偏远之地,就是相邻敌国的边境地区,所以就算是全然走到流放地点的人,其中又得有一半活不过一年时间。
张够闻言顿时大惊,显得十分担忧的说道:“那干爹,咱们现在可......”
“你慌什么?”
张去冷冷说道:“所以我们对外联系的大臣人选,就需要做到足够认真细致的筛选了。”
“你就放心吧,秦桧我已经联系很长时间了,对他也有着足够的了解,可以说,整个朝堂上下就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张去说着又问道:“你可知秦桧与其他大臣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你可知我又为何会选择选择秦桧吗?”
张够迷茫的摇了摇头,并不知道。
这么高级的东西他那儿知道呀,他就是一个小小内侍罢了,若非认得有此干爹,他肯定连参与此局的资格都没有,连边儿都挨不上,更别说那么多为什么了。
张去缓缓述说道:“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秦桧为人足够无下限,而且他的阴谋诡计又层出不穷,只有与这样的人一并联合起来,我们才能真正的安稳下来”
“而不是成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官家一脚踢走的弃子,这一点因为秦相国他曾有过罢相位的经历,所以他对此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也是我们友好合作共事的前提所在。”
那张够在听完干爹说的这些话后,才真正意识到。
原来,即便是像干爹这样,已经成为内侍省都知总管的第一大宦官,却依旧在为将来地位不保而担忧呀。
这跟他曾经想象的怎么都不一样呢,果然啊,他还是见世面太浅了,这里面儿的水都深着呢,人人皆无奈。
忽然,张够他猛地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突然出声问道:“干爹,若是有朝一日被官家发现了,那我们又当如何呢?”
只见张去轻轻一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就只能在朝堂之上来个鱼死网破了,不是官家失去权力成为我们的傀儡,就是我们尸首分离。”
张够在听到尸首分离四个字后,就连屁股都不禁夹得紧了一些。
不禁唯唯诺诺的问道:“可是干爹,难道我们就不能不联系那些外臣吗,咱们就踏踏实实的给官家干好差事......”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去一巴掌给拍了上去。
张去又来回揉着他的脑袋,厉声说道:“够儿呀,不是为父不可,实为不能呐。”
“曾经像你这般想法的宦官有很多,可是最后都落得了个什么下场呢?有几个是得了善终的?”
“如今为父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就没有回头路,我可不能像韩世忠那般还能告老还乡,甚至连耿着那般被发配到他州任个闲职的机会也没有。”
说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一脸深沉的说道:“够儿呀,你可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呐?”
“向我们这样的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前方即便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至少也有路,则后面全是悬崖退无可退。”
张够连忙跪下,不停点头回应道:“是,干爹,孩儿都听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张去摆摆手道:“好了,你连夜跑这一趟也累了,今日之言务必牢记于心,也切不可为他人言耳。”
“是,干爹,孩儿都记住了。”
张够离开后,张去又拿起这箱子来,不觉又摇起头来。
然后又找了个更小的箱子来,取出近半金子,刚好将这更小的小箱子装满。
嘴里还不时念叨,“王继先那老小子还是蛮重要的,还是给他也分一半吧,后路这种东西,又有谁会嫌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