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到这些女子群体中来,在每个少女的脸庞与身体上仔细审视着,而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双眼发亮地在个头最小的璃姬身上,来来回回地巡视了好几遍!
那目光像一条蛇一般,从头到脚地缠绕在璃姬身上,看的她心里发怵!璃姬实在是顶不住这种压迫感,不由得将头埋的更低……
这大叔看上去斯文尔雅,可毕竟也是个人贩子,须得防备着点儿。
现如今璃姬被迫上了贼船,离永乐城越来越远。她就犹如一只饱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戒备着,她根本不相信这艘船上的任何人。
璃姬活了两次,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些遭遇,确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被拐之后虽然才过了十多日,璃姬却觉得好似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在璃府里的锦衣玉华和在马车上的冷落受苦,形成了巨大反差,让她痛苦不堪。
她甚至分不清,究竟在璃府奢华温暖的生活是南柯一梦,还是如今被拐只是她的一场噩梦?无所适从的她,可还有清醒的那一日?
半响,这名男子开口对众女子道:
“免贵姓贺,大家以后可以唤我贺爷,你们既是上了我贺某的船,一切便得听我的吩咐。你们乖乖儿的听话,今后自然有你们的好处。”
男子那低沉浑厚,略显沧桑的嗓音令人沉醉……
璃姬望了望左右的女子,只见这群女子无一不痴迷地,盯着这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魅力的大叔,她们已经沉沦在这名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以及俊美儒雅的外表之下了。
这位贺爷,名叫贺文川。实际上他并不是镜朝人士,而是东濒国人。东濒国位于镜朝以东,与冰封大国、镜朝、依努国隔海相望。
他本命叫贺乙文川,在东濒国也是个名门望族之后,贺文川在镜朝生活了几年后,他开始了在东濒国和镜朝之间,穿梭往返的买卖生涯。
上了船的人一看便知,载满了各类货物的商船仅仅只是表象,贺文川实质上干的是贩卖人口的勾当。
贺文川满意的点点头,又道:
“好了,你们几个将她们带下去,王全你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等甲板上的人都散去了之后,贺文开口对王全道:
“你倒是个有眼光的,那个年纪最小的是个摇钱树的,那小丫头若是长开了,只怕是个人间极品尤物。这一批女子,就只得她独个儿金贵!只可惜……”
说着说着,贺文川竟面不改色地一脚踢在了王全的胸口上,这脚上十足的力道,将王全踢开了几丈远!
王全茫然不知主子为何突然发难,也不敢询问,只是爬行着回到贺文川脚边,仔细跪好。
“这样好的极致货色,却是个面色惨淡的病秧子!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没眼力见儿的蠢货,一路上是如何照看的!她的价值可抵得你们所有人的数倍!”
贺文川又是一脚踩在王全的背上,愤愤地道。
王全背上一痛,又不敢辩驳,只得跪趴在地,忍着剧痛道:
“主子息怒!实在是这小妞狡猾得紧,在来这儿的路上还逃过一回。我们为了给她个教训,这才饿了她两天,再一说,这舟车劳顿的,形容憔悴实属寻常。她年纪还小,今后好生将养着,也不碍事罢。”
王全见贺文川仍是面无表情,又继续邀功道:
“我们这不是还找了个大美人儿吗,登船的时候跟您提过的,叫楚涟的丫头。那丫头不光是身姿妖娆,那小眼神儿也娇媚勾人,一路上看的我和赵三心痒痒的。”
王全思及楚涟那娇嗔的样儿,心下竟是勾起了邪火,他舔了舔嘴又道:
“最难得的是,这些天还帮了我们不少忙,真正儿是个乖顺听话的。”
“这二人如何能相提并论?那楚涟略看美则美矣,令人惊艳,却经不起细细查看!且不说那肤色不够白皙,手掌上的纹路也是错综交杂,一看就是做过粗活的,光是那手……怎么养都养不回来!这般姿色……至多也就是个当妾的料子!但是最小的那个格外不同,只怕是哪家走散的世族小姐也未可知罢……”
贺文川嗤之以鼻,其实不是楚涟不够美,只是璃姬自小娇养,不论吃穿用度皆是最上等的。养出来的肌肤自然也是晶莹如玉、娇嫩妍艳,真真是当的起清雅高华、秀雅绝俗的,怎是楚涟那种小户人家的女儿能比的。
“罢了,能寻得这二人,也算你们有心,从明日开始好生调/教这批女子,我一会儿列个名册出来,把三个底舱里不怎么入眼的女子先卖了吧。剩下的女子才是重头戏!你且先下去罢!”
王全闻言,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到了船舱才敢拿袖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贺文川抚着下巴独自一人站在船头,他的手指在船帷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心里盘算着:
将那名容色绝丽的小丫头好好调/教一番,只怕来日送入东濒皇宫都使得。